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客官,方才有位大娘过来找您。”
任芸刚回到客栈,便听客栈掌柜这般说道。
任芸忙问道:“那位大娘可有留下姓名?可曾说了找我何事?”
“她只说自己姓曾,我问她找您有何事,她却没说……”
姓曾?那应该是曾绣娘了,也不知找自己为何事。
会不会是想提前去小福村找秦老神医治手了?
任芸这般想着,便道:“是我一位相识之人,回头我便寻她去。”
客栈掌柜却道:“哦那位大娘交代过了,让你你不必去寻她,下午她还会再过来一趟。”
任芸忙谢道:“多谢掌柜的告知。”
任芸刚准备上楼歇息,便见一大早就外出跑果酱生意的林善举,提着放样品果酱的篮子回来了。
任芸见他脸蛋都被冷风吹得微红,忙接过他手里的篮子,关心道:“快坐下歇歇,可曾用过午饭了?”
“娘,我在外头吃过午饭啦!”林善举笑嘻嘻道。
“那便好。”任芸给他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谢谢娘。”林善举接过热乎的茶水,大大地喝了一口,忍不住感叹道,“这桐州府城可太大了,不止酒楼饭馆多,茶馆茶摊子也多,我都跑了一天半了,还没跑完呢!”
“不着急,你慢慢来。”任芸笑着问道,“今日生意谈得如何?”
林善举掰着手指头数道:“早上我跑了两家酒楼,五家饭馆,七个茶摊子……”
“谈成了一家小酒楼,两个饭馆,茶摊子都谈下了。”
任芸当即夸道:“那谈下不少了呀,善举真厉害!”
“嘿嘿,也没有多厉害……”林善举挠着后脑勺笑道道,“那家大酒楼,我连门都没进得去呢。”
不进没让他进门,还好一通奚落嘲讽,说他们酒楼从来不收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不过我也不生气,就像娘说的,同样的东西有人喜欢也有人看不上,他爱收收,看不上就拉倒。”
若是放在从前,自己的果酱被人奚落嘲讽,林善举肯定是要生气的,但如今他可再也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这点儿事他还是稳得住的。
“善举真是长大了,行事也愈发稳重了。”任芸不吝夸赞。
林善举龇牙一笑:“娘,我以后一定要成为像娘这样厉害的商人。”
“像娘这般的?”任芸挑了挑眉,笑道,“那你格局可小了些,这世上比娘还有本事的商人有许多,你是娘教出来的,将来总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才是。”
林善举微微愣了愣,随即又重新笑道:“那我以后要做最厉害的商人!”
任芸拍拍他的肩膀,笑意柔和:“娘相信你会有这么一天。”
下午,任芸正在客栈厢房里盘算着新店开业的事,便听到一阵敲门声。
店小二的声音随之传来:“客官,上午来找您的人来了。”
任芸忙放下手头的事,起身去开门。
门外,果然是曾绣娘。
“您怎么来了?快进屋里坐。”任芸连忙笑着将人迎进了屋里,转头又吩咐店小二道,“小二,劳烦上一壶上好的花茶。”
“好嘞客官,您稍等我这就来!”
“您快坐,中午那会儿我不在客栈,倒劳烦您跑了两趟。”任芸忙笑着让曾绣娘落座。
曾绣娘开口道:“那会儿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不知您找我是为何事?可是想提前去找秦神医了?”任芸问道。
“倒不是为了这个,而是……”
曾绣娘说到这里,却看见了进来上茶的店小二,便没再往下说。
“客官请慢用!”
待店小二给她们斟好茶水,关好门退出去后,曾绣娘这才继续开口道:“我今日来是为了这个。”
说着她掏出了一个木盒子,放在了桌面上,“其他礼我便收下了,这个礼太贵重了,我可不能收。”
任芸一看见那个小木盒子,便认出了是前两日送给曾绣娘的登门礼。
于是便笑道:“这也是晚辈的一点小小心意,不值当什么,您无需推辞。”
曾绣娘再一次从她口中听到“不值当什么”,当即顿了顿,随口伸手打开了那个小木盒子。
那里面,赫然是一副珍珠银耳坠。
是任芸从空间的银饰店里买来的,是前世常见的太阳花造型。
花心便是一颗珍珠,流光溢彩,隐约还泛着浅金色的光芒。任芸当时挑了一个比较大的,珍珠直径瞧着没有十二毫米也有十毫米了。
而任芸之所以选择送这个,也是因为听谭老爷子说这位曾绣娘挺喜欢珍珠,便投之所好了。
“这可是南珠做的耳坠。”
饶是曾绣娘性子清冷,此时语气也不觉带上了几分诧异,
“你可知在我朝,东珠便已经能成为贡品。而南珠比之东珠更稀缺,像你这耳坠子上这般大小的南珠,那可真真的是宝物啊!”
“我知晓定是老谭跟你说我喜欢珍珠,但这珠子实在太贵重了,我可不能收。”
说着便将木盒子往任芸那边推了推。
“曾绣娘言重了。”任芸自然没有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