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时候,赵丽华躺在了院子里面的竹躺椅上,脑里回想着,下午李霸天给她说的话。
“老大,咱们的粪水不够啊,我们还将那粪水兑了很多的水进去,还是不够淋满咱们的果树苗。”
粪水不够,那她的树苗长势就不好,土地不肥沃就出不了好庄稼。
出不了好庄稼,所有人就都得过苦日子。
如今山上的枯松枝,也不够一个村搬运的,其他村的山,如果去搬枯松枝,当地的村民知道了,肯定是会打起来,让他们还回去的。
毕竟能肥地的东西,谁又能慷慨的拱手相让呢?
赵丽华想起前世的时候,可惜她不会研究那种什么化合肥,如果会那岂不是就能改善了。
家里靠人拉,肯定是不行,还是要牲畜,几匹马也未必拉的多。
还是养点牲畜的好。
沈三雷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了赵丽华用布巾包裹着头发,就这样大咧咧的躺在了院子里,这不是要吹风受凉吗?
“娘子,你干嘛呢?怎么还是湿法啊?”
赵丽华没有回答,沈三雷走了过去,弯腰将赵丽华拉了起来,“走,回屋去,我给你绞头发。”
于是两人就这样一个懒洋洋的, 一个在后面推着走进了屋里。
“娘子,你先躺下,我给你绞干头发。”
赵丽华抬头看向了沈三雷,自己的头发都还用布巾包裹着,现在就来给自己绞头发了。
“你的不也是湿的?”
“我是男子,我身强体壮的,你还在外面吹了那么久的冷风。”
“虽说现在气温回升,但是昼夜温差还是很大的,你啊,小心风寒!”
赵丽华不想说什么,将头枕在了垫好的布巾上,平躺在了床上,将头搁置在了床边。
沈三雷搬来了一个圆凳,坐在了她的面前,抬手拿起一旁的干布巾,轻轻的一缕一缕的擦拭着。
动作轻柔,生怕将赵丽华的头发给扯断了, 或者将她给扯疼了。
赵丽华闭着眼睛想了很久,这才说道:“我们养牲口吧。”
“啊!!!沈三雷,你是不是想死啊!”
赵丽华抬手捂着被扯痛的头皮,翻身坐了起来,抬手指着沈三雷,一脸的怒容。
沈三雷回过神来,一手还拿着干布巾,一手还抓着头发的手势。
“娘子,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惊呼的,只是....我...”
“要不,你先躺下来,我继续给你擦拭?”
赵丽华狠狠的瞪了沈三雷一眼,随即又躺了下去,沈三雷这才打起精神,继续擦拭着,随即又将心中的疑惑询问了出来。
“娘子,我们为何要养牲口啊?村子里养猪的人都很少的,毕竟那玩意儿也是要吃猪食的。”
赵丽华解释道:“就是因为我们养的牲口少,所以土地不肥沃,没有粪水来灌溉地,所以我们的庄稼不好,收成不好,粮食种植不出来,所以价格上也贵。”
“你想如果遍地都是粮食,如果家家户户,缴纳税以后都还有余粮,米铺里面的粮食是不是就都下降了?”
沈三雷点了点头,他没娶娘子以前,就是一边读书,一边种地的,原本他以为自己地里的庄稼不好;
是因为自己疏于打理,可是现在听自家娘子说起,那村里的地好似都不肥沃啊。
如果说村长家十多口人,还没将土地没打理好,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看来还是自家娘子说的,土地不肥造成的。
“那娘子,怎么会想到养牲口的?咱们家也没有那么多钱来买牲口啊?”
赵丽华伸手摆了摆道:“有钱,不过这钱不多,我还想将镇上和县城的两个铺子给开起来,去年买的店铺到现在还没正式投入使用。”
“那娘子,想开什么店铺?”
“赌石铺子!”
也就只有这个东西是最为赚钱的,所以赵丽华这才想要在继续经营这个赌石的。
“赌石?莫不是书上说的,赌博的另外一种方式?”
“是,就是赌玉石的。”
沈三雷惊呼,“那岂不是要很多的钱?那什么石头的还需要去买。”
“是。”
沈三雷小心翼翼的询问道:“那,咱们有钱吗?”
“嗯,还有十万两。”
“啊,什么?”
“沈三雷,你想死吗?”
“啊,抱歉,抱歉,抱歉,娘子,我错了,我错了,我只是惊呼,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沈三雷很是惊讶,他知道去年她娘子去了边境国家,可是从未想过居然能挣那么多钱啊?
赵丽华白了他一眼道:“这其中大部分的收益都是来自玉石,我们边走边卖;
两车玉石基本上都有料,刚开始我们拉去的货物卖了八万两;
那半年的吃喝拉撒睡,二十多号人就花费了将近五千两,还买了一些东西;
以及各种进城费用什么的,反正七七八八就那么多。”
“买了一个切割玉石的工具,另外还交钱让晓半截拜师了,让切割师傅教他如何切割。”
“回来的路上,我们就卖东西,卖的最好的就是那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