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而起,一轮如血的残阳西斜。
一片荒凉的平原之上,一座低矮破旧的关隘,孤零零的横在旷野。
震天的铁蹄声中,身穿胡服的散骑,声音尖利的怪叫着,呼喊着,如潮水一般呼啸而来。
一万南晋将士,手握长枪木盾,目光坚定,人人皆是必死之心!
他们是大晋精锐,是皇上嫡系军队,应天军!
他们要用自己的身体,替皇上,替八百万百姓,替自己的父母妻儿,挡住这十万虎狼!
他们都知道,这一次活下来的希望极其渺茫。
但,他们必须把鲜血洒在关前!
因为,他们发了血誓!
只要还有一人活着,决不许敌军踏如大晋一步!
一个身穿黑甲紫袍,须发花白的老将军,站在关前,对着一万将士大声喊道:“孩儿们,黑虎关四次迎敌,已经死了一万一千三百三十一个儿郎了,就剩下你们和老夫这一万零四人了!”
“敢不敢跟老夫一起,再死特娘一次?!”
“再死一次,又有何惧!”
“吾皇威武,大晋必胜!”
一万将士齐声大喊着,战意顿时滔天而起!
“皇上,末将要先走一步了!”
“孩儿们,为皇上,为大晋,杀!”
老将军大喊着,带头冲向十万散骑!
“皇上,我等先走了!”
“为皇上,为大晋,杀啊!”
一万将士大吼着,跟着冲了上去。
瞬间,散骑兵淹没了那一万将士!
骑兵冲锋对步兵来说,就是砍瓜切菜!
将士们成片成片的倒下!
但,没有一人后退!
“那老货是南宫信!”
“宰了他,王子赏银万两,牛羊万匹!”
一个胡骑大喊着,朝老将军冲来!
南宫信大笑着,猛地挥刀砍断一条马腿,回刀便把正摔下来的骑手脑袋砍了下来,大笑着喊道:“哈哈哈,老夫的人头竟然值这么多银子拓跋昊,阿依朵娜,你们这个买卖要特娘赔本了!”
“万两白银,万匹牛羊!杀!”十几个胡骑围住了南宫信,怪声大吼着,手中长长的弯刀,朝他砍来。
南宫信面朝京师方向,无奈的叹息一声说道:“皇上,末将守不住了!”
“不过,末将也实现承诺了,没有活着看这群狼崽子进入咱们大晋!”
“皇上,来世,末将还做您的马前卒!”
说完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咣!咣!咣!
三声巨大的雷鸣震天而响!
胡番散骑被吓了一跳,不由望去。
一声威严无比的声音命令道:“胆敢犯我边境,杀无赦!”
“诺!”随着一声震天的大喊!
砰!砰!砰!砰!
一连串清脆的炸雷响起!
刹那间,胡番散骑毫无征兆的惨叫着,成片的跌落下马。
身体上不见箭羽,却血流如注,即刻一动不动,毫无气息!
一声如闷雷般的高呼,从远处传来:“我大晋皇帝,真龙天子,携天雷而来!”
“顺着生,逆着死!”
砰!砰!砰!砰!
又是一轮清脆的炸雷!
更多的散骑跌落马下,一命呜呼!
胡番散骑只是听说过大晋皇帝会招天雷,但从未亲眼见过,现在一看,果然
可怕,顿时吓的勒马倒退不已,把几千应天军露了出来!
“应天军,国公,朕来了!”
一个身穿银盔银甲,白色披风的年轻将军,骑着一匹雄壮的白马,帅着两万金盔金甲的猛将,直冲而来。
在离此地十里之处,韩星遇到送战报的军士,得知胡番又发动攻击,立刻穿上盔甲,带上面罩,跨上战马,直接带军冲来!
南宫信不敢相信的惊呼:“皇上?!”
“皇上来了!”
“皇上真的来了!”
顿时,应天军沸腾了起来!
旋即,韩星已经一马当先,冲到了应天军跟前。
应天军看到那身熟悉的战甲,顿时哭喊一片:“皇上!皇上!您真的来救我们了?”
这些日子的艰苦守边,让他们饱尝了太多的生离死别。
此时看到皇上,就像见到家长的孩子一般,委屈加惊喜,全化作了热泪,从眼中涌了出来。
南宫信老泪顿时纵横,直接跪倒在地大喊道:“皇上,末将无能,惊动皇上,末将该死!”
所有将士立刻跪倒在地,哭喊不已:“皇上,我等无能!”
韩星声音威严的命令道:“我大晋将士,在战场上可死不可跪!”
“南宫信,应天军,立刻给朕站起来!”
“诺!”南宫信和所有应天军大喊一声,立刻站起。
手中的刀枪握的更紧,必胜的信念,更加坚定!
胡番散骑此时从混乱中回过神来,集结成散乱不堪,只有他们才懂的队形,让出一条通道!
一个身穿金色胡番皮甲的年轻将军,骑着一匹
枣红烈马,从远处飞驰而来。
顺着通道疾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