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罗接过酒饮下,将拿在手里的飘带还给她:“物归原主。” 酒入喉,也是当初焱族圣女才会酿的朝仙露。 毫无疑问,苏玉浓必然认识圣女,甚至是至今跟她还有接触。 苏玉浓接回飘带,系在腰间:“多谢将军。” “无需道谢。” 苏玉浓重新端起酒坛:“将军,再饮一杯可好?” 图罗:“今天实在是没时间,改天我做东,邀请你跟白楼主去图府畅饮。到那时候,还请苏姑娘也带上你手里的酒。” 苏玉浓不再劝酒。 图罗又看向白千算:“白楼主,还请你将寄存之物归还。” 白千算看着苏玉浓。 苏玉浓点点头。 白千算按下屋内机关,取出刻有符文的玉盒,递给他。 图罗接过玉盒:“寄存金一会儿我便让人送到贵楼。” 苏玉浓盯着那密封玉盒,摘下脸上的面帘,展露脸侧的缠枝花。 “将军,您手里玉盒的图纹,跟我脸上的可真像。” 图罗看见她脸上花纹的时候,也微微失神:“不止是像,而是一模一样。苏姑娘,你脸上的花纹,是仿着玉盒上的花纹所画吗?” 苏玉浓:“我手里有本图册,记录了这种花。” 图罗心里更是惊讶,双手抱拳:“改天我去贵府下帖之时,能否借阅你说的图册。” “当然可以。” 瞧,这不就约好了下次会面吗? 图罗:“告辞。” 苏玉浓:“告辞。” 图罗戴上头盔,拿着玉盒离开。 苏玉浓就着白千算屋子里的梳妆镜卸妆。 异色瞳片被取下,脸上的图纹也被擦掉。 白千算看着她大变样的过程,不由得感叹:“女子妆前妆后,完全就是两个人。” 苏玉浓:“男子妆前妆后,也是两个人。” “白哥哥,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你画个女妆?” 苏玉浓拿着画笔看他。 白千算:“不用,不用。等你需要我扮演女鬼吓你爹的时候,你再来画。” 他来到苏玉浓的身后,勾着她的发:“你好不容易见到图罗,为什么不留他下来好好勾引?” 苏玉浓:“今儿我留给他的印象已经足够。其余的,等他找到苏府要画册的时候再进行。” “他那面相,瞧着就不是柳下惠,我就不信,等他到了我的地盘,我还撩不动。” 白千算:“小青梅,他虽然不是柳下惠,但他那样的人,定力更足。” 苏玉浓:“定力足,和我能不能撩没关系。” “撩人你是行家。我不发表意见。” 他转过身,指着屋内的席面。 白千算:“他走了,这桌酒席你我吃了吧。这些菜,我可花了不少金银。” 苏玉浓彻底换妆完成,坐到餐桌前,拿着块糕点:“白哥哥,我陪你用午膳,你把制作这个糕点的厨娘借我几天。等我用过之后还给你。” 白千算就着她的手,咬去大半糯糕:“之前你来我这儿薅财物就算了,现在连人你都要薅?” “嗯呐。” “你还嗯呐?你这脸皮厚过城墙了吧。” 苏玉浓:“我脸皮明明很薄,你轻轻捏一下,它都能红半天。所以我开口借人不容易,白哥哥,你就答应了嘛。” “让我答应可以,但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借她?” 白千算伸手掐在她的脸上,看着她素面泛红,半天未消。 苏玉浓端着酒杯,瞧着酒里倒映出自个满是算计的模样。 “我告诉你借她的原因,你会不会跟我相争?” 白千算:“我不把她借给你,直接将她推到人前,依然可以跟你争利。” “苏玉浓,我与你虽不是交情匪浅,但也还算不错。你当真不用时时刻刻都防着我。” 他虽然不能捧出全部的赤忱和热血来供养这朵妖花,但也愿意为她遮风挡雨。 “厨娘小笑是曾经的焱族圣女,该族被灭之后,她该换容貌,来了启都当厨子。” 苏玉浓选择坦诚一半。 白千算:“好啊,你个狐狸精,之前让我把聚德楼的厨娘挖过来的时候,就打着要借她的主意吧。” “是啊。小笑不想当圣女,但她热爱厨道,只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