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身着长星州士兵盔甲的人自草丛中冒出,一士兵低声道,“动作要快!”
其余人纷纷点头,疾步朝日松族营帐中去。
一行人分散开,穿梭在每个营帐之间。
处子哮原本在帐中睡得十分香,却突然闻到了一股烧焦味,躺在地上不觉寒冷,反而炽热不已,如同进入夏日般,浑身发烫,汗水从皮肤冒出,浸湿了衣服。
“热死了!”处子哮不耐烦的坐起身来,想要看看哪个不长眼敢在他营帐里烧火。
入目的,是一片火光,炽热毒焰席卷整个营帐,疯狂抖动着,直逼处子哮,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吞入腹中。
“着火了!着火了!”外面响起惨叫声,传来嘈杂混乱的响动,以及日松族小兵们呼救逃跑的声音。
这声音将处子哮拉回神,意识到真的着火了,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来不及穿衣,咬牙穿过熊熊大火,冲出营帐。
一出去,就见漫天大火,呛鼻的烟雾缭绕,扑了处子哮一脸,处子哮就剧烈咳嗽起来,吸入了大量黑烟,眼睛被熏得睁不开,待他再看去,火光映在身上,他们被那熊熊烈火给包围了!
上野渡叫人从被窝里喊起,满肚的怒气在看到外面的场景后陡然消失了,他浑身发抖,厉声喝道,“是谁?!是谁干的?”
“大公子。”处子哮跑到上野渡面前,大口喘着粗气。
上野渡一把揪住处子哮的衣襟,瞪大眼睛,“是谁干的?”
处子哮不敢反抗,脑子转起来,猛然想到什么,“咳咳,应该、应该是西林国的五皇子。”
“五皇子?”上野渡横眉竖起,重复一遍,放开了处子哮。
处子哮没了桎梏,猛咳了几声,又道,“一定是他,他是跟王重单一起来呼子岭的。”
上野渡眼睛突突的跳,叫人烧了营帐的怒气充斥胸腔,新仇旧恨翻涌上来,“五皇子,好胆量!”
处子哮眼睛一转,说道,“大公子,为今之计只有把王重单牢牢握在手中,那西林国五皇子才不敢轻举妄动。”
上野渡一听,马上挥手就让人把王重单抓来。
处子哮不再开口,眼睛四处看,不知是在打什么鬼主意,脸上没有半分慌张之色,眼中竟含着些许兴奋,嘴角咧大,明明站于人群中,却给人一种在暗中窥视的感觉。
若说处子哮此人看着有些癫狂,那上野渡便是十足的疯狂了。
大火烧了他的营帐,死了数名士兵,眼看着火就要蔓延到他身上,上野渡竟只是站在那里发怒,没有要让人去扑灭大火的意思,任意日松族小兵四处逃窜,对他们的叫喊声充耳不闻。
赫连钦带着十几名士兵,从另一面来到上野渡驻地,听到前方的嘈杂,手举过肩,下令道,“走。”
十几名士兵齐齐点头,跟着赫连钦钻进日松族营帐。
赫连钦手持长剑,“刺啦”一声割破一个帷帐,闯进后就给了里面的人几剑,待发现没有他要找的东西后,退出来对着另一个帷帐又是狠狠一剑。
十几个士兵亦是做出同样的动作,神情严肃,下手毫不留情。
在赫连钦接连杀了十多个营帐的人后,终于在一个营帐发现了那东西。
这个营帐较其他营帐大一些,里面也没有被褥之类的东西,有的只是一辆巨轮车。
这,正是长轮车。
“你们是谁?”里面的人看到赫连钦等人,立刻警惕起来,喝道。
赫连钦脸上浮现一抹淡笑,冰凉凉的吐出一句话,“来取你性命之人。”
下一刻,长剑便穿过那人的胸膛,鲜血四溅,那人瞪大了眼睛,手指着赫连钦,“你┉”
赫连钦不紧不慢的抽回长剑,面色平静,像是做了一件十分平常的事,缓缓移开目光。
那人“砰”的一声倒了下去,再也没有动静。
赫连钦看向营帐中的长轮车,抬脚走了过去。
而剩下的日松族人均被士兵们解决了,只留下一头戴布帽的中年男子。
赫连钦白皙的手放在长轮车大轮上,感受到大轮的冰冷,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翻身就上了长轮车。
手握住前方的把手,往后一拉,双头炮便“吱吱”抬头,似要发动攻击。
“五殿下,这人就是负责看守长轮车的。”抓着中年男子的士兵喝了中年男子一声,恭敬的对赫连钦说道。
赫连钦回头,随意看了眼中年男子,“你会用长轮车?”
中年男子叫赫连钦看得瑟瑟发抖,嘴唇嚅动,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有士兵见赫连钦皱起眉,立时踹了中年男子一脚,“五殿下问你话!还不快从实招来。”
看中年男子的衣着,就知他并非外面那些打打杀杀的士兵,一身的麻衣,头上布帽戴得方方正正,应是研究长轮车的。
又守在长轮车这里,定然懂得如何启动长轮车。
所以赫连钦才会这么一问。
中年男子被踹倒在地,颤巍巍的爬起来后,结结巴巴道,“於、於动敏会用。”
於?
赫连钦一挑眉,跟於贵登同姓?
“过来,告诉本皇子怎么启动。”他命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