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个街道。
润五很没出息地大声求饶,“手下留情啊魅影大哥!疼疼疼……”
魅影一字一顿地道:“把人还给我。”
润五连忙把何承嗣推给他,“给你给你……”
魅影这才放开他,一把将他扔上马背,然后抽了一下马屁股。
马儿嘶鸣一声,发足狂奔。
润五新一轮的哀嚎开始了。
与此同时,青竹一口气跑到迎客楼。
“小姐,不好了,明王府的人把嗣儿带走了!”
具体是明王府的谁,青竹并没提。
何心然与陆月晴的谈话被迫中止。
——
当何心然赶回去的时候,看到的是完好无损的何承嗣,以及五花大绑鼻青脸肿的润五。
魅影恭敬地前来复命。
“主子,人赃并获。”
桌子上摆着不少吃食,大部分都是肉类,现在有不少已经进了何承嗣的肚子。
润五一看到何心然,连忙呜咽着道:“呜呜……灵医,你的人下手也太狠了……”
青竹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却并没有上前。
何心然“啧”了一声,捏起了润五的下巴查看了一下。
“嗯,确实挺严重的。”
润五如同寻到了救星一般,“灵医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哪知何心然话音一转,对魅影道:“打的这么严重,你的手没事吧?”
润五:已哭晕。
“属下无碍。”魅影看向润五,“此人该如何处置?”
何心然半点都没手下留情,“从哪儿来扔哪去。”
“是。”
正当魈魅魈影一左一右架着润五,准备把他扔到明王府门口的时候,明王府的主人就来了。
褚煜明一进门就感受到,院子里的气氛冷了几分。
何心然连个眼神都不想给他,直接对魈影道:“不管来人是谁,都扔出去。”
“是。”
“等一下。”褚煜明走到何心然面前,直视着她的双眸,“何心然,本王此次前来,是想告诉你,有些人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做事之前最好考虑清楚,否则若引出了什么麻烦,你承担不起。”
何心然一声嗤笑,讥讽道:“王爷在教我做事?”
“那你也不想想你现在有什么资格?”
“我想做什么,想怎么做,都与你无关,就算有什么后果,也不会麻烦王爷来承担。”
“还有,你脚下的地方是我家的,请你滚。”
褚煜明暗自咬牙,可他现在什么都不能说,就算咬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何心然,记住你说的话,本王很想看到你后悔的模样。”
“那恐怕不能如王爷所愿了,慢走不送。”
褚煜明转身踹了润五一脚,“还不快滚!”
润五委屈万分,王爷,属下被绑成这样,想滚也滚不了啊!
好在青竹见状,麻利地给他松了绑,但全程目不斜视,一点也不给他对视的机会。
回去的路上,润五疼的龇牙咧嘴,还不忘问褚煜明。
“王爷,您这是何苦?明明心中盛的全是灵医,却偏偏要洒出来,属下实在搞不懂……”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褚煜明一个眼刀憋了回去。
“你再多废话一句,本王便将你丢下马车。”
润五赶紧闭嘴,心中默默吐槽。
此时的何心然心情沉重且复杂,手上摆弄着草药,思绪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今日与陆月晴的对话犹在耳边,想要帮她摆脱陆天奕,首先要使得她与褚煜明和离。
而且这个和离必须是陆月晴自己提出的,否则北夷国不会罢休。
可没有不必要的理由,和离根本不成立。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
要么褚煜明犯了大罪,被贬为庶民,陆月晴有权提出和离回到北夷,要么褚煜明……不行。
这个时代还是比较开明的,如果男女双方有一方缺陷而使女子不能生育,可以提出和离。
何心然默默看向了何承嗣。
这个理由好像也成立不了。
想着想着,手下的动作已经乱了。
“娘亲,你怎么把当归放到茯苓里了?”
“啊?是吗?”
何承嗣拿起一株已经蔫巴了的草,无奈地道:“娘亲,这不是你最近最宝贝的萎靡草嘛?都被你揉成这样啦!”
何心然猛然回过神来,看到那株可怜的草欲哭无泪。
何承嗣像个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娘亲,你今天很心不在焉哦,嗣儿可要惩罚你。”
“那就罚你把这株萎靡草赶紧入药吧!”
入药?
何心然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个馊主意。
咳咳,之所以称为馊主意,是因为确实够馊。
哼,是时候该让某个狗男人吃些苦头了。
或许是因为她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何承嗣眨了眨眼,悄悄问青竹。
“青竹阿姨,娘亲只是出去了一趟,就变成了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