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没反驳,而是顺着宋小小的话语说下去:“喝豆浆也不错。怪我,让你喝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粥了忘了会喝腻一说,先把今天的早餐吃了,老公保证明天一觉醒来就能喝到豆浆。”
宋小小点头,捧着碗喝着粥。
薄亦阳这边吃到中途,手机响铃的声音跟着滋滋震动起来。
男人扫了一眼,冲着宋小小示意她慢慢吃,随后起身径直向阳台上走去。
宋小小坐在餐桌前除了能看到薄亦阳唇齿轻启的模样却听不见他和手机另一头的人交谈内容。
薄亦阳时不时会隔着玻璃冲着她露出一抹笑意以示回应,口中的话语却是冲着手机另一头的人说的:“爸,这是妈亲口跟您说的?”
薄逑营也是个直接了当的:“你妈妈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一直着急想让你结婚成家呢,再加上我和你妈妈的年龄一天比一天大了,说不着急都是假的”。更何况他这段时间在南非那边也一刻没有安稳过,不是召集医护人员商讨手术的方案,就是亲自主刀手术,还要在这期间再腾出来时间听顾念青发牢骚,脑袋里一团糟,说不分心都是假的。
这才打电话过来亲自询问一二。
薄亦阳清了清嗓子,目光眺望着远方:“其实也不是,妈她本来就反对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您那边是同意了,阴差阳错就弄了这么一个谎言。”
“结果……”薄亦阳的眼神跟着泛起了一丝忧虑:“谁料这居然成了真的。”
小丫头宫寒,在医学方面本来就没有100%绝对的事情,虽然不能说100%不能怀孕,但是也会大大的降低受孕的几率。
就像是现在这般,他们两个人决定避孕药孩子开始,尤其是宋母出车祸住院后,对于床上的事就没做过任何措施。
不管是排卵期还是并非排卵期,都在规律的进行着,小丫头没有任何受孕的意思不说,反倒是手脚经常冰冷的厉害。
后面的话薄亦阳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薄逑营这边碍于被护士催促着着急换衣服主刀手术,也没再打破砂锅问到底。
“找个时间好好跟你妈妈解释解释,她年龄大了,现在又不插手药物研究所还有医院的事情,空闲的时间长了免不了会胡思乱想,把话说开了就行了。”薄逑营淡定地挂断电话,问题是事情不解决他这个做丈夫的也不好受啊,一天三个电话打过来,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晚上休息了。
嘟嘟嘟——
听到耳畔传来的动静,薄亦阳果断将手机从耳畔拿开。
宋小小这边吃的差不多了,抽出纸巾来擦了擦嘴儿。
薄亦阳调整了一下心态从阳台处重新折回到客厅。
小丫头站起身来开口:“是医院那边打来的?”
见薄亦阳犹豫了片刻,宋小小又跟着补充了一句:“还是药物研究所那边临时有事情打来的。”
薄亦阳笑笑:“嗯,药物研究所那边近期以来有一批新的药物需要进行最后的检测和实验,待会儿我恐怕就不能陪你一起在医院里和妈聊天了,把你送到医院之后我得先回药物研究所那边一趟。”
宋小小似乎觉得不足为奇,更没有捕捉到一丝一毫的不对劲。
就连赶去医院的途中也在斟酌着待会儿见了宋母要不要把有关于胳膊的事情全盘脱颖而出还是继续隐瞒下去。
车子在前方拐弯后从医院的住院部门口停下。
宋小小回过神来解开安全带下车,薄亦阳坐在旁边降下车窗叮嘱:“老婆,有什么事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小丫头脸上露出一丝坦然的笑意。
男人坐在车子里冲着她挥了挥手。
直到看到小丫头进了一楼的电梯,薄亦阳这才开动车子赶回薄家老宅。
下人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是薄亦阳,在男人还未进入客厅之前立刻上楼秉告顾念青。
薄亦阳站在玄关处换下鞋子。
家里的阿姨将沏好的茶水端上桌,他谦逊的喝着茶水坐在沙发前等待。
没过一会儿,顾念青不疾不徐的从楼上走下来。
在看到只有薄亦阳一个人在的时候,心里不免有了一丝猜想。
“一个人回来的?”顾念青来到薄亦阳的对面坐下:“那粘人的小丫头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说实话,在顾念青没有下楼之前很多话薄亦阳坐在沙发前已经酝酿过了。
但是又觉得在家里如果按照他所酝酿的开口,那这和谈生意签合同中的尔虞我诈有什么区别?
他打消心中的念头,开门见山地冲着顾念青开口:“妈,您不了解小小的身体,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寒而已,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的一次又一次给爸爸打电话。”
顾念青的脸色沉了沉:“所以一大早过来是为了指责我来了?”
“可真是妈妈养了多年的好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顾念青脸色再次难看了些许。
她承认她先前的确瞧不上那小丫头,但是自打小丫头被她烫伤后一句怨言都没有,她便也能试着接受那丫头了。
就好比妥协那丫头让那丫头和儿子结婚是一样的,她也有想过自己没有女儿会拿那丫头当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