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深算是恐吓也恐吓了,威胁也威胁了,还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了,然而蒋方湛却像是一个又臭又硬的石头,怎么都不为所动。
气的程深拍案绝起怒问他:“你到底想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们。”
蒋方湛看着他暴跳如雷的样子,心想,他好像也没有比自己好到哪里去,宋简会喜欢这样的人吗。
“怎样都不行,我一个活不了太久的人,你们就这样不待见我吗,就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应该是我问你们,你们怎样才肯放过我。”
蒋方湛的态度很明确了,就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跟宋简离婚。
程深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好,你就是不离婚,你的丧礼宋简也不会以你妻子的身份出席,更不会以你妻子的身份给你立碑,你一死,宋简在法律上就是自由身,她再婚后,谁会记得她的丈夫叫蒋方湛,只会记得她现在的丈夫。”
程深说的都是实话,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所眷念的所贪恋的也会立马烟消云散,执着那些抓不住的东西干什么呢。
只是蒋方湛想不通罢了,他也无需想通,他的人生已经这样糟糕透顶了,他凭什么还要为别人考虑呢。
他就是要自私一回。
“随你们的便,我都死了,死后你们怎么做那是你们的事情,我就是在乎也无用不是吗,到是我活着的一天,宋简她就是我的妻子,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说完他便示意小雨和阿陆带他离开,他已无意在和程深争论什么,他有他的打算和想法,无论谁来劝他,都无用。
程深无功而返,就在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宋简的时候,偏偏宋简还叫他过去见她,尽管他是真的很想看到宋简,和宋简待在一起哪怕什么也不做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宋简,他就觉得已经很幸福了。
可是这次,他的脚步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不知道怎么走进宋简的病房,害怕面对宋简。
毕竟宋简交给他的事情他没做成,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她面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才是孩子们的爸爸啊,可却无法让法律承认。
他真是失败极了。
程深此时此刻异常的沮丧。
害怕也得面对,程深深吸了一口气拉开了宋简的病房门。
虽然他表现的像是无事人似的,但是宋简从他那没啥精气神的眼神里还是看出了他的沮丧。
没好气的问道:“我交代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啊,蒋方湛什么时候跟我去办离婚手续啊,我这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时间上可不等人了啊。”
程深站在她病床前很对不起的看着她:“对不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他同意尽快跟你办理离婚手续的。”
宋简见他这样就知道他没做到。
故作生气的说:“你说说你还能干成什么,这么点小事你都搞不定,你怎么当孩子们的爸爸啊,也是,在法律上可没人承认你是孩子们的爸爸,办不到就算了,当蒋方湛的遗孀也挺好,反正他的那些家产都归我和孩子继承了,这场婚姻我是不吃亏的。”
宋简的激将法很快就奏效了,程深赶紧说:“你胡说什么呢,我不会让你成为他的遗孀,你和孩子压根就跟他没任何关系。”
宋简想撇开她和蒋方湛的婚姻关系不说,就是亲缘上,孩子们跟蒋方湛也算亲叔侄关系啊,怎么能说没有任何关系呢。
程深的保证,说实话宋简也不是很相信了,她觉得蒋方湛怕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和她办理离婚手续了。
随便吧,就这样乱下去吧,反正她就是和蒋方湛离了婚,她也不会跟程深继续在一起,孩子们也不会叫程深爸爸,她也不会承认程深是孩子们的爸爸。
所以和蒋方湛离不离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她每次想起自己和蒋方湛那段名义上的关系心里有些犯恶心罢了。
程深见宋简一双黑眸在那滴溜溜的转,怕是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又开始在计划着什么,只是不知道这计划里有没有自己。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小简,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也不说话了。”
宋简没好气的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很是无语:“我想什么关你屁事,出去吧,懒得看见你,看见你我又要动胎气了。”
面对宋简的恶语相向程深有些委屈的反驳:“不是你叫我过来见你的吗,现在又说懒得看见我,我会不会有点冤枉。”
冤枉?冤枉个屁,最该感到冤枉的难道不是她吗,被这两兄弟如此玩弄戏弄,不是因为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她一定跟这两个人渣拼了命不可。
“那我现在看你就烦躁,想你出去行不行啊。”
宋简那眉头高高的皱起,还真是一副烦躁的不得了的样子,程深也不敢在说啥了,赶紧服软道:“好好好,我现在就出去,你别动怒,小心孩子。”
“滚滚滚,赶紧给我滚。”
宋简像是撵狗似的撵着程深,程深只能委屈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