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笃定五殿下必会打胜仗,而非相信五殿下会赢。
贺少尉似乎对五殿下极其信任,这种信任与他们不一样,他们只是认为五殿下有能力带着将士们凯旋而归,贺少尉则是毫无保留的相信五殿下定能赢。
宋方谨眼底一片深思,想不通为何贺存白会如此相信赫连钦,究竟是何事促使他产生这样的想法呢?
贺存白不过比宋方谨等人大上一两岁,就坐上了少尉,城府自是宋方谨比不过的,当下就看出了宋方谨心中所想,却未同之前一般打消对方的疑惑,而是继续跟伍成说话。
“王将军,也算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几人说到王重单时,贺存白摇头感叹了一句。
伍成面露怒意,拳头“砰”的砸在木椅扶手上,这一用力,就牵动了腹部的伤口,伍成发出抽气声,仍觉不解气,还要再砸,就被贺存白制止了。
“好了,伍成。”贺存白冲伍成摇头,让他不要再砸了。
伍成这才停了手。
“五殿下就是仁慈,念及王将军以往立的功,没有让王将军偿命。”一旁的武杰说出了伍成的心声。
“真是便宜王重单了。”崔元棋直呼王重单大名,一脸的鄙夷,尤为瞧不起王重单。
众人都以为赫连钦是记着王重单之前的战功,才只是罢免他的职位,而贺存白与宋方谨则觉得其中定有深意。
宋方谨只猜到,赫连钦这么做,是想叫王重单受尽白眼谩骂,痛苦的活着,认为生不如死是对王重单最大的惩罚。
而贺存白则觉得,赫连钦是想从王重单那里得到什么,才会饶了王重单的性命,按贺存白来说,换作是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王重单,以绝后患,他才不管什么死比活着舒服,只要杀了对方,就能解决下面的所有事。
所以,贺存白认定,赫连钦是有所图。
可不管几人心中是怎么想的,皆一致认为这个惩罚太轻了。
是啊,真是便宜王重单了,这点惩罚比起死去的一万将士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管善崖的一处绝壁下,细小石子随风滚动,一直滚下万丈深渊,身已碎,却无半点声响,呼啸寒风凌厉刺骨,打在人脸上,犹如刀割般,深入骨髓。
“啪!”一只血手从侧壁伸出,紧紧抓住石壁,手指泛白,指甲处沾满了鲜血,使本就不好看的手显得更加丑陋。
“还敢跑?”身后传来一道玩味又充满傲气的声音。
处子哮身形一僵,前方无路可走,眼睛转了转,扭头冲里面的人讪笑,“二公子,处子哮自然不敢跑,还等着您给小的报仇雪恨呢。”
上野炎浓眉上挑,嘴角微微弯起,使脸上的邪气更甚,“是吗?那你好好与本皇子说说,大哥是怎么死在西林国五皇子手中的?”
闻言,处子哮松了一口气,二公子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作风古怪,想起什么就做什么,从不顾及他人,视他们这些人的性命如草芥,他刚刚是真怕二公子突然冒出一个要杀了他的想法。
好在,他还有些用处,二公子还想从他这里知道,昨夜呼子岭究竟发生了何事。
处子哮当时听到长轮车炮火的声音,就迅速逃离了驻地,心绪繁杂之下,处子哮并不知道他要逃到哪里去,只一个劲的往山下冲。
跟在他后面的日松族小兵意识到处子哮的意图后,心中虽有些犹豫要不要一起逃走,但在想到上野渡对留田之死毫无感觉,甚至觉得留田没用,心一横,就随处子哮下山了。
只是十分凑巧的,处子哮跑了没多久,就碰到了葛秋,葛秋膀大腰圆,体型力气皆不是处子哮与日松族小兵能比的。
日松族小兵被葛秋三两下解决了,而处子哮则受了葛秋一刀,然后聪明的跌落在地上,摆出死状来,想等葛秋三人走后,再爬起来逃命,却不想葛秋三人待赫连钦拿下日松族后才离开草丛,去找赫连钦,因此,处子哮在地上躺了几个时辰。
等他再次醒来时,只觉浑身酸痛,身体像是撕裂一般疼痛,可处子哮知道,他不能继续待在那里,必须赶快离开,否则会被长星州人发现。
处子哮忍着痛,一路狂奔,来到管善崖,发现了这一处绝壁,便欣喜的爬了进去。
却不料,刚一进去,就看到了上野炎及他的一众属下。
见到处子哮,上野炎立即好奇兴奋的将处子哮抓来,得知上野渡落到了赫连钦手中,愈发激动,竟拔起长刀冲处子哮刺来,处子哮身受重伤,爬到这里已是极限,况且上野炎还带了许多人来,自是无法反抗上野炎,任由长刀没入他的血肉。
处子哮适才叫上野炎折磨的痛不欲生,往外爬了几步,终是败下阵来,乖乖的由上野炎摆弄,只求上野炎能饶他一命。
其实处子哮并不知道上野渡是否还活着,所以他跟上野炎说的是“大公子败给了西林国五皇子”,而上野炎方才说的竟是死在西林国五皇子手中。
这说明什么?
说明二公子这是在告诉他,回去后族长问起,便说大公子已经死了!
处子哮脖子一缩,连连点头,开始编造一些东西给上野炎听。
将他刻画成替大公子回来搬救兵的好将,不幸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