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二哥,此事说来话长,你先坐……”
林善举说着寻摸了近旁的一张桌子,张罗着让林善行坐下。
见到笑得一脸讨好的林善举,林善行便知道自家三弟这是有事瞒了自己。
他撩起衣袍坐下,视线扫过林善言和林善举二人,缓缓道:
“说吧,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们为何在此……做工?”
怪不得今日灌汤包生意未开摊的,原来人来了这里。
林善行见他们身着一身短打,上面还绣了“同尘里”三字,显然是这个早茶店的店员服装,所以他便以为这二人给这店里做工来了。
望着正襟危坐的林善行,林善举一时更加心虚了,他不由地向一旁的林善言投去求助的目光……
大哥,要不你来?
林善言立马“无情”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可别,自己解释去,这锅我可不背……
瞧着二人的小动作,林善行一阵无奈。他目光落在林善举身上,沉下声音道:“善举,你来说。”
林善举当即一个激灵,连忙赔笑道:“二哥,我们不是来做工的,这家早茶店是……是咱家开的……”
话音一落,不止林善行,一旁看热闹的许文卿和陈致远亦是一怔。
什么?他们刚儿听见了什么?
若不是不雅,他们恨不得当场掏掏耳朵。
林善行不由地微微蹙眉:“三弟,莫要说胡话。”
“哎呀二哥,我没有说胡话,这早茶店真的是咱家开的。”林善举说着推了推林善言,“不信你问大哥。”
“啊对对对,确实是真的。”见二弟的视线投向自己,林善言忙道,“是娘之前盘下了这店铺,改做了早茶店……”
林善行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你们哪里来的银子盘这店铺?”
他方才瞧过了,这二层店铺可不小,要盘下来,定然要相当多的银子。
就算后娘如今开始做生意,那也未有多久,怎么可能积攒下那么多银钱?
林善举抬眼瞅了瞅林善行,随后道:“二哥,你可记得之前咱们麦子遭了雨灾时,娘用杨树枝给保存下来了?”
“自然记得。”林善行点点头,当时他特地请假回家帮着一起收割小麦的,帮着脱粒之后便回了书院。
“后来娘见杨树枝保存法有用,便将此法告诉了村长,村长又告知了县令大人……”
“然后县令大人说娘的杨树枝保存法救灾有功,便赏了娘一百两银子。”
林善行微微瞪大眼睛,眼中是难以掩饰的震惊。
许文卿折扇往手心猛地一拍,惊讶道:“原来竟是令堂献出的杨树枝保存法!”
“文卿兄,你知道此事?”陈致远好奇道。
许文卿点头道:“我也是听家父说的,之前一直下雨,导致咱们和光县内的小麦都受了灾……”
“为着这事县令大人可没少发愁,到处搜寻拯救小麦之策,后来据说有一农妇献出杨树枝保存法,才保住了农户们的收成。”
“若是没有此法,今年的小麦收成不堪设想……”
“啊,竟有此事?我倒是未曾关注过!”陈致远一脸惊讶,随后望向林善行,“那令堂可是立了大功了!”
“对,一百两赏银可都不算多了。而且……”陈致远饶有兴趣地望向林善举,“这一百两也不够盘下这家店铺吧?”
“没错。”林善举点点头,“那一百两银子娘都是用来盖新房了,这两日已经开始动工了哩!”
林善行一怔,愕然道:“家里盖新房啦?”
林善举不自觉地昂了昂头,语气难掩兴奋:“对呀,娘要盖的还是青砖大瓦房呢,老大老漂亮了!”
林善行默了默,片刻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接着问道:“那你们盘这店铺的银子又是哪里来的?”
于是林善举便将之后发生的事,从卖灌汤包配方赚了三百两,到如何盘下这酒楼,以及之后大哥林善言发明栽秧小船得了知府赏赐,再到家里雇人做工和自己做起果酱生意的事儿,一股脑儿全讲了一遍。
“对了,娘前两日还买了一匹好马哩,说是什么塞外良驹,只是脚生了病,不过娘已经给它医治好了,再过不了多久咱家就有马车啦!”
林善举说到最后,已然忘了自己这是在跟二哥做事后汇报,一脸的眉飞色舞起来。
“二哥,你以后从书院回家,就可以坐马车啦!”
林善行还未有反应,许文卿却又拍着折扇十分诧异道:“原来那秧船,竟是贵兄发明的啊!”
这次陈致远也惊讶了,这秧船他也是知晓的。应该说不仅是他们,整个和光书院的学子都是知晓的!
因为前不久的小考,夫子便是以这秧船为引,让他们从良器利民的角度写一篇策论来着……
许陈二人没想到还能见到秧船的发明者,忙对着林善言拱手行礼道:“林大哥巧手制得良器,实在是让吾等敬佩!”
“今日得见林大哥,实在是幸会幸会!”
二人的恭维把林善言听得咧嘴直乐,忙说不值当什么。
一旁的林善行沉默了良久。
从听到卖配方赚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