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然的笑容饱含嘲讽之意,“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怎么样?这份独一无二的殊荣你可享受?”
褚煜明已经被气习惯了,此时的怒火硬生生憋了回去。
“何心然,到底怎样你才能交出解药?”
何心然笑容一敛,“很简单,跪地求我,并且为你五年前的所作所为道歉。”
五年前他对她的种种仍然历历在目,要不是她穿越而来替原主活着,日后还不知道要受多少侮辱和折磨。
褚煜明剑眉轻蹙,忽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你在意的,是五年前之事。”
何心然语气冰冷:“跪,还是不跪。”
“何心然,你好大的胆子,敢让本王跪!”
“我有何不敢?”何心然根本不在怕的,反倒不耐烦地道,“王爷给句痛快话,我没时间跟你耗。”
小嗣儿和祖母还在府里等着她回去呢。
褚煜明忽然转移了话题。
“那个孩子,是不是本王的?”
何心然果断否认,“不是。”
“那为何他与本王如此相像?”
何心然翻了个白眼,“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跟你长得像就非得是你的孩子?脑子没用请捐给有需要的人。”
捐了也没人要。
何心然莫名有点心虚,头也不回的离开。
回到何府才发现,原来宴会已经结束,何婉柔等人已经回来了。
“逆女!你去了何处?”何心然一回来,何昌平就摆起了长辈的架子,对她怒斥道,“皇上还点名寻你,你倒好,竟敢偷溜了!你可知该当何罪?”
何心然挖了挖耳朵,有些不耐烦:“说完了吗?说完了麻烦离我远点,我不喜欢听别人狗叫。”
“放肆!”梁迎蓉一改之前贤淑良母的形象,“敢这么对长辈说话,果然是没有教养的灾星,怪不得一出生就克死你娘!”
此话可谓时触碰到了何心然的逆鳞,她身形一闪,人已经来到了梁迎蓉面前。
梁迎蓉还没来得及感受惊恐,脖子便被面前的人掐住了。
“梁迎蓉,你没资格说出这种话,更要为你的言行付出代价!”
何婉柔大惊失色,“何心然,你个疯子,快放开我娘!”
梁迎蓉使劲拍打着何心然的手,奈何对方力气惊人,一种由内而外的恐惧感瞬间袭来。
“我可是你叔母……放开……”
何心然也没真想掐死她,猛然一放手,后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梁迎蓉被何婉柔扶了起来,刚才那种嚣张的气焰已然全无。
她心中一阵后怕,刚才何心然散发出的那种威慑力,让她畏惧不已。
何心然,不简单。
何婉柔气极,“何心然,你!”
“我怎样?”何心然颇为嫌弃的拍了拍手,冷着脸道,“是你们肆意挑衅我在先,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哦对了。”她忽然靠近梁迎蓉,迫使其与她对视,“还有一些东西需要向我的好‘好叔母’回来,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讨要,一晚上的时间,叔母应该能想到我说的是什么东西。”
梁迎蓉面如白纸,她怎么会不知道何心然说的是什么?
何心然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去了慈贤居。
慈贤居门口,小家伙的身影已经伫立多时了。
“娘亲!”
一看到何心然鹅身影,何承嗣风一样冲了过来。
何心然抱起小团子,“今日在太奶奶身边有没有乖乖听话?”
何承嗣猛点头,“我还给太奶奶做了按摩和推拿,太奶奶可高兴啦!”
“嗣儿真棒。”何心然宠溺一笑,从怀中拿出一个油纸包,“喏,这是给你带的你最喜欢吃的桃花酥。”
“娘亲真好!我爱娘亲!”说完吧唧在何心然脸颊上亲了一口。
吴老夫人被翠芝扶着走了出来,“心然回来了?”
“祖母。”何心然的笑容自然又灿烂,“祖母身体可好些了?”
吴老夫人笑呵呵的道:“心然,你给的药果然神奇,才吃了两次,便感觉胸口不闷了,夜里的咳嗽明显减轻。”
“那便好,相信祖母假以时日就会康复的。”
—— ——
明王府。
褚煜明以手扶额,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半个时辰了。
润五颇为担忧的问道:“王爷在为何事发愁?”
褚煜明沉默中。
“王爷?”
褚煜明抬首,冷不丁地道:“去查,这些年来何心然都与哪些男子接触过,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噢~”润五意味深长地噢了声,笑容中带着调侃的意味,“原来王爷是在为王妃的事愁眉不展啊!”
“住口!”褚煜明冷冽的眼神一扫,润五赶紧闭了嘴。
“本王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润五点点头,又立马摇头。
褚煜明心中也有些恼意,他就像着了何心然的魔一样,五年前对他厌恶至极,现在不仅厌恶不起来,反而有种想要深入探究,却又摸不着门路的感觉。
何心然,本王当真小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