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深没想到这个老人竟然能一眼看出自己不是蒋方湛,她看着并不像是个多么精明的人,慈爱和蔼那饱经风霜的眼神里总是充满着爱意。
既然老人都直接开口了,他也没必要跟她装蒜。
“第一次来见外婆您,说实在的我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宋简说您是一位老师,您现在已有八十岁的高龄,您这八十来年走过的桥比我吃过的盐都多,我还真怕你看出什么,没想到您还是看出来了。”
程深说到这里顿了顿,靠近老人,蹲下用着最和善的眼神看着老人。
“只是外婆我很好奇您是通过什么看出我不是蒋方湛的,毕竟我和他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就连声音也是一样。”
他是真的好奇,很想知道那么多人都没有认出自己来,这位老人怎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能认出自己不是蒋方湛。
外婆拉起了程深的手:“你的脉搏铿锵有力哪里像是一个活不了多久的人。”
这话让程深震惊,毕竟蒋方湛的病从未对外人道也,没有人知道他生了不治之症,宋简的外婆是如何得知的。
外婆第一次见蒋方湛就知道他岂止是残疾,他是生了重病,且活不了多久了已经到病入膏肓的地步了。
那时她还为此感到难过伤心,这么温柔这么爱自己孙女的男人,却是一个短命的,可她并没有将这一切跟宋简说,既然结局已经改变不了,那就享受当下吧,至少她的孙女在悲伤来临之间曾幸福快乐过。
“外婆知道蒋方湛生了重病?”
就连宋简都不知道的事情,她的外婆是如何得知的。
程深反握着老人的手,他想让老人感知到他是个好人,可以放心的将宋简托付给自己。
“我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的命数已尽,现下不过就是一口气吊着而已,一个将死之人,是如何恢复到现在这副身强体壮的模样,我老太婆人虽然是老了,可这脑子可没糊涂!”
老人将自己的手从程深的手里抽出来。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他的同胞兄弟?不然为何如此的像?”
老人什么都清楚,程深确实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外婆猜的对,我确实是他的弟弟,我和他本是一对双胞胎,出生的时候我被人带走了,蒋家以为只有蒋方湛一个孩子,蒋方湛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便找回了我。”
程深如实没有任何隐瞒的说道。
老人很聪明很快就猜出了个大概。
“小简到底是你的妻子还是他的妻子?”
那些事不是她这个老太婆所关心的,她所关心的是她的孙女到底是谁的妻子。
程深赶紧说:“自然是我的妻子,从头至尾他的男人都只有我,没有别人。”
“但你现在披着蒋方湛的身份在众人面前,也就是说我的孙女名义上是蒋方湛的妻子,实际上和你是一对,而且这些她毫不知情。”
老人毫不客气的将这些不太光彩的事情剥开来说,程深有些羞愧难当。
但还是本着一个男人要有该有的担当,勇敢的对老人说:“我会做一辈子的蒋方湛,只有我来做蒋方湛才能护她一生周全,所以……其他都不重要。”
“哎!”
老人重重的叹息。
“造孽!待小简知道一切,受伤的还是她,你们兄弟俩这是在戏弄我的孙女。”
老人说这话时有些愤怒的,但是愤怒又如何呢,她看的出她的孙女真的很爱这个男人,但可悲的是她的孙女爱以前那个柔弱的男人,也爱现在这个强壮的男人,更可悲的是她那傻孙女,还傻傻的认为不管是柔弱的还是强壮的都是同一个男人。
而她一个八十来岁的老太婆,又能为自己的孙女做什么,不给她增添烦恼就已是幸事了。
程深羞愧的低头道歉:“对不起外婆,实属我们不该,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诚然这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宋简早晚都会知道,只是我希望这一天尽量来的晚一点,如果这一天来了,只希望外婆您能帮我好好开导她,我想,您的话她还是能听进去的。”
外婆朝程深摆摆手,示意他去吧,她已经不想在跟他这个人有过多的交流。
程深起身朝她深深的鞠了一躬:“外婆,我还是谢谢您没有在她面前拆穿我,我向外婆您保证,我会护她一生安稳周全,我不是蒋方湛,但我会做的远远比蒋方湛要好,请您相信我!”
老人相信他说的话,可是相信又如何,欺骗本身就是一件不被原谅的事情,她无法想象当宋简知道自己是两个男人的女人,如何接受理解这件事,而且这两个男人还是亲兄弟。
程深出来的时候就见宋简跟一个老爷爷在下棋,她下的不好老输,气的她对老爷爷嚷嚷道:“哎呀,爷爷你怎么这样啊,就不能让让我们做小辈的吗?你这样我以后可不陪您玩了哦。”
老爷爷摸摸胡子开心的说:“谁叫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