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没怎么见过日光。只有颈上小小的伤口周围围绕着一片淤青。
“无色液体……这玩意儿可能是什么成分?”
“详细的检验做不来,”莫子楠摆手,然后白了我一眼,“推断倒是可以推断出挺多。问题是,这么泛你有用?”
“作为杀人用途,对于能够快速致死的药物的需求比较大……嗯,这样应该能排除一部分的情况吧?”顾宛仰着头对着莫子楠,小心翼翼的提示道。
“真乖。”莫子楠特别慈爱的点点头。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看不过眼,“还有吗?”
“如果的确是注射死亡,那么死者很可能是一名医生,或者从事过有关的工作,学习过这方面的技术。”莫子楠这方面业务就熟练了很多,“像梁队您这样的,不是我小看您,估计得把人家的脖子扎成筛子。”
我咳嗽了一声。
“死者马俊,初中学历,目前无业,不过是个富二代,也不缺钱。他爹还在办公室加班,刚才才联系上。”方才在公寓里转的好像要飞起来的邵梓终于空下来,“这小伙子也是干净利落,在这套房子里转了那么一大圈,也只有卧室和大厅里有点儿人味儿……其实也就和刚住进了似的,房间打扫的干净,床上被子也铺的整整齐齐,就一箱打开的行李扔上头。”
“春节差不多过完了,这一家子不住在一起,估计他也是要回去了。”我摸了摸下巴。
“这家还真是奇怪。也不是没条件,怎么会把儿子放那么远?这小兄弟也不像是有女朋友的样子啊?难道……”看莫子楠脸上几乎写着有趣两个字,我也觉着这家伙开始有些神经了。
“可能……可能是和家里有什么矛盾吧?”顾宛可能是看周围人看起来都挺和善,话里也去了那种小心翼翼的意味,不过还是先左右看了看,“现在很多年轻人不是都喜欢自己独立吗?”小小年纪,说的倒像自己不年轻似的。
“不见得是那么简单的事儿,”邵梓啧了一声,歪着头整了整自己的领子,“这马俊的真正住所,是在他十八岁成年那年,用他爹的账号买的房子,从那时候开始他就住那儿了,一直以来工作都没有。到现在整整六年了。哪家的矛盾能闹成这样?真能这样,多半这家人的脑子是有点神经了。”
还真别说,这或许还真有点沟通的问题。
我刚想说话,敲门声便从身后传了过来。
离门最近的邵梓听见声儿很快就开了门,只见封锁线外站着的是方才被问过话的马淑马小姐。一如刚才的仪表端庄,只不过手里拿着个智能手机,眼神躲闪。
“我父亲回来了。”她以一种能让屋里所有人都听到的声音说完这句话,然后撇过头,啪的一声关上门,急匆匆转身就走。
“这人怎么说话这么怪……挺拽啊。”方才沉迷尸体的莫子楠现在有点儿对活人的关注度,表情有些莫名奇妙,“这嫌疑看起来挺大啊。梁队,怎么说?”
“马淑,马俊的姐姐,今年二十六岁,高级工程师。“邵梓刚被凉风嗖嗖那么一吹,发型稍微有点儿凌乱。他一边打颤一边再次打开门,然后看着敞开的大门,凉凉的说道,“学历挺高,上的那学校……啧,反正是学神,就是不太礼貌。”
“你们真是……”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收到四道更加莫名奇妙的眼神。
“咋了?”莫子楠顺手用刚脱下手套的手摸了一把蹲下来锲而不舍认真检查的顾宛的头,转过头看向我,“我怎么了,没问题啊。话说你们还不出去接客吗?别让外面的大爷等急了。”
“您歇着去吧。”邵梓替我翻了个白眼,“出去的明明只有梁队一个,老子是鉴证科的,李华脑子不好。”
李华一脸懵逼的凌乱在了卧室的门口,可能有点搞不懂自己究竟怎么就脑子出了问题。
这话说的好像还蛮有道理。
虽然我可真是个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