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颤声，短短一刻，便满眼血丝。
旁边的掌门真人站在上首，清楚地看见了大长老的变化。
自然也没错过秦瑟微勾的嘴角。
那情绪一闪而过，转瞬，还是一副感激之色。
掌门真人心中叹息。
要不是知道一切都是秦瑟的主意，可能连他都要信了她的鬼话。
这个死孩子，年纪轻轻，心眼子都快成筛子了。
在戳人痛处上，简直无师自通。
看到大长老瞬间老了几十岁的样子，掌门真人难得的有些不忍心了。
开口说道，“既然感谢完了，就散了吧，考核继续。”
掌门真人怕再让秦瑟继续发挥，大长老怕是快崩溃了。
秦瑟眼神微转，明白了掌门真人的意思。
她很好说话的退回原地。
偏偏，临了还要随口提上一句：
“说起来，还要感谢风师妹，要不是她在，我们还不能体会到大长老您的良苦用心呢。”
说完这句话，秦瑟闭口不言，很是听话的样子。
掌门真人顿时有些无奈，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大长老。
果然，大长老眼中一片通红，眼神迁怒的看向了风卿卿。
他眼中悔意翻滚。
紧绷着下颌角。
差点把自己的牙根咬断。
大长老悔啊！
他嘴贱啊！
他就不该对虞欢横加指责。
要不是如此，也不用破财免灾。
那可是自己仅有的几件上品灵器啊。
说起来，不过是风卿卿和虞欢之间，小孩子的几句口舌之争，他瞎掺和什么呢。
要怪就怪，当初风卿卿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怜了。
要不是如此，自己也不会头脑发热。
大长老眼色微变，觉得风卿卿实在是不懂事儿。
垂眸看着风卿卿，半晌未语。
风卿卿被大长老的视线，看得有些不自在。
却顾不上多想。
气愤地怒瞪着虞欢，嫉妒地看着她手中的一堆灵器。
转头，看着剩余的那件暗器，又松了一口气。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伸手探去，“那我就要这件暗器吧……啊？”
话音未落，摆台上最后一件上品灵器，消失不见。
风卿卿错愕。
这是怎么回事？
她顺着灵器消失的方向看去，大长老正手持灵器。
注意到风卿卿的视线，大长老的眼神微闪。
语重深长地说道，“卿卿啊，我想过了，这暗器实在不适合你一个女孩子用。”
“而且，我之前看你，好似也不太喜欢这件暗器。”
“不如等以后有机会了，我再送你一件适合你的吧。’
说着，大长老神色自然，火速把暗器收回储物袋。
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动作快。
不然岂不是最后一件灵器都保不住了。
大长老小心地摩挲着储物袋，颇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完全没注意到风卿卿的懵逼。
风卿卿唇畔微颤，望着空空如也的手，满脸震惊。
她没想到，大长老竟然这么抠搜！
送人的东西，竟然还能要回去。
真他喵的，小刀剌屁股……
她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清楚地感受到周围人嘲讽的目光。
特别是大长老的那两个嫡传弟子，看着她的眼神分外鄙夷。
风卿卿气得涨红了脸。
思虑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幽光。
看向虞欢的眼神带了几分不怀好意。
十分大度地笑道，“卿卿多谢大长老惦记。”
“灵器对于卿卿而言，得之我幸，得不到自然也不会怨怪。”
“说起来，比起几位师兄姐，卿卿一个还未入门的人，使用上品灵器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风卿卿意有所指，瞟了眼大长老的嫡传弟子。
笑容温婉地开口，“若是以后您再次炼制出上品神器，卿卿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看到风卿卿并未有什么不满的情绪，大长老对她的不满消散了几分。
语气温和了不少。
只要风卿卿不提什么太过分的要求，大长老都打算答应她。
风卿卿眼睑微垂，缓缓吐出一句话，“卿卿只希望，若是以后您再次炼制出上品灵器，先不要惦念卿卿。”
“哦？”大长老疑惑地看向风卿卿。
就见风卿卿温柔地抬起眉眼，“卿卿自知资质低微，愿意把灵器让给师兄师姐们。”
“让它们发挥出最大的价值，也免得让您的成果蒙尘。”
风卿卿的一番话，既讨好了几位对她有芥蒂的师兄姐，又吹捧了大长老。
甚是精妙。
虽然看不出几位嫡传弟子的表情，却能看见大长老肉眼可见地乐呵起来。
满脸自得的哈哈大笑。
哪里还见一点对风卿卿的不喜。
秦瑟见状眼神嘲讽，却不意外。
大长老耳根子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