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大人,狩猎场内很多野兽已经盘踞十数年,以往还有野兽跳出来吃人。依着本宫的意思,你就不要下下场了。就待在这儿,跟我们一起唱唱个歌,跳跳舞,谈谈家长里短。”
“是啊,是啊,我听闻小苏大人很擅长相面,不如留在这儿,给我们相面好了。”
更有不怕死的,或者说明知道要死,会得罪启帝陛下,也要说:“小苏大人年龄也不小了,现在入朝为臣,算是立了业。该考虑考虑成家的事情了。你就待在这儿,或者一会儿登营地高台,看看有哪位青年才俊在狩猎场的英姿能够如你眼,和你结为良缘。”
众多嫔妃你一言,我一句的,就要将苏玉浓的身份能力重新定位。
仿佛苏玉浓根本不适合下场,只适合当个安安分分的小女人,有了职务在身,也只适合在钦天监当个吉祥物,不配有任何实际权利一样。
苏玉浓听到那些话后,大口将最后一块肉吃完。
“陛下,众位娘娘,臣这就重新下场狩猎,此番再回营地,定然满载而归。”
齐贵妃又再次招手,把人叫到跟前,用她绣了牡丹图案的绢帕替她擦嘴:“下场狩猎的时候千万不可逞强,猎物多也好,少也好都无碍。真什么都没狩猎到,赢不到陛下或其他人给的彩头也没关系,齐姨给你。”
新进宫不久,就已经获得圣宠的齐嫔也来到苏玉浓的面前,一双纯粹的,水当当的眼睛看着她:“小苏大人,我经常听人说起你的事情。很是喜欢你。知道今儿可能会见到你,所以连夜给你绣了个香包。你可不要嫌弃,一定要收着。”
齐嫔的绣工不算很好,那个香包看着歪七扭八,丑得别具一格。属于一看就是自己绣,而非他绣。
齐贵妃看着那香包噗呲笑了笑:“齐妹妹,以前你还在闺中,就让你好好练练刺绣。结果你不听,现在要送人绣品,却拿出这么个香包来。你让小苏大人怎么戴得出去?”
齐嫔:“小苏大人,你若是实在嫌弃这个香包,觉得不好带出去,我重新拿个新的香包给你。”
苏玉浓看着那两人一唱一和,旁边还有乔贵妃在看热闹,连忙伸手接过那个香包:“齐嫔娘娘,这香包的绣工虽然不算顶好,但是这面料很好,香味也很好闻。我将这香包别在腰间,当有另一番可爱。”
“多谢齐嫔娘娘精心为我所绣。”
她把香包系在腰间的时候,感觉到后宫里有很多为位娘娘像是松了气的样子。
启帝:“苏玉浓。”
苏玉浓:“臣在。”
启帝:“你该下场去了。”
那只小狐狸,也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到别人在算计她。还在那儿乐呵呵。
或者说她已经知道了,但以身涉险的破毛病没有改。
“臣这就去,臣这就去。微臣此去,定然能够将众位娘娘所说的吃人猛兽打回来。”
苏玉浓重新纵马扬鞭而去。
她留下的豪言壮语,却没有几个人相信。
“小苏大人也真是……口气不小。真要遇到那些猛兽,她不小心避着,不被那些猛兽吃就是好的,还想将猛兽打下来。”
“小苏大人若是能把猛兽打下来,我把面前的酒都喝了。”
不信苏玉浓的,不只是后宫里的那些妃嫔。还有一些回营地补给的文臣武将。
自然,有人不信她,也就有人相信。
图罗将军对苏玉浓的话就深信不疑。
狩猎比赛上半场,他也就象征姓的下场狩猎了些猎物就回归到营地。
现在他修整得差不多了,又刚巧有话要询问苏玉浓,所以他也纵马而去,前去追苏玉浓。
两人前后进了猎场的林子。
苏玉浓方才进林子不久,就觉得头顶上方的天空有无数怪鸟盘桓,像是再追踪什么一样。
她低头,看了看腰间的香包。
原本以为此番无人敢在狩猎场设计暗杀她,或许不用考虑生命安全问题。哪儿知道这些娘娘们玩儿得挺花。虽然不派人来暗杀她。但是竟然想到用香料吸引饲养训练已久的恶兽来要她的命。
还不算蠢。筹划着此计如果成了,那么她就算死了,也是意外身亡,跟那些人没有关系。
“苏神算,你腰间的香包最好取下。在我们圣域你那香包里的香料,只有死人才会用。”
图罗才靠近苏玉浓一小会儿,就闻出问题。所以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苏玉浓:“不必取下来。我就是要让那些送我香包的人好好看看,让她们知道,哪怕她们计划得再缜密,也拿我没办法,要不了我的命。”
头顶盘桓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还有一些怪鸟正准备从天际俯冲而下。
苏玉浓已然淡定。
图罗见她那般从容,便知道无事,所以也不再插手,而是主动提起自个儿的事儿来。
图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