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钦看了眼云升。
云升立时上前,接过赫连钦手中火把。
“於贵登乃日松族人,受日松族族长指使潜入长星州,并一路坐到千夫长之位,期间,数次给日松族传递消息,以致我军将士无辜战死,此罪当诛!”赫连钦高声道。
“今日本皇子便将其处以焚刑,慰告死去的将士们。”
随着赫连钦这一声落下,云升拿着火把走到於贵登面前。
於贵登终是露出恐慌之色,不停的摇头,说不了话,只能“唔唔”出声。
然云升没有任何犹豫,让人在十字架附近堆满草,手一挥,扔向於贵登。
火把被扔到於贵登身上,滑落下来,没一会儿,便燃起熊熊大火。
於贵登奋力挣扎反抗起来,想要逃离火堆,可无论他再如何努力,终是垂死挣扎。
“好!”士兵们发出叫好声,满脸的痛快之色,俱攥紧拳头,盯着在大火中挣扎的於贵登,只觉分外解气。
这等卑鄙小人,就该被烧死!
“哗啦。”处子哮被水泼醒,刚想跳起来骂人,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营帐里,还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处子哮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上首的西林国五皇子,想起自己落到了长星州人手中,登时闭上了嘴。
“醒了?那就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赫连钦手随意搭在行军桌上,眼眸微抬,语气平静,极为平常的问道,似在与处子哮说待会吃什么。
处子哮忙低下头,在心里暗骂了几声,任由水顺着头发滑落,浸湿衣襟,半坐于地,像没有听见赫连钦的问话,看着地面。
赫连钦也不恼,依旧凝睇处子哮。
周奕行却恼怒起来,刚要开口呵斥,云升便动了。
云升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冲站在处子哮身后的两名士兵使了个眼色。
两名士兵点点头,摁住处子哮,使其动弹不得。
云升侧蹲下来,抬起处子哮的下巴,使处子哮那长满胡子的面部显露于人前。
处子哮瞪大了眼睛,感受到冰冷的匕首在他脸上缓慢移动,脚猛地一缩,想要逃离,却叫士兵半路拦截,重新摁住。
云升笑了笑,手中匕首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处子哮的脸。
“殿下问话呢?怎么不回答?”
处子哮看着云升脸上的笑容,心底生出惧意,只他向来能忍,上次被上野炎折磨个半死,最后还不是活了过来,现在便更不会招了。
他闭上眼,一副不愿回答的模样。
“敬酒不吃吃罚酒。”云升嗤了一声,手中匕首一转,刀尖便陷入肉中,鲜血立时喷出,溅起一朵血花。
处子哮痛苦难堪,眼睛瞬间睁开,瞳孔剧烈收缩,脸部被匕首生生刺入,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使他猛烈挣扎起来,手脚不停抖动。
然而军中士兵每日接受高强度训练,力气又比处子哮大,处子哮只能乖乖待在原地,任凭云升转动匕首。
很快,处子哮脸上被抠出一个血洞,看起来极其可怖骇人。
云夜走过去,站在云升旁边,挡住这副惨状。
周奕行等人虽看不到处子哮的神情,但处子哮的惨叫声一次比一次凄厉,俱不禁打了个寒颤,看向赫连钦的目光中带上了异色。
到底是他们小瞧了这个少年皇子,长于皇宫,怎会是单纯良善之辈。
赫连钦在让云升这么做的时候,就知周奕行等一众爱民将领会作何感想,但他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爱民仁善的皇子固然令人可亲近,容易接受,但有魄力有手段的皇子更能使人信服。
他不需要太过仁善,也不需要表现得太过凶残,取个中间值便可。
“哧!”云升一把抽出匕首,动作极为粗鲁。
处子哮随着惯性,头往后仰,脸部肌肉僵硬,头却不住抖动,犹如受到极大刺激,整个人癫狂起来。
云升脸上笑容不变,语气亲和,“现在可以说话了?”
明明云升的声音放得极轻,问的话也很是平常,落在处子哮耳中,却如恶咒般刺耳恐怖。
见处子哮仍旧不开口,匕首附上处子哮的另一边脸,刀尖在脸上缓缓转了个圈。
处子哮已然大汗淋漓,衣服全湿,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先前泼下来的水,四肢乏力,全身使不出半分力气,若不是士兵按着他,恐怕他现在就要瘫软下去。
云升在处子哮脸上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匕首一停,便要用力刺进去。
“别!”处子哮汗毛立起,最终选择了屈服。
上野炎的凌虐与这种酷刑相比,差的不是一丝半点,从身体和心灵上击垮处子哮最后的防线,使其卸甲投降。
匕首从处子哮脸上移开,云升转身回到赫连钦身旁。
云夜则一把按住处子哮的脖子,让他不得不低下头。
处子哮跪在地上,头几乎要挨到地面,这样一来,周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