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楚晴的美眸睁开一条缝,偷偷看了正宽衣的韩星一眼,不由娇躯一颤,心里又羞又怕,呢喃般娇声说道:“珂儿,我有点怕!”
珂儿马上跪坐上床,握住薛楚晴的玉手,柔声安慰道:“小姐莫怕,珂儿在。”
“千万帮我。”薛楚晴紧紧的握住珂儿的小手,嘱咐一句,再次阖上美眸,如同一朵娇艳欲滴的白莲花,等着暴风骤雨的来临。
珂儿满眼柔情的看着韩星,再次轻声嘱咐道:“公子万万温柔些个。”
韩星正要说话,院子里传来几个男人的合力大喊。
“薛家族规,长门大夫人生前血誓,长门女子与人苟且,剃发黥面,木驴游街,夺其姓氏,缚石沉潭!”
薛楚晴立刻吓了一跳,本能的猛然坐起,手忙脚乱的系着裙带。
韩星却毫不意外!
薛青书父子要用薛楚晴换商路,自己还没走,他们怎么会放心,怎么肯不派人看着?
他立刻命令道:“珂儿,叫我的人进来,给我把这狗奴才都丢出去!”
珂儿早已怒火冲天。
这些该死的,害我家公子和小姐不能成就好事,再晚一刻钟来就能死不成?
“诺!”她答应一声,就往外走。
“珂儿!”薛楚晴赶紧喊住珂儿,美眸中满是歉意的看着韩星,轻声说道:“公子刚刚跟二叔打了赌,要是!强来,你我可就输了!”
“再说,这个规矩也确实是我娘在我爹墓前发的血誓!”
韩星不由问道:“她老人家为什么要发这种残酷血誓?”
薛楚晴低着头,声音悲戚的说道:“我父亲离世后,二叔就以我娘年轻貌美,肯定会败坏薛家门声为由,要撵我娘出薛家!”
“他不是正经人,吃喝嫖赌,样样
精通,对经商一路却一窍不通,我爹拼着命做起来的四通商号,若是落到他手里,不出几年就会败落破产。”
“为了保住我爹的心血,我娘当着全族人的面,跪在我爹墓前,咬断手指,以血起誓,薛慎行家所有女人,但敢与男人苟且,立刻剃其发,黥其面,骑木驴,游八街,夺其姓氏,缚石沉潭!”
说着,美眸中已经珠泪如雨。
韩星完全能想象 ,那个深爱老公的妻子,被薛慎思这个畜牲逼到了何等地步。
由此也可以想象,这对可怜的孤女寡母,在薛慎思手里受了多大的苦,遭了多少罪。
“楚晴。”韩星心疼的低呼一声,伸出双臂抱住薛楚晴,声音温柔,语气坚定的说道:“你放心,你们母女所受的欺负,我都会千倍百倍的给你讨回来!”
薛楚晴轻轻依偎在韩星怀里,扬起绝美的小脸,婆娑的美眸满是柔情的看着他,无奈的说道:“公子对楚晴真情至此,楚晴生死皆是公子之人!”
“不管此事成败,楚晴都铁心与公子一生相守,不过,今日只能委屈公子了!”
韩星本想坚持,确想到一个问题。
薛家的狗屁规矩不足为虑,但若今日让她用了白绫,女帝召她入宫后,那些经验极为丰富的嬷嬷验白绫时,她可会落一个不贞的名声。
那自己可会害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珂儿见韩星不说话,以为他生气了,马上柔声宽慰道:“秦公子,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只需暂且忍耐,日后与小姐恩爱之时多到数不胜数。”
又是赌注,又是家规,又是入宫,这么多麻烦聚集一起,今日是绝对不能了,只能耐心等方长了!
韩星无奈的柔声说道:“薛小姐此行回来,我要风风光光的迎娶小
姐,等洞房花烛之时,再尽享小姐冰雪之纯!”
外面又开始大喊:“薛家族规……”
珂儿立刻柳眉倒竖,冲着外面娇声怒斥道:“闭嘴!秦公子跟大小姐有大事相商,再敢打扰,我饶不了你们!”
王管家毫不畏惧的大声说道:“珂儿姑娘,我们不见到衣冠整齐的大小姐,是不会停下的!”
“这是二老爷和老祖宗的严命!”
“见吧!”薛楚晴冷冷的说着,下床收拾了一下,冷艳了表情,款款走到门口。
王管家看着薛楚晴,弯腰行了个礼,大声说道:“小姐,二老爷和老祖宗说,大小姐身份高贵,却年幼多情,切不可被少女思春之心灌了脑子。”
“若一时不慎坏了名节,不仅会坏了大夫人一生清白贞烈之名,还会坏了薛家门风,更会坏了薛家大计!”
薛楚晴的气势,已经恢复标志性的高贵冷艳,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知道了,出去等我。”
“诺!”王管家答应一声,带人退出去,守在门口。
薛楚晴转过身,对珂儿轻声命令道:“珂儿,白绫圣洁,不可空出!”
“我去见老祖宗,你伺候公子把那块白绫用了吧!”
珂儿顿时小脸红透,对着薛楚晴行了一礼,娇羞不堪的低声说:“珂儿谢小姐恩典。”
薛楚晴听到恩典这个词,不由微微一愣,立刻明白,自己这个心腹,也早已倾心与他了。
她回头看着韩星,意味深长的娇媚一笑,袅袅婷婷的走出了门。
珂儿红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