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齐诧异不已时,更让他震惊的事发生了。
只见秦老头讲了约摸有二十种药材后,开口问他的小徒弟方才讲的都记住了没。
林善止微微点头:“记住了。”
梁齐惊得张大了嘴。
“好,我便来考考你。”下一刻,秦老头便随手拉开了一个抽屉,指了指里面的药材。
林善止轻飘飘瞅了一眼,随即淡定道:“黄芪,颜色均匀微黄者为佳,黄白不匀者为劣,不干不湿手握成团但不碎者最佳,口感甜者为佳,也可微苦带甜,但不可有发霉的苦味……”
对答如流,甚至可以说与秦老头方才讲述的几乎一个字都不差。
梁齐惊得瞪大了双眼。
这一瞬他终于明白了,为何自家师伯要说他这个小徒弟聪睿非凡、天资极高、悟性极佳,再兼一表人才了……
那可不就是聪睿非凡天资极高悟性极佳一表人才嘛!
一点点都没有夸大好嘛!
就这样儿的,也就是师伯先得手收下了,要是被杏林派的那些个人晓得了,怕是头都要抢破了……
秦老头抽检了几个后,又讲了一轮,后来怕小徒弟吃不消,觉着还是得让小徒弟脑袋歇一歇,这才离了药柜。
然后便挤开了坐堂大夫,自己坐堂给人看病起来了。
没一会儿便来了两三个病人,秦老头一边老神在在地给人搭脉,一边还不忘把脉象念出来给林善止听。
他最近已经开始教授林善止脉象了,但脉象这玩意儿,得靠自己多摸摸才能领悟。
林家那边的人,基本个个都让这师徒俩摸遍了,但基本都是正常健康的脉搏,也摸不出个啥来。
如今既然来了回春堂,那可就得好好给小徒弟现场教学一番了。
“你来摸摸,这就是沉脉,轻按不得,重按才得,主病为里症,有力则里实,无力则为里虚……”
“这个是弦脉,脉挺直而长,如按弓弦,故而称之弦脉……”
“这是数脉……这是洪脉……”
在秦老头的指导下,林善止一一上前去摸了脉。
小小年纪就一本正经的模样,惹来了不少人的注目,待得知是在学医后,个个都夸赞一句年少有为。
直把秦老头乐得胡子都翘起了老高。
嘿,瞅见没,多聪明多厉害,是老夫的徒弟!~
这边师徒二人坐堂给人看起了病,那边任芸则跟着周木寅去看了看那间要售卖的店铺。
任芸看了几眼,就明白周木寅为何拿不定主意了。
那是一间二层小楼,不新不旧,位置说好也谈不上好,说偏也不算太偏。面积没有任芸想要的那么大,但也是勉强能接受……
就好像在她的标准线边缘徘徊,让人一时有些难以取舍。
任芸上下里外逛了一圈,也是纠结的很。说实话,要是有的选,这间店铺她是看不上的,但如今确实没有其他选择了……
于是她打听了一下价格。
结果那牙子居然一开口就是三千两。
三千两?!
任芸怔了怔,漫天要价呢这是?
周木寅闻言不觉眉头一皱,沉声道:“怎么是三千两,昨日不是说是挂价两千两的?”
那牙子却笑了笑:“你二位不知,是今儿那房主刚给涨的价。”
望着那牙子一脸的精明算计,任芸冷冷一笑:“什么房主这般一天一个价?我们要是明日再来,是不是就敢开口要四千两了?”
面对任芸的冷嘲热讽,那牙子却咧了咧嘴:“哎呀,这物以稀为贵,如今出售的店铺可不多,尤其是这般大面积地段又好的,那可是抢手货哩!”
任芸听见这话,心里白眼都快翻上天了,面积大地段好?可真是闭眼吹。
周木寅盯着那牙子,面色不悦道:“这店铺值不值三千两,你们牙行难不成心里没有数?”
那牙子忙笑道:“周掌柜瞧您说的,这旁人不知您还不知吗?这价格哪儿是我们牙行说了算的,还不是得听卖家的不是?……”
“再说了,我可是瞧周掌柜的一直着急买店铺,这才让您头一个来瞧的哩,这铺子,可不比您之前瞧得那几个强上不少?”
“这是看我们着急买,所以狮子大开口了?”周木寅冷冷笑了笑。
牙子腆着脸笑道:“周掌柜这话可言重了,三千两虽然是不低,但对您东家来说,那不就是九牛一毛的事儿?”
周木寅睨了他一眼,眸光微沉:“三千两,绝无可能。”
“啊这……”见他语气坚决,牙子一愣,随即试探道,“周掌柜要不要再问问您东家的意思?”
说着目光瞟向了任芸。
任芸面色淡淡:“他的意思,自然便是我的意思。”
她抬眸看向那牙子,冷声道:“你回去告诉那个房主,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等好的铺子,他的三千两,还是等下一个冤大头吧。”
牙子见状,一时也有些着急了,下意识地就往任芸身边凑,想再劝说两句。
却被周木寅上前一步给挡住了,眼神警告而冷沉:
“我们东家话说得已经很明白,与其同我们纠缠,不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