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沈安岚都没有再看见那个叫小兔叽的水友发弹幕,她也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城中也无案子,倒有些清闲了。
“丫头,城南那边有庙会,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乔老头看着沈安岚着实无聊的样子提议道。
沈安岚还是提不起兴趣,“什么庙会?”
“城南属宛人所生活的地方,那里的庙会可好玩了,我给你些银钱,你要不去逛一逛,省的在这里唉声叹气的。”说着话,乔老头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包银钱。
宛人?
宛人擅医习占卜,这确实挺有意思的。
“好,回来给你带一坛子好酒。”
沈安岚毫不客气的揣走了乔老头的那一包银钱就往外走,后者起身想追又追不上了,只能喃喃说着:“我是让你取个几两银子,又不是让你全拿走,那可是我的老婆本呢。”
城南宛街,道路两旁摆的摊子都是行医卜卦的,看的让人眼花缭乱。
沈安岚正走着,忽然有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声音也随之传来,“南兄?你今天怎么这个打扮?”
闻声回头,沈安岚也很是诧异,“海云宝?”
海云宝也愣住了,这一身打扮分明就是女儿身,“南兄,你是女子啊。”
“我本来就是女子,上次是因为有特殊原因才换的衣服,我这样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自然是看背影认出的,你也是来看卜卦大会的?”海云宝环顾四周,靠近沈安岚低声说道:“听说这次连白云大师都现身了,他的卦可是一卦难求啊。”
有名气的白云大师?她怎么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海云宝像是跟沈安岚熟的不行,硬是要拉着她一同去看,说是能求得白云大师一卦,这一辈子都能平安无事。
话听的沈安岚很是无语,海云宝的面相她是看过的,就算不去求什么卦,他这一辈子锦衣玉食逍遥快活。
卜卦大会开在一家很大的酒楼里,一共五层,坐的到处都是人,每一层的价格都不同,越高层数的越便宜,一层坐着的都是达官贵人,有钱的主。
海云宝早就定好了位子,拉着沈安岚就在一层坐下,还是个离的最近的位子,一打听下,这里至少要千两黄金才能入座。
真是有钱任性。
坐下没多久,台子上就走出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捻着胡须坐在了主位上,身边还跟着个十来岁的随从。
随从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朝着台下施礼,随后开口说道:“大师今日卜卦,一百两黄金卜一卦,不灵不收钱。”
“才一百两黄金,不贵,不贵。”海云宝摇晃着手中的折扇,想着今日真是来对了。
沈安岚蓦然转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海云宝,一百两黄金还是不贵?他是有钱没地方花了吗?
很快,就有人送上了黄金百两上了台子,十分恭敬的把自己的八字送了上去,“大师,在下是一名商人,姓柳字城,请帮我看看运势,我最近可真是倒霉透了。”
随从接过八字大声宣读着:“覃嵇年七月初四生,卜算前程。”
白云大师闭上眼睛,手指快速的掐动着,不过短短时间就开了口,“你家中有灾星,克于金,所以你诸事不顺,只要将灾星请出府即可相安无事。”
柳城听着这话仔细回想了一番,他家中只有妻子,多年来不曾有孕,也不曾有他人,这么一说,大师口中所说的灾星难不成是他的妻子?
“大师,除了此法可有解决的法子?”
白云大师缓缓摇头,闭而不语。
看着台上的人,沈安岚不屑的笑了笑,“真是胡说八道,什么灾星入府,就连江湖骗子都不会用这样的借口去糊弄人了。”
海云宝作势用扇子挡着沈安岚,“休要胡言,白云大师可灵验了,早些年就连皇上都要请大师尊为国师,大师不喜名利,连皇上都婉拒了,你怎说不灵呢。”
“此人额头凹陷,耳垂低微,眉散且骨突,只是暂时走了背运,熬过一年即可,根本不是他说的什么灾星入府。”沈安岚解释道。
这些话都让坐在后处的人听了去,见有人诋毁白云大师,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讨好,说不定可以让白云大师多多关注。
“你这小丫头,看了几本面相书就来此胡说八道,你可知大师的本事高强,不是你这样的人能够诋毁的!”
沈安岚看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男人,趾高气昂的站在她的身边,她冷哼一声也站了起来,声音也放大了一些。
“你说我胡说诋毁,有何凭证?”
男人顿了顿,看了一眼白云大师,后者正朝这边看来,不免多了几分信心,“你说大师算的不对,那不是胡说诋毁是什么?”
“我有说错什么吗?他若真有本事,以卦象看人运势,岂会以灾星做搪塞?还百两黄金看一卦,可笑。”
“你,你知道什么?大师可是两袖清风,卜卦所得的银钱都捐了救助贫苦孩子,怎会是贪图银钱之人!”
沈安岚真是要笑死了,没想到这种地方居然还有唯粉。
“你说他的银钱捐助了贫苦,你可有亲眼看见?还不是听人说的?不贪图银钱又何必来这卜卦大会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