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勒佛一看此书生打扮的道人,脸色顿时不由一变,端坐莲台之上稽首一礼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孔丘道友!”
“不知孔丘道友却是为何现身此处,欲拦贫僧去路?”
弥勒佛脸色又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着眼前的书生道人,但是内心,却是暗中警惕了起来。
因为眼前的孔丘道人,可不是普通之人,乃是圣人老子的亲传弟子,玄都大法师的一尊善尸化身。
老子的一气化三清之术,乃是玄门当中最为厉害的法门之一,。
甚至就他师父接引圣人,也曾说过,斩尸之法,数老子的一气化三清法门最为高深莫测,要超出准提圣人的菩提金身许多。
这也是为何几大圣人之中,老子无为,却始终无人敢惹的原因。
因为在诸圣之中,老子的修为法力,最为高深!
孔丘道人闻言,淡淡一笑:“我知道弥勒佛祖此刻心急法宝被夺,想要亲自出手,但是我有一言要说!”
“孔丘道人请说!”弥勒佛合十说道。
孔丘点了点头:“其实你我心知肚明,害你丢失灵宝的,乃是你的座下童子黄眉童儿,跟其他人并无关系!”
“你要夺回法宝可以,但是不能动其他人,否则贫道少不得要找佛祖说道说道。”
弥勒佛眼睛微微一眯,笑道:“孔丘道人此话何解?难道这是人教圣人的意思?虽然说那楚秋乃是应劫之人,各教也要借他的手完过杀劫,还三界太平,但是也不应该任他野蛮生长至此,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此子从炼化混沌钟之后,就已经打破了各教平衡,超出了预期吗?”
孔丘闻言摇头:“弥勒佛,你到现在还看不清,楚秋此人虽然是应劫之人,各教也要借由他手推动杀劫,但无量量劫乃是自鸿蒙开辟以来,最后一个量劫,从一开始就充满了变数,而这楚秋,恰好也是那变数之一!”
“封神量劫乃是小劫,圣人可以暗自操控,只要不违逆天道即可,但是无量量劫,乃是大道左右,圣人只是能过做个推手,最终发展成什么样子,压根没有定数! ”
“换句话说,如今那截天教主能够有今天的一切,并不是圣人左右,而是全凭他个人的本事与造化!”
“你想要对付截天教主,拿回自己的法宝,这一点我不管,也压根管不着,但是那孔令旗,乃是我孔丘一脉后人,你动不得!”
“此言当真?!”
弥勒佛目光猛然一变,脸上笑眯眯的笑容也变淡了许多。
“弥勒佛祖又何必明知故问?那八景宫灯,太乙拂尘,黄眉童儿看不出来历,难道你弥勒佛也看不出来吗?”
孔丘淡淡道:“只怕今天我出现在此,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吧?你想看看我对孔令旗的态度,毕竟他现在入了截天教门下,对么?”
“阿弥陀佛!”
弥勒佛忍不住喧了一声佛号,察觉到人种袋已经失去了感应,心中知道只怕自己的法宝已经落到了楚秋手中,想要拿回来,除非圣人出手。
但也正因为此,他的内心酝酿出了一丝忿怒,如风暴一般,狂猛席卷。
但弥勒佛却没有任何想要扼制的动作,反而助长那一丝忿怒,使其不断的变的壮大。
到了他们这等境界,谁还没有一点算计?
楚秋坐关十几年炼化大巫精气,同时也在暗中算计,推演天机,想要出口恶气,这才夺了后天至宝人种袋。
但是弥勒佛何尝不是也在算计?
眼下大劫来临,众人纷纷突破,他如果再不斩去另一尸,只怕就要落人于后,失了先机。
是以他也算出了想要斩去一尸,必然有劫难,而那后天至宝人种袋,正可以作为他挡劫之用。
所以他才放黄眉童儿出得极乐世界,并赐予两件法宝,特意嘱咐他下山来辅佐人皇颛顼,这样一边可以解决佛门与道门争端,一边也可以牵扯出自己的斩尸之劫。
最后再借由孔丘之手,斩去自己的第二尸。
说白了,他要斩尸,楚秋心知肚明,正因此算计他的至宝。
而弥勒佛也心照不宣,拿后天至宝挡劫,成就斩二尸。
包括孔丘也很清楚二人之间的猫腻,楚秋也要看看他的态度,所以到最后,这就是一场交易!
很难说谁胜了,或者谁输了了!
楚秋夺了宝,看似胜了,但弥勒佛也正因此失了宝,催动忿怒,斩去了二尸!
至于孔丘,本身他就是孔令旗的先祖,护佑自己的血脉,乃是天性与职责。
所以哪怕孔丘明知道的二人的算计,也甘愿走个过场,因为他也是在向二人表达自己态度,孔令旗乃是他的血脉后人, 不容许别人算计。
三个人各得所需,各有心思,彼此也是心照不宣。
眼看着内心的忿念越来越壮大,弥勒佛也不在迟疑,冲着孔丘道:“一直听闻上清仙法的厉害,尤其是一气化三清之术,享誉三界,贫僧今日有幸领教一番,甚是欣慰,孔丘道友,请了!”
“请!”孔丘淡淡点了点头。
话音落下,弥勒佛平平直直一掌伸了过来,无穷无量的佛光在掌心诞生而出,里面光怪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