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浓舞姿精绝,瞧着还有几分武术功底在身上,之前那么高难度的动作都没有翻船,没道理刚刚那么简单的舒展动作就跌入池水。
她落水定有蹊跷。
苏玉浓红着眼睛,那绯红浓艳之处,像是抹了最香最诱的胭脂,让人想俯身过去浅吻。
太子抱着她,只觉得有些渴。
苏玉浓眼角沾的池水,就是能解渴的良饮,可太子不能俯身品尝。
整个诗会的人都在盯着他们,他绝对不能够行差踏错,否则就会落人话柄。
苏玉浓却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她的名声反正已经足够糟糕,根本不介意再糟糕一点。
她直接将头埋在太子的颈间,猛然的呼吸两口他的气息之后,才重新抬头。
“我刚刚准备换舞姿的时候,膝盖忽然被不知道哪儿来的珠子打了一下。我落水的时候,那个珠子好像掉落进了水里。”
苏玉浓颤着声音,吐息都带着楚楚可怜和媚态。
她知道他渴啊……所以她要让他更渴。
她要让太子渴到迫不及待的迎她太子府,最好是能够赶在他选定太子妃之前。
“太子殿下,玉浓蠢笨,不知道是得罪了谁,才遭来这样的横祸。我身上的幸运气场肯定没了,您现在别靠我太近,免得跟着倒霉。”
苏玉浓说着说着就要从他身边挪开。
太子却不由得回搂了她一下,他宽大的手在捏住她细腰的那瞬间,只觉得心神都透着愉悦。
这真是好一副天生媚骨,软玉温香。好一个苏家嫡女。
“玉浓别怕,你不清楚的事情,本殿来替你查清楚。”
太子看向身侧的护卫,侍卫立刻飞身到莲船附近。
身为太子近侍,眼神足够好,不到两盏茶的时间,就找到半颗珍珠。
“主上,属下在莲船上只找到了这半颗珠子。”
太子:“玉浓,你看看,是它吗?”
“就是这颗珠子,我跳舞的时候,看见了它朝着我飞过来,然后我膝盖就软了。”
太子一手拍着苏玉浓的背,安抚她的情绪,另一只手拿住珍珠:“这是西海珍品珍珠,寻常人等得不到。”
“苏莲,本殿曾经送过你一支发簪,那簪子上,就有一颗这种珍珠。”
他的话,让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苏莲身上。
“苏莲会武,把珍珠当兵器,远程攻击苏玉浓极为容易。”
“早前听闻苏家小辈间表面瞧着和睦互敬,实则背地里相互算计倾轧,容不得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出彩。看来,传闻不虚。”
“小小年纪,嫉妒心如此之强,连自己的嫡姐都容不下,这样的女子娶回家,只怕将来后院再无宁日。”
“何止是后院无法安宁,便是子嗣也留不下多少。”
“苏江这些年来不停纳妾,几乎每天每夜都没闲过,他却足足有七八年没有添丁加口,你品,你细品。”
诗会现场,无数身份在苏家之上的皇亲国戚开始谈论苏莲,连带着苏江也被狠狠鄙夷,在现场的苏家人面色都不好。
苏玉浓在太子怀里扭头,不甘又不解:“莲妹妹,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小时候我娘就是投湖而亡,我惧水,你用暗器将我打落湖底,是想置我于死地。”
她显得越发后怕,那双烟魅蛊人的眼都仿佛失去焦距,如同提线木偶般,让人升起对她为所欲为的心思。
苏莲看着苏玉浓,眼神狠戾如刀。
“不是我,嫡姐是我亲自接回来的,没有人会比我更希望她好。眼见着她展现自己的才华,改变旁人对她的印象,我怎么会让她出丑。”
她现在很想拔掉苏玉浓的舌头,划花她的脸,然后再将她千刀万剐,但那些心思只能够藏在心里,然后出言为自己辩解。
苏玉浓眨着失焦的眼睛,迷惑的询问太子:“莲妹妹说的话可信吗?”
“不可信。”
“苏莲,你当真想让你嫡姐出风头吗?
乔嫡女在此刻站出来,并且疾言厉色的看着苏莲。
这可是打压苏莲,让她彻底失去成为太子妃的大好时机,乔嫡女怎么也要站出来踩一踩。
“当然是真的。”
苏莲也很清楚今儿的事情若是解释不清,她当选太子妃再无可能。
乔嫡女:“苏莲,苏玉浓要去跳舞的时候,你一直在阻拦不说,见她跳的好时候,脸就变了。”
“乔姐姐,你又什么证据证明我有害嫡姐的心思吗?若是没有,别在这儿信口雌黄。”
乔嫡女看向了苏莲身边的侍女。
侍女小河说道:“我……我可以证明苏莲姑娘有坑害嫡姐的心思,昨晚她让我今天找机会推苏玉浓下水,死了最好,没死的话,也能让她当众出丑。”
苏莲的近身侍女站出来踩,旁人看她的眼神更加鄙夷。
太子更是直言:“苏莲,从前是本殿看错了你,往后你不必出现在本殿的眼前。”
他殿下这一句看错,便是态度。只这一句话,就预示着苏莲绝不可能成为太子妃,不止如此,连成为王妃的可能也没了。
“殿下,您听我解释,真的不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