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曜拿出了书籍塞进了阿昙的手里,“上面写的很清楚,封天镜力量无穷,需以御魔镯克制方可取出,一旦取出封天镜,你也会死。”
阿昙双手都在颤抖,可始终不信月曜的话,“他要杀我根本不需要等这么长时间,我相信他。”
“阿昙,你太天真了,他是不是跟你说过,只要取出封天镜,九幽之境会死灰复燃?”
“嗯,我信他的。”
月曜用力的抓着阿昙的胳膊,“封天镜有毁天灭地的力量,但始终是神器,只要有神骨就可驾驭封天镜,寒尘墨要的是封天镜,不是你。”
“不会的!”阿昙用力的甩开月曜,“你说的才是骗我的!”
月曜冷哼一声,“你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御魔镯吗?”
阿昙心里咯噔一下,她确实知道。
御魔镯并非表面上说的那般,镯身有三枚打魂钉,魂钉入骨不可破,犹如困兽一般任人宰割。
见阿昙动摇,月曜郑重的说道:“他知你自身修为,必然承受不了御魔镯,今夜你便知道谁说的才是真的。”
阿昙抿唇点头,就等到今夜好了。
可等阿昙回了玉清宫时,原本的月曜转身成了梓夷的样子,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容,只要引得阿昙去偷神骨,寒尘墨定然会当场将其诛杀,也省了力气。
夜色正浓,寥寥清香悬浮在玉清宫中,一抹玉立的身姿踏入了正门,转头看见侧卧在软塌上睡着的人,不自觉勾起笑容。
寒尘墨缓步上前,并不想叫醒她,而是坐在她的身侧,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头,眼前人睫毛抖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累了?”
阿昙坐起身来,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慵懒的靠在他的肩头,“你这次离开了好久。”
“给你戴了礼物想看看吗?”寒尘墨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礼物?”阿昙松开手,歪着头看他,“我就想让你多留在这里陪陪我,别的都不想要。”
寒尘墨摊开右手,一枚手镯置于掌心,他拉过阿昙的手,将镯子套在她的手腕上,“这是阴阳镯,你我各一枚。”
镯子戴上之时,阿昙明显的感觉到手腕刺痛,周身力量皆被镯子吸食殆尽,现下恐怕连普通的符篆都画不出来。
呵,果然是在骗她。
阿昙收起心思,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服,用力一扯,把他带到软塌上靠了上去,“你教我仙术,帮我除浊气,是不是想让我也修炼成仙?”
“嗯。”
“那是不是要成仙要洗髓才可以啊?”
寒尘墨拨开她脸颊旁的发丝,柔声说着:“是,洗髓后还要些时日才可,你浊气太重,估摸着要费不少力气才能修出仙骨,不用担心,我已经寻到法子了。”
“仙骨?那跟神骨是否不同?”
“妖修仙只能修出仙骨,现下还是要帮你清了体内浊气为重。”寒尘墨发觉她今夜不太一样,“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阿昙洁白的手指由上而下,拨开了他的衣衫,指尖轻点间画了个法阵将寒尘墨困在其中。
今夜过后,他们形同路人了。
阿昙坐起身子,尽数脱下衣衫,撕下一角覆在他的双眼之上,顺势压了下去,双唇触碰时,她身子一颤,差点没掉下去。
不曾想,寒尘墨翻身将她压在了剩下,眼中带着一丝不该有的情愫,就连气息都乱了,俯身亲下,使得阿昙紧张蜷起脚趾。
纵魂阵起作用了。
即便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阿昙还是很紧张,好在寒尘墨动作轻柔,两人在软塌上交织缠绵,情到浓时,阿昙猛然睁开双眼,一双清澈的眼眸早已被猩红覆盖。
待寒尘墨反应出异常时已经来不及了,身体被强行半跪在软塌上,阿昙却眼神冰冷。
“阿昙……”
阿昙眨了眨湿润的眼眸,“我很需要那个东西。”
话音落罢,阿昙双手握拳,凝聚周身力量,强行打碎了手腕上的镯子,碎片掉落一地,禁锢已除,她的双眸更为猩红几分。
“阿昙,凝神,不可被封天镜吞噬。”
阿昙此刻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朝着寒尘墨伸出手去,表情痛苦的从他体内一点点将神骨抽了出来。
仙魔本就对立,她浊气未清,又被封天镜力量吞噬,跟神骨产生了排斥,痛苦席卷全身,阿昙咬着牙将神骨吸入体内。
神骨脱体,寒尘墨重伤吐血,可还以为是她被封天镜的力量而迷失心智,“阿昙,你不能带走神骨,凝神,凝神便可抵抗封天镜。”
阿昙面带苦笑,“我本就是为了神骨而来的,是你以破魔吟杀了九幽之境所有的人,我恨你。”
“恨透了你。”
声音寂寥悲戚的回荡在玉清宫中,寒尘墨眼看着阿昙带走了神骨绝尘而去。
直播间的观众刚刚还在很起劲磕两个人的感情,一眨眼就看见这么一副场面,个个都愣了。
【桃花飘眉眼:还以为是感情线,没想到是复仇线,真离谱。】
【天山童姥:我看我们还是少说两句吧,以她现在的怨气,路过的狗都得挨两巴掌。】
弹幕一时间零零散散的到最后没人在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