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怎么也没想到,李吉霸居然敢让人抓他,他可什么都没做。
“抓的就是你!”李吉霸一挥手,“押走!”
薛洋不住的挣扎大喊,可抓他的人却丝毫不留情,先是一拳砸在了他的肚子上,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条臭抹布,塞进了他的口中。
羞辱远大于身体上的疼痛。
“好,好,好!”吴浪冷笑连连,“今日我算是领教了吴王殿下的本事!”
他就算是头猪也明白,朱钧就是冲着他们俩来的。
从朱钧入城开始,就一直在麻痹他,做出一副万事不管的样子。
等到凤阳湖决堤,朱钧果断出手,抢占先机,然后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想,朱钧背后肯定有人教他。
是谁?
陛下还是太子?
应该都不是!
他思来想去,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名字。
“李善仁!”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除了李善仁他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人选,可是李善仁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懂了,他在吴王府当管家,搞不好是想借此机会立功,救出他的家人,亦或者......这背后是胡国庸的计谋!
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等求救!“
他脑袋很乱,可心里最终还是更倾向于胡国庸。
也有可能是两人暗地里联手下套。
当初胡国庸来凤阳调查,跟李善仁达成了和解,也许......他们还有不为人知的合作。
“还烦请吴侯避嫌,这些日子就在府上歇息,等到殿下查清此事,必会给吴侯一个交代!”李吉霸笑着拱拱手,旋即命人送吴浪离开。
“你们给本候等着!”吴浪深深看了李吉霸一眼,这一次算是被坑了,但是他也不怕,想知道这件事背后的推手是谁,过几天就知道了。
“吴侯慢走!”李吉霸笑了笑,等吴浪离开,他脸上的笑容褪去,看着被押走的人,攥紧了拳头。
淮西这边,有驻军及军属超十五万人。
要是让吴浪有了防备,这些人联合起来,会很麻烦的。
而淮西总管府,又总领这些,这一次也是打了个吴浪一个措手不及,要不然,想如此轻而易举拿下他们,想都别想。
他不由的在心里佩服朱钧的果断和隐忍。
而与此同时,长安门外,朱钧设立堂口,为全城的百姓伸冤。
最先开始的,便是住在中都府内的受灾百姓。
得知朱钧开府审案,全城的百姓几乎都来了,他们挤破了脑袋都想挤进去,可人实在是太多了。
他们伸长了脖子也看不见。
只是模糊看到一个人,坐在最中间的位置。
想要伸冤的人排成的长龙几乎看不到尾。
而朱钧身旁,徐安站在一旁,知府衙门的人也临时被征调。
一旁还放着专门用来腰斩的闸刀,让人不寒而栗。
一个又一个人上前诉说自己的委屈和冤屈,朱钧统统将这些记录在案,若是涉及到刑事案件,那都是当场让衙役或者朱雀军的人去把人传唤过来。
徐安看着伸冤的百姓,腿都软了。
这都不是让他最害怕的。
最害怕的是,人群分开了一条路,紧跟着薛洋就被人押了过来,一把丢在了地上,那狼狈的模样,让徐安身如抖筛!
“哟,这么快!”朱钧看着薛洋,挥了挥手,“把他嘴上的抹布给去了!”
抹布一摘,薛洋顿时大骂:“吴王你为何抓臣,就算臣有过错,也可以传唤臣过来询问,何必如此羞辱臣!”
他堂堂正二品的资政大夫,就如同一个囚犯一样,脸都丢尽了。
见他叫唤,朱钧也不生气,“别急嘛,抓你过来当然不是玩耍的!”
说着,朱钧看着众百姓,“诸位都认识此人吗?”
那些百姓看着薛洋,眼神之中都有些害怕,作为中都的建造官之一,几万个工匠都归他管辖。
在凤阳城内,也是呼风唤雨的存在。
朱钧从百姓的眼中看出了畏惧,道:“他叫薛洋,现任中都监造官之一,正二品的资政大夫,朝廷大官,相信很多人都只知道。
今天本王把他抓过来,是因为此寮残害百姓!”
众人愣愣的看着朱钧。
难道,吴王要对薛洋进行审判?
但是他们不敢吱声,生怕被薛洋惦记上,他们这些小老百姓那里扛得住朝廷大员的报复?
薛洋更是又急又怒,“你.....老夫什么时候残害百姓了,就算你是吴王,也不可以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很快就知道了!”
朱钧笑了笑,旋即便有人呈上了厚厚一沓纸张,朱钧开始念诵,“神武三年,薛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