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轻轻点点空气中包裹住自己浓郁的黑气。
那些黑气好像是受到什么压制似的,马上收缩起来,然后快速旋转起来。
不断围绕着她转着,之后它们的形状不断缩小,逐渐压缩变为了一滴宛如墨汁的黑水,滴落在她的眉心中。
殷松月睁开自己的眼睛,她原本因为熬夜宅家变得苍白的脸,慢慢恢复红润、淡淡的黑眼圈也完全消失,整个人搭配那件衣服,显得阳光青春。
但是眼前的婚礼现在却是完全失控了,大门外的现场变得一片狼藉,完全不是刚刚看到的干净整洁的样子,更像垃圾场,地上布满了彩带、亮片。
红毯早已凌乱,火盆中的火早已熄灭,正在冉冉冒出白烟,消失在空气中。
场上完全没有人,刚刚还是兴奋,祝福的人也消失了,只留下地上的一片狼藉。
她慢慢地走动起来,看着这个幻阵,虽然知道幻阵是可以被控制的,但是不给自己看真相是什么,是不是太人性化了。
但是现场的痕迹还是没有消失,地上的狼藉,沙土、红毯微微挪动的痕迹还是可以看出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殷松月只是站在原地,按照她感受到空气中鬼气最重的地方走去,走着走着。
她就被一一堆很多很多堆在一起的彩带给缠住了脚,完全无法动弹。
凉丝丝,软软不同颜色的彩带慢慢地往她的身上向上爬,很明显它想要以这种方法吞噬掉殷松月。
殷松月冷漠地看着往上爬的彩带,她在这个彩带身上感受了很浓重的怨气,还有死气。
轻轻眨动自己的眼球,启唇,轻轻念着口诀,一道晦涩的咒语从她口中念出。
刹那间,身上的彩带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危险,停下慢慢蔓延上去的步伐。
殷松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红绳,小心地不用让它受到自己咒语的威力,而直接断掉,然后自燃。
仔细看去,其实在她念出咒语的时候,以她为中心,方圆几米的地方都被不同于这个空间的诡异,幽暗的鬼气包围,除非有不怕死的敢靠近她。
慢慢地抽出身体上的彩带,丢在地上,看了起来。
实话说,她知道这个是什么,彩带,还是手持喷射彩带,可以随意向任何地方喷去。
眼神闪过一丝考量,最后还是站起来。
阴风吹来,寒冷刺骨,诡异的哭声和笑声交杂在一起,呜鸣鸣、嘻嘻嘻、就像一个大喜大悲之人,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周围寂静无声、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呼吸声,
在这时,她被猛地抓住了肩膀,还不至于一个肩膀被抓,是两个肩膀。
冰冷惨白,宛如死人般的手,直接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无声无息,直接突破了她的设下的阵法。
刹那间,冰凉刺骨的寒意直接深入她的身体,让她打了一个寒战,脑中一片空白。
殷松月来不及多想,直接双手交叉,下意识想要抓向自己肩膀上的冰凉没有温度的手。
手臂的主人完全无声无息,只是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殷松月一接触到两只手,就感觉不对劲,睁大眼睛,看向前方。
两个熟悉的人影惨白着一张脸,嘴角裂开一个危险笑容,向她的脖子伸过来。
在这时她想要拿下自己的手,发现自己完全被压制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前面那两个人向自己攻击来。
在昏迷前,她直接咬破自己的舌尖血,快速吐出,喷溅到前面的两人,也吐到了那根红绳上。
视线变暗,她最后还是没有抵挡住身后的攻击,只是在朦胧中看着前面的王大东,王小雅厉声尖叫着。
……
破败不堪的房屋,布满了蛛丝,地上则是飘满了祭奠用的纸币,还掺杂着结婚用的彩带、亮片,两者被寒冷的风吹起,相互交缠着。
黎景澄扫视着,环顾着眼前完全变样的村子,闪过不可思议的神色。
脸越发肃然起来,整个身体呈现出紧绷,仔细一看,可以见到他额头上的青筋冒出。
小心地拿下自己的金丝眼镜,露出了他原本凌厉的丹凤眼,眼神中充满肃杀和戒备。
“啪嗒——”打开自己的武器铜线扇。
瞥视一眼被自己贴满符箓,布下聚灵阵和守护阵法的房屋,向殷妈妈说的向西边走去。
现在看来这个鬼王的实力真的很大,而且可能还不只有一个。
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是什么事情让这里出现鬼王,实力莫测。
黎景澄小心地走着,望向天空,一片暗淡,厚厚的云朵遮蔽了太阳光的下落。
西边的房屋则是完全被阴云挡住,看不见一点光线下落。
黎景澄看着眼前的崎岖小路,越看越觉得有些古怪。
鞋子踩着散落在地上的彩带,和纸钱,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这个空间中显得无比清晰。
身后则是慢慢的传来了车辆驶来的声音。
神情紧张地往自己的身后看去,是婚车,它们正快速地往西边驶去。
黎景澄马上让开道,但是这个崎岖的小路上,根本不可能空出一个很好的位置。
双目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