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所耗费的时间实在是种煎熬,倒不如她直接自行了断来的痛快。
薄亦阳见小丫头不愿意配合,故作洋装成一副生气的模样凶她:“小小,不喝药可以,但是要是每次经期不要服用布洛芬止痛的话是不是未来还要服用几十年?”
“是药三分毒,不许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他加重了说话的语气,就连眉眼间的神色也跟着认真起来。
宋小小这边也觉得委屈的厉害,口中支支吾吾的说着:“我又没说不喝,这么凶干嘛?”
男人掀起眼皮来对上她的眼睛,只见小丫头将碗往他面前推了推,“这药太烫了,你帮我吹一吹。”
薄亦阳眼神意味深长的留意她一眼,手和嘴便也按照宋小小所说的话语配合起来,端起碗来的同时还在不停的用调羹拨动着碗中的汤药,口中反反复复地吹拭着汤药降温。
等汤药凉的差不多了,薄亦阳便将碗放在小丫头的面前,“喏,现在不烫了”。
小丫头看了看面前乌漆麻黑的汤药,眼中嫌弃的神色丝毫没有减半。
只是比起刚才抗拒的模样她眼神中蓦然闪现过一抹坚定的光芒,随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捏住鼻子,另外一只胳膊端起汤药凑到嘴边大口大口的喝下去。
期间硬是没有替换一口气,生怕感知到又苦又难闻的味道会承受不住。
等宋小小这边喝完,碗中只剩下了一些乌漆麻黑的药渣。
薄亦阳将准备好的糖水递给她,她不间断的喝完一杯糖水,这才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只是这糖水的味道根本不足以掩盖沁在嗓子里的苦味。
“我们小小就是勇敢,眨眼的功夫就全部喝完了。”薄亦阳欣慰不已。
宋小小打了个嗝,乌漆麻黑的要一鼓作气的从嗓子眼里涌出。
薄亦阳明显有些措不及防。
宋小小低头又看了看身上吐出来的药,顿时就委屈了,眼眶顿时湿润了起来。
她好不容易喝下去的东西居然就这么轻易的吐出来了,老天爷这是明摆着欺负她呢,非得让她一勺一勺的喝这种苦到极致的药才行。
薄亦阳心疼她,拿纸巾帮她简单擦拭了一下,“乖儿,去卧室里换件衣服,然后出来吃饭。”
宋小小没有吭声,小嘴瘪的厉害,在男人的注视下进了卧室。
看着小丫头带上卧室的房门,薄亦阳这边也跟着不淡定了。
再看看碗中剩下的药渣,他端起碗来将剩余的一丢丢喝进口中,面色瞬间僵硬住。
的确很苦,这还是他刻意叮嘱小护士避开太苦的药物开出来的药方。
他摸索过手机正想去阳台上打电话到医药物研究所那边训斥一番,迈开第一步时却发现这药物本来就是他以朋友的名义帮朋友抓的,他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苦不苦呢?
何况良药苦口。
薄亦阳只得默默的忍下。
再看还换好睡衣从卧室里面走出来的小丫头,薄亦阳上前捏了捏她的小脸儿:“瞧我们小小,小脸儿吐的蜡黄蜡黄的,今天晚上就不喝了,明天再喝。”
宋小小跟随他的步伐来到餐桌前坐下。
明明刚才因为呕吐的事还觉得委屈的厉害,这会儿就生出了新的小点子。
她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男人:“老公。”
薄亦阳的心里跟着一揪,被小丫头这么莫名其妙的叫了一声‘老公’,他总觉得小丫头是在哪里暗地里埋伏好了等着他呢。
不过……这亲昵的称呼的确让他很是受用。
“你不是会研发药物嘛,那你能不能研发出来一款能治疗宫寒痛经但是不苦的药啊。”她眼巴巴的看着薄亦阳。
薄亦阳笑了。
原来主动叫了他一声‘老公’就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