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沛看着褚煜明流血不止的手,立即来到何心然身边,恭声道:“灵医,能不能先包扎一下王爷的手?”
何心然的目光立即转向褚煜明的手,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在意伤口,可那血是真实流淌的。
这个男人就感觉不到疼吗?
她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而是一言不发地拉起褚煜明的胳膊去了内室。
众人的目光随之过去,除了容沛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进了内室,没了旁人,褚煜明便卸下了所有冷漠。
“然儿,本王好痛。”
“不,那你不痛。”何心然面无表情地道,“我觉得你一点也不痛。”
褚煜明急了,连忙把手伸到她面前,“真的很痛,需要然儿的包扎。”
“哼,少用撒娇这一套,嗣儿都不用了。”
何心然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药箱,处理着他的伤口。
“要我说,你就是活该,谁家大聪明会用手抓刀?这不纯粹鸡蛋碰石头吗?”
褚煜明低声道:“你家的。”
何心然的手一用力,褚煜明顿时惊呼出声。
“这不是也知道疼吗?疼也没耽误嘴贫是吧?那行,就让你再多疼疼。”
褚煜明闷声一声,额头上已经出现了细密的汗珠,但还是嘴硬道:“只要是然儿包扎的伤口,就一点也不疼。”
“有病。”何心然暗骂一声。
外面的众人在面面相觑后,霍媛发出了第一声疑问。
“不是,这什么情况?”
魈影拉了她一把,“主子大概率不会出什么事,我们去外面等吧。”
霍媛不甘心,怎么回事,她还以为……
真是的,心然也不说清楚,害得她……越想越觉得此时尴尬又不妥,霍媛气哼哼地走了。
魈影看了眼内室的方向,又看了眼她跑开的方向,最终还是追了出去。
内室,何心然麻利地给褚煜明包扎好伤口,然后没好气地道:“行了,以后注意着点吧,可别还没回京城,就把自己作死了。”
眼看着面前的女子要走,褚煜明眼疾手快,一把拉了回来。
何心然正专心收拾药箱,一时不察,向后跌去,不偏不倚跌进了他怀里。
“看来如今然儿很在乎本王的命。”
“你想多了。”何心然冷声道,“我可不是在乎你,而是在乎我自己。”
要是褚煜明噶了,她还怎么回去?
褚煜明不管,已经认定她心里有他了。
何心然懒得搭理他,提起药箱就走,不带一丝留恋。
褚煜明眼中失望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后又自我安慰道:然儿如今对他的态度已经比之前好了不知一倍,只要他再多努努力,追回然儿岂不是指日可待吗?
想到这儿,褚煜明的心情瞬间又变晴天了。
何心然从内室出来后,发现厅内一个人都没有了。
她没在意,而是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可迎面走来的一人,却让她不得不多看了一眼。
只见牧玉的手中握着一把短剑,正在院中的角落左右比划着,看起来笨拙又呆板。
何心然随手把药箱收进空间,而后站在一旁默默看他瞎比划。
比划两下,还得看看剑谱。
就在他看剑谱时,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何心然的身影。
“何姑娘。”牧玉连忙放下剑谱和短刀,面上带着一丝羞赧。
“我闲来无事,便在此练练剑。”
何心然却一眼看出他没说实话,“据我所知,你武功不佳,一直以来只对医药方面感兴趣,怎么可能突然对武功感兴趣了?”
牧玉身躯明显一震,他缓缓抬头,叹了口气。
“实不相瞒,我之所以学武功,是为了能在战场上多杀几个敌人,听说你们要带兵收复北夷了,我也想出一份力。”
“为什么?”
“因为我的国家曾被北夷灭国,家国仇恨,不得不报。”
原来如此。
何心然并没有再加追问,而是淡淡的道:“牧公子有这样的心是好的,但你这样的练法,三年五载是练不好的。”
牧玉立即道:“还请何姑娘多多指教。”
何心然想了想,把他的剑谱扔向了墙外。
“这剑谱都是都是十年前的了,根本不适合现在的武功路数,你想学,我可以让人教你,保证可以速成。”
可就在她说话的同时,外面传来润五的惊叫声和怒骂声。
“哪个王八羔子砸的?是人你就别做狗,是狗你就叫一声!”
话音刚落,润五就一跃而上跳上了墙头,刚要继续怒骂,忽然看清了何心然的脸,差点一头栽下去。
“灵,灵医。”润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