“这不算什么,等日后这两边的河堤修建好,吴王还打算修建跨河大桥!”方克钦道。
嘶!
众人倒吸口凉气,一个个都不敢相信。
“方大人,修堤坝我能理解,可是您看看这河面,得多宽呐,什么桥才能在这湍急的河水里站稳脚?
而且您方才不是说,这河面要走船吗?既然要走船,又怎么修桥?”
“是啊方大人,咱不是怀疑吴王殿下,而是这话说的有些异想天开了!”
众人委婉的说道。
朱远章听了都直呼荒唐,要是淮河宽度只有三分之一,他还相信,可这宽度少说也有一百五十丈。
而且淮河又不是什么小河,就算是枯水期,河水流量都很大的。
除非你把河流截断,否则绝对没可能的。
方克钦脸也有些烧,但是他想到了自己看到的图纸,便道:“不瞒大家说,大桥的图纸吴王都已经设计出来了。
等过了防汛期,修好了堤坝,就会着手动工,大桥一成,直接连通南北,桥下可以通船,桥上可以走人。
日后连通南北,再无阻碍!”
众人就跟听天方夜谭一样。
桥下走船,桥上走人,那这桥得多高多大?
那真是人能造出来的?
想到这里,众人都不由暗暗摇头。
不过就算朱钧造不出桥,有了这河堤,倒是不用担心溃坝。
而且,方克钦给出的条件还是很诱人的。
在这里置办产业,土地白给,不仅如此,还免税,还立碑,若是资金缺少,还可以向知府衙门求助,吴王府作保,可以少息,乃至免息借钱。
但,仅限于应天商会成员。
当然,条件也是有的,优先招聘本地人。
十年内不允许撤出,一旦撤出,便是违约,知府衙门会联合吴王府,状告违约者。
这些他们在应天就接触过了,并不抵触。
总的来说,是双赢的局面。
当下,就有不少人应下,要在这里投资。
方克钦大喜,连忙道:“好说好说,诸位看中那一块地,要在这里投资什么产业,都写一份计划书上来。
没问题就可以通过。”
众人考察完毕,也认真的思考是否要在这里投资,而准备投资的,也按照知府衙门的模板来写申请。
若是不懂,衙门还有专人在这里候着解释。
回到知府衙门,方克钦长出口气,“殿下说的对,高高在上端坐在衙门里,不是好官,只有走出去,引进来,繁荣一地,这才是一个为官者该做的。”
方克钦觉得自己触摸到了为官者的真谛,也为自己以前的清贵赶到惭愧。
那,不过是假清高罢了。
而此时朱远章离开了国宾馆,走在凤阳街头,看着新建的十四坊,那里尘土飞扬。
有工匠还有......淮西总管府的士兵。
“军民一家亲,果然是鱼水之情!”朱远章想起了朱钧提交上来的奏折,不由笑了起来,“只不过,这十四坊要多少银子?
凤阳还在修路,日行五里,河边还要修建堤坝,这又是多少银子?朝廷给的那点银子,够用?
还有......那跨河大桥,他是真的打算修建吗?
哦,咱还忘了,还有一万多乡亲们被他养在中都皇宫里。
这吃吃喝喝,添衣减衣,头疼脑热,可都是银子。”
这一刻,就算是朱远章,都觉得头疼了,朝廷来的银子才多少?
他心里可太清楚了,这些银子,能撑多久呢?
那混账东西,为了完成赌约,是绝对不会开口的。
“朱老爷,要进皇宫看看吗?”刘基问道。
“不,继续走,咱要去看看学堂和医院!”朱远章道。
刘基默默的跟在朱远章的身后,说实话,他今天跟着走了一圈下来,就好像走进了另一个国家一样。
很难想象,朱钧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太子才干超群,可也是有迹可循的。
他做事身上有朱远章的影子。
可凤阳所作所为,却没有二人的影子。
你见过知府站在城外迎接商贾考察团?
你见过知府为了拉投资,让商贾留下来投资,又是公费吃喝,又是亲自接待的?
官就是官,商就是商。
更何况,方克钦还是一位廉洁的不能再廉洁的清官。
而他却弯下了高傲的头颅。
刘基想问他,你的高傲呢,清贵呢?
都喂狗了吗?
宋廉的拉拢,他毫不理会。
偏偏对一个疯王另眼相看,甚至将他的话奉为圭臬,简直不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