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兰淳沉声说道:“大战结束后,秦天对胡媚儿和薛家女子,有过一番言论,大意是,南晋有一个皇帝战神,比有他这个白衣战神,对南晋更有利。”
杨义肯定的说道:“此话有理!这等高明的话,绝不是一个烟花女子能说出来的,此事可信!”
胡兰淳语气更加肯定的说道:“还有很多很多细节,比如西沧河边无名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这样的诗词,除了神仙公子,谁能写的出?那个小皇帝有可能吗?”
“因此微臣以为,那场大战,极有可能是神仙公子代皇帝出征。”
“这一条最可信!”杨义总算相信了这个推测,看着胡兰淳说道:“其它的可以装,文采是绝装不出来的!”
“若是这样,这次带一万禁卫军去沧澜江三关的,应该还是这个神仙公子了?”
胡兰淳犹豫着说道:“这个微臣不敢确定,因为,要是小皇帝在,他为什么躲着不见呢?”
“就是不见您,西夏和胡番的使团,也该见面,好拉关系结盟啊。”
杨义立刻命令道:“不管确定不确定,你必须让胡番确定一点,去沧澜江的就是秦天!而现在坐镇京师的,是无能狗皇帝!”
“诺!”胡兰淳马上领命。
杨义又想了一下,再次命令道:“立刻将这些细节传出去,让普天之下人都相信小皇帝是个无能昏君!”
胡兰淳马上说道:“王爷刚来京师还不知道,此番细节早已传遍京师了!”
“那就好。”杨义堆砌起笑容,对胡兰淳说道:“胡行走,只要此事办成,一个尚书官位,一个忠诚侯的封号,一百万银子的赏赐,绝少不了你的。”
胡兰淳马上高兴不已,跪地谢恩
道:“谢王爷,谢吾皇!”
“微臣定当尽心竭力,为我大晋联合胡番,共灭南晋!”
又说了几句,胡兰淳告辞出来,急匆匆往胡番驿馆而去。
路边一个房间里,蒋心月面沉如水,对着宋冬野冷冷的命令道:“此贼最是坏鬼,让朱大人即刻想办法,暗中弄死此賊!”
“诺!”宋冬野答应一声,让一个家丁去传令。
没一会,一身便衣的朱敏启,急匆匆跑来看了下四周无人,快速走进去,反手关门。
宋冬野急切的问道:“有办法弄死那贼了?”
朱敏启却直接跪下,叩首哭声说道:“宋大人,蒋坊主,我该死,我该死啊!”
宋冬野吓了一跳,赶紧拉住朱敏启问道:“朱大人,这是怎么了?有事快说,你这不是要折煞老宋吗?”
朱敏启抬起头时,已经满面泪痕,哭着说道:“宋大人,我罪该万死啊!”
“十二万大军留在地方,没有开赴边疆,都是我一手弄的!”
“什么?!”宋冬野顿时面色大变,惊呼一声。
蒋心月早已面如寒霜,怒视着朱敏启,咬牙低声说道:“快说,怎么回事?”
朱敏启哭着说道:“蒋坊主,大总管下令,让降卒散与民间,但降卒一去之后,各类强暴、盗窃、抢劫、杀人案便屡禁不止。”
“为了维护大总管决策的威严,我不敢上报,全部由当地官府处理。”
“当地官府的捕快力量太弱,实在难以压制,齐齐上书刑部求情,让送降卒的军队多留几人,威慑弹压降卒!”
“我觉得北晋短时间不会来犯,便私自做主,行文之时,允许地方官府视当地情况,暂时留部分军队……”
宋冬野已经气的面色紫红,抬起脚狠狠地踹了朱敏启一脚,低声嘶吼道:“朱敏启,你,你擅改圣旨,破坏国政,陷我边关二十万将士与死地,陷大总管与死地,陷我大晋与死地!”
“你罪该万死!你罪不容诛!你……”
朱敏启不停叩首哭喊道:“宋大人,我死不足惜,只求宋大人看在你我数十年交情份上,看护我老母幼子……”
宋冬野更加怒火难遏,指着朱敏启怒吼道:“就你有老母幼子?大晋二十万戍边军,谁无老母幼子?他们的老母幼子,又该谁去看护?”
“你,你,你这个国之罪人!”
朱敏启猛的抽出腰刀,狠狠地一抹眼泪,沉声说道:“宋大人,朱某再无话说。”
“劳烦宋大人将朱某此头,献与吾皇!”
宋冬野一把抓住朱敏启的手腕,怒声说道:“你到死的轻松,你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朱敏启绝望的哭喊道:“那你让我如何啊!”
宋冬野眼珠子转了几转,深呼吸一次,直接跪倒,对着蒋心月磕头说道:“蒋坊主,朱敏启是铁血七子之一,对吾皇,对大总管的忠心绝不用考虑。”
“其律法之精,治安之能,朝野无出其右者!”
“如今大战在际,国内安稳绝离不得,老宋斗胆,求蒋坊主留他一命,待大战过后,再以罪论处!”
蒋心月美眸流转,思索良久,才沉声说道:“随我入宫,趁皇上和德妃娘娘还没回去,去见丽妃娘娘。”
“这……”宋冬野和朱敏启都不放心,不敢起身。
蒋心月咬着银牙,对着朱敏启怒声娇叱道:“还不快些,等皇上和德妃娘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