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浓:“我心里知道你不可信,但我还是选择博一把。”
“我跟温霖曾经有过一腿,现在也还保持着联系。我说了要当他的棋,当他的刀,为他理清京都的每一条网。”
“我予他甜言蜜语,郑重承诺。可我心里却想让他死,而且就算是死了,当鬼也要觉得我爱他。”
她从衣袖里拿出温霖的本命卦,直接扔进炭炉:“李家哥哥,你现在懂我为什么要针对秦理了吗?”
她今天的这番举动,就是要拖着无数人卷进能吞噬生命的漩涡里。
苏家,秦理,温霖,荣亲王,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好,都给她去死,死无葬身之地。
。
李易将浸透过她手指的竹酒端起来,只觉得那杯酒里也有属于她的甜味。
“温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苏玉浓:“那可多了。多到他死几万次,我都觉得不够。”
“跟你这样的女人接触真危险,稍微不慎,就会被你怀恨在心,然后用糖衣慢蛊腐蚀。”
李易在听了她的那番话后,只觉得她更加危险,但依然没有惧怕远离。
危险的女人,在他眼里更能调动他的情绪。
新奇的,陌生的情绪。
苏玉浓顺势解下他挂在腰间的酒壶,打开壶塞:“我再危险,也不如你危险啊。李家哥哥才是真正危险又高端的玩家。”
李易从她手里拿走酒壶。
“你刚刚喝过醒酒汤,现在最好别在饮酒,要不然我精心学的厨艺就白费了。”
她说醒酒汤的味道变好了,并非因为那碗汤是旁人熬的,而是他跟着厨房的人学了熬汤的手艺。
苏玉浓:“李哥哥不想让我今天再饮酒,我便不饮。”
她于他的对面坐下:“李家哥哥,我有一个提议。”
“你说。”
苏玉浓:“我与你合作,咱们是危险碰危险,说不定可以危险消弭,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我们已经在合作了。”
李易不再为自个儿倒酒,而是直接倾斜酒壶,送酒入喉。
酒里无甜味,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苏玉浓:“也是。我送太子的定情信物,还是你给的。”
她举着茶杯,跟他的酒壶碰了碰。
两两对饮,心思各异。
车轱辘转动,载着他们两人回苏府。
苏家。
整个后院现在人仰马翻,闹成一团。
苏莲被关在禁闭室里,哭嚎着砸东西:“我是太子选定的太子妃,身负凤命,外面那些狗奴才,立刻打开门放我出去,否则我将来让你们不得好死。”
“苏玉浓那贱蹄子害我。娘,您要替我罚她……”
她说话语无伦次,像是疯婆子。
哭嚎完后,又很快恢复如常,想着如何破局。想着想着,又开始砸东西。
她破不了局。根本没有人信任她。
如夫人在禁闭室外听到女儿的哭嚎,心里着急上火,想去找苏江求情,但是被身边的老嬷嬷拦下。
“夫人,现在您与莲姑娘的情况都不容乐观。莲姑娘已经被关了禁闭,若是您在这个时候惹了老爷不快,那您和莲姑娘的前程就毁了。”
如夫人:“那我现在就眼睁睁看着女儿在禁闭室?看着苏玉浓大出风头之后被太子纳进府,然后得了宠爱,压在我和莲儿的头上?”
苏玉浓这祸害,比她娘还你让人嫉恨。
老嬷嬷:“夫人,您跟莲姑娘因为种种事情在府里不好过,苏玉浓回了苏府,也绝对不会好过。”
“老奴可听说了,那疯丫头在诗会现场醉酒之后,直接将老爷的脸也丢完了。待到她回府,绝对有苦头吃。”
如夫人听到这儿,心里才稍微平衡下来。
“老爷以为苏玉浓并非他所生,所以才会下得去手责罚。但苏玉浓现在入了太子的眼,只怕太子会护着。”
想到太子帮苏玉浓出头,如夫人又气得头顶冒烟。
苏玉浓这勾人的狐媚劲,真的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老嬷嬷:“太子就算有心护着苏玉浓,也不能太过插手臣子府中的家事。只要苏玉浓还没入太子府,老爷想罚苏玉浓,他就只能保她不死,保不了她不受罚。”
如夫人:“也对。那你说,我现在当如何?”
老嬷嬷:“夫人,太子那边已经放话不要莲姑娘,我们为了莲姑娘的将来,必须尽快另谋出路。”
“什么出路?”
如夫细思一番,也知道目前太子那条通天路走不通。
“三王爷温霖今天恢复了身份,已回了从前的三王府。他刚刚回归京都,根基不稳,正是需要人扶持的时候。莲姑娘若是愿意嫁给他,他必会好好对待。”
如夫人:“三王爷么?曾经的废王,也配娶我的女儿?”
“夫人,老奴说一句不当说的话,莲姑娘如今在外的名声……应当只有根基不稳的皇子愿意娶。”
如夫人:“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苏府,书房。
苏江砸了一个又一个的砚台。
“苏玉浓这逆女,她还要将苏家的名声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