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早就知道,为他守夜的人是太子安排来的,不防着,是因为根本不惧怕。
苏玉浓又重新依偎回他的怀里,柔荑不安份的探进他刚刚才穿好的衣服:“听你这般说来,太子如今对我已有独占欲,也有了醋意啊。”
“是。”
何止是醋意,李易根据各项数据分析,太子对苏玉浓很显然已经动了真心,而且这份真心还不浅。
蛊惑人世的妖女,能够蛊惑住的当然绝非一人。
“他对我有醋意,今儿可能会来荒庙逮我,我皆不害怕。”
她窝在李易身上,霸道的将腿搭在他的腿上:“你是李易,倘若有一天我为女皇,那你便是我相中的,最为合适的国相。”
“我苏玉浓选中的国相,绝不可能连应付捉奸的能力都没有。”
“外面风大雨大雷声大,我若是出去,那么即便是撑着伞也没用。要么你跟我一起走,用你的身躯为我遮挡风雨,要么我们都留下。”
“谈风弄月这样的事情,除却云雨巫山,还有温存。”
李易忽然又想叹气:“苏玉浓,倘若我应付不来太子的捉奸,不够格成为你的国相,你还会不会这样对我千般算计?如此投怀送抱?”
苏玉浓妖异诡谲的深眸如海:“李家哥哥,你我皆清楚,我们现在并无感情,所有的不过是身体的契合。以及互相利用。”
“当然,我欣赏你,也因为欣赏产生了喜欢。我喜欢的这个男子,隽雅端方,睿智无双。这两者,少了一样,便不是我欣赏的李易。”
李易抬手蒙住她的眼睛:“我明白了,你记住现在的话。恰好,我也不想跟你有感情牵扯。”
单纯的利益往来就好。
“雨停之后,我们就离开。”
苏玉浓:“雨停之前,就让我们像心心相印的恋人。”
……
暴雨久下不停,有人在荒庙里也能相拥而眠,有人在华丽的宫殿里无法入睡。
太子擦拭着把削铁如泥的长剑,剑尖指着地上跪着汇报的男子:“苏玉浓,李易在荒郊破庙幽会?”
下属心里慌,身体也抖,但是不敢抖得太明显,非常担心抖到剑尖上。
“殿下,是这样。”
太子反手甩剑,剑刃将尊铜像削成两半:“李易好大的胆子,本殿已经明令他不许跟苏玉浓过多接触,他还敢去有幽会。”
下属觉得主上只骂李易多少有些不公平,要他说,这事主要还是苏玉浓不守妇道,主动邀约。
下属揣摩着上意:“殿下,现在可要带人去荒庙捉奸?现在过去,李易即便巧舌如簧,也无法狡辩。他碰您的女人,您杀了他都无人敢置喙。”
太子将剑推回剑鞘:“杀了他?杀了他谁来替本殿谋划铲除老五,老三的事情?”
李易像是条平时不会咬人的狗,所出的策划谋略也不多。但每次只要提意见,出谋划策,那就是真正的绝策。
太子并不想在登基之前杀了这位谋士。所以他今天不能去捉奸。
“那……那就任由他跟苏神算苟合?”
太子:“本殿且先忍着他们,待到此事传进父皇耳朵里,父皇会去敲打。”
九五至尊的敲打,自然会比他这个储君更有份量。
“今天荒庙之中发生的事情,你什么也没跟本殿汇报,本殿什么也不知道。”
“是。”
……
一宿的大暴雨终于停了。
苏玉浓在李易怀里醒来,她的头发已经睡乱,在这荒庙里又无法梳发髻,所以她只用发带随意扎起。
李易拿了令牌给她:“回去后,我会告诉府上的人,你再想进李府,不必再拦着。这令牌你拿着,以后李府你什么地方皆可去。”
苏玉浓收好令牌,亲了亲他带着清冷墨香的手。
“嗯。李哥哥,那我先走了。”
天已经亮了,雨也已经下停。她可以自己回家。
李易:“好。明天神卦竞拍会见。”
他收了邀约函,所以他明天会到场,只是不参与竞卦而已。
苏玉浓此刻已经背对了他,在听了他的话后并无回应。
暴雨后的天气很好,空气也很清新。
苏玉浓到达苏府闺院的时候,发现花树旁边的楠树也开了花。
院子里的美景又添一道。
三师兄跟白千算在对弈,两人没有说话,但棋盘上的厮杀却有来有回。
苏玉浓坐在他们中间观棋:“白楼主,我需要三十个工匠。”
白千算现在心里酸,她回来得这么晚,身上属于李易的味儿那么浓,昨晚即便没有真滚,但怕是也缠绵得差不多。
“要什么工匠?”
苏玉浓:“我想将荒郊那个破庙重新修缮一番,然后给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