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浓软语缱绻,魅惑的双眸里有星光密布,撩魂勾人。
“玉浓在天绝乡里学到的东西可真是不少。”
他低头俯吻她的眼角,微带薄茧子的指尖捏了捏她的耳垂。
苏玉浓再度垫脚,雪似的长颈贴着他的脖子:“殿下,天绝乡藏龙卧虎,玉浓耳濡目染,自然能学到一点儿启都贵女们学不到的。”
太子掐揉她的腰:“等以后你到了东宫,便将你学到的,看到的都说与本殿听。现在本殿真得走了。”
今天的诗会,启帝皇后太后没有到,他便是整个诗会最有权势的人。他不去诗会现场,乔嫡女不会进行下一步。
“嗯。殿下,您走嘛。这次我不会再拉着你不让走。”
她退开两步,折回榻上,像是只病怏怏的名贵猫,最最惹眼的却是她将落未落的明黄衣袍,和那身白得泛光的肌肤。
太子:“玉浓,你的衣裙已经干了,去穿好。”
她如今这般模样,他倒是真不想被太医那等人瞧了去。
苏玉浓这样的美人,真的很适合藏起来,藏进最华贵的金屋里,不叫旁人见她,也不让她出门。
让她只依赖主子,只为主子一人展现她的美貌才能。
太子尚未得到她的人,心底却已有独占欲作祟。
“听殿下的。”
苏玉浓拿着自个儿的衣衫,绕到屏风之后。
属于太子的明黄锦袍落地,她婀娜完美的曲线在屏风上倒影出冰山一角。
仅仅只是那一角,太子已然觉得燥火翻天。
苏玉浓穿衣服的动作还慢,折腾了半盏茶,方才抱着太子的外衫从屏风后转出。
“殿下,我换好衣服了,您快去忙吧。”
“太医替你诊断之后,你想留在乔府继续参加诗会也好,想这返回苏府也行。接下来,本殿都会护着你。”
太子说完这番话,折身离开屋子。
苏玉浓依然留在屋子里,她细心的将他的外衫叠好,然后走到窗户边,状似在看风景,实则是在看人。
院子里的苍竹长得好,苍竹下站着的李易长得也好。
一身浅绿书生装扮的他,正朝着太子拱手。
文人风骨,就连屈膝行李,也没有奴颜婢膝。
倘若李易的出生足够好,只怕会比太子更适合当太子。
李易也瞥见了她,但他视若无睹。
“殿下。”
如今,他明面上投靠了太子,现在只需要表现得对太子足够恭敬忠心。
“嗯。”
太子对李易却不冷不淡,瞧着甚至还有几分防备。
李太傅虽然是如夫人的母家,但是此人曾让自家嫡亲孙女接触过九王爷。就这一点,他就不敢肆无忌惮的重用李家人。
李易有才能,也有些旁的谋士没有的诡计。
太子想重用他,但前提是李易能够通过他的考验
李易很清楚太子的顾虑,所以除了献计献策之外,都表现得忠耿直。
“殿下苏玉浓对您当无真心,您不可信她的花言巧语,浓情蜜意。”
他决定卖一些苏玉浓不为人知的消息给太子,以此快速获取信任。
太子将系在腰间的鎏金铁牌取下,放在手里掂了掂,接着往鎏金铁牌上倒了些检测用的水。
“本殿才出手帮过她两次,她就表现得对本殿情深不悔,此事不必你说,本殿也知道假。”
倘若苏玉浓当真是启都众人所说的那般蠢笨无脑,她会因为他两次相帮倾心还有可能。可她不是。
李易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铁牌上:“殿下洞若观火。”
“本殿同苏玉浓接触不少,知道她心思不纯,你与苏玉浓并无过多交集,又是如何知道她对本殿无真心?”
太子在探李易的底,想知道他手里究竟有几把刷子。
李易从拥有的众多刷子里挑了最无用的一把。
“臣下刚从西陲将领那儿得到消息,苏玉浓流落天绝乡之时,跟废王温霖有接触,且情谊匪浅。”
“殿下,苏玉浓接近您,很有可能是废王温霖授意。”
西陲将领手握五万护卫的调度权,至今没有摆明要站哪位皇子,也拒绝私下跟任何皇子接触。
李易跟西陲将领关系匪浅,等换下来便是太子只要拿捏住李易,也就有可能获得西陲五万将士的支持。
“李爱卿交友甚广,不错,不错。”
李易:“为殿下拓展人脉,获取支持,也是李某身为臣下的责任。
殿下,苏玉浓有可能是温霖的棋子,您打算如何处置她?”
太子:“苏玉浓从回启都开始就有意引起本殿的注意,这点本殿早就清楚,可吾还是准备纳她进东宫。”
李易:“殿下既知她对你居心不良,另有他图,为什么还要允许她接近你,为她出头?”
他睿智无双,谋略无敌,心里其实很清楚太子的打算,但目前他明面上投靠太子,就得在展现才华能力的同时,恰当的卖蠢。
居上位者,大多希望揽尽天下英才,又不希望那人才能太过,以免无法驾驭。
太子虽不妒忌贤能,猜忌心却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