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冷言接住太后的同时,裴书桓已经跳窗逃离。
冷言看着脖子血流不止的太后,目呲欲裂,对着外面怒吼。
“太医!快传太医!”
“不……”太后艰难地伸出手,“不要传太医……”
今日柳太医不在,若让其他太医诊断出她怀有身孕,这些日子的隐瞒就白费了。
冷言有些慌乱,大脑一片空白。
“娘娘,你受伤了,需要救治!”
太后用仅剩的一丝力气道:“何心然,灵医何心然……”
冷言秒懂,“属下这就将人带过来!”
刚回府屁股还没坐热的何心然,就见冷言匆匆的人闯了进来。
“灵医仙子,太后有请,还请速速跟我前去!”
吴老夫人顿时有些慌乱,生怕这是太后的蓄意报复,急忙问道:“所谓何事?”
冷言不敢说是受了伤,生怕吴老夫人以宫中太医众多为由,不让何心然前去。
“是有要紧的事,还请灵医快些。”
何心然却屹然不动,“不说清楚是什么事,我是不会去的。”
冷言急声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避开众人后,冷言二话不说直接跪在了何心然面前。
“太后身受重伤,生命垂危,小的恳求灵医,救救太后娘娘!”
何心然的目光中并没有太多动容,毕竟她可没忘记太后当初想除掉她时的狠辣嘴脸。
“宫中医术精妙的太医众多,尤其是太后身边的柳太医,何必来找我?”
冷言把头磕得砰砰响,“今日柳太医不在宫中,其他太医不可轻信,只有灵医您不仅医术绝佳,还值得信任……”
何心然怎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太后无非就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怀有身孕的事。
“去可以,但我有条件。”
冷言面露焦急之色,“无论什么条件灵医尽管提,只要你能救娘娘!”
眼见四周没人,冷言再度磕起了头,额头已经磕出了血。
“好,记住你说的话。”
冷言顾不得什么了,连忙站起来道:“马车已备好,灵医请。”
半个时辰的路程,冷言仅用了一刻钟时间就到了。
何心然被甩的七荤八素,这速度让她一度以为太后快挂了。
“灵医,冒犯了。”
从进入慈宁宫开始,何心然的双脚就没着地过,几乎是被冷言施展轻功带入殿内的。
终于,她看到了冷言口中“身受重伤、生命垂危”的太后。“
太后的脖颈中缠着一圈纱布,正虚弱的躺在床上,面色惨白。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其实这没什么大碍。
冷言第一时间冲到床前,“太后娘娘,人带来了!”
太后虚弱地捂着小腹道:“孩子……”
何心然双手环胸,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
冷言急切地看向何心然,“还请灵医快些为太后诊治!”
“人没事,咱能别演了吗?”
何心然有些无奈,她解开太后脖子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果然只是轻微的划伤。
“我再来的晚些,伤口都要结痂了。”
太后:“……”
冷言:“……”
何心然自顾自的道:“以后这种轻微的伤,切记不要再包裹这么多层,还有,这点小伤用不着把脉,只是简单的包扎一下,没人能看的出来是不是怀有身孕。”
冷言面色一松,“太好了娘娘,您没事了!”
何心然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对。
“太后娘娘有这样的得力属下,真是难得。”
太后苍白的脸上有了血色,“如你所言,他正是哀家的左膀右臂,也是最懂哀家的人。”
这是间接承认了两人的关系。
何心然心中唏嘘,好家伙,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太后这是直接把草往嘴里塞啊。
不过要是对太后有个评价,她只有一个字:勇。
冷言身躯一震,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太后。
太后阅男无数,每天陪在她身边的年轻男子都不重样,但她还是第一次承认冷言。
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在太后心中有了不一样的地位?
正如冷言所想,太后确实被他今日所为感动到了。
看到他额头上磕出来的伤,太后的手轻轻抚了上去。
“疼吗?”
冷言有些诚惶诚恐地低下头,“不疼。”
何心然有些没眼看,着急忙慌地把她叫来就是为了让她吃狗粮?
当她没吃过吗?!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太后及时叫住了她,“既然来了,不如就地哀家把把脉,若旁人问起,就说是请平安脉。”
何心然无奈,搭上了太后的脉。
几秒钟后,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
“太后娘娘近几日可有剧烈运动?”
太后面色微红,轻咳一声道:“哀家未曾做什么运动。”
何心然神情严肃,“这关乎到腹中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