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实的床幔遮挡了阳光,房内却不像外面那么灼热。
毛茸茸的长尾巴卷着腰身,尾巴尖轻轻扫动,白思兮一把抓住,懒洋洋的在游南萧怀里蹭蹭,“吃饭了?”
游南萧搂着她无奈道:“你抓着我,怎么去做饭?”
在吃饭和赖床中,白思兮选了后者,“那不吃了。”
“你再躺会,待会我端过来,嗯?”
“我想抱着你睡。”
正常人的温度,大概是作为丧尸的她永远也得不到的。
白思兮格外贪恋这温暖,不像火,容易伤人。
游南萧吻了下她的脸,“乖。”
白思兮没动,“你再亲一下。”
于是,游南萧又亲了亲。
“那边也要。”
俩人玩着亲亲游戏,好半晌才出房门,早午饭彻底变成了午饭。
白思兮坐在厨房的椅子上,认真看游南萧炒菜,再给控个火。
围裙勾勒出的腰身并不像柳枝那样纤细、柔弱,更像猫科动物,让人忍不住想戳两下。
腰被轻轻戳了一下,游南萧悠悠道:“想吃苦瓜吗?我记得昨日有人送过,加个菜也无妨。”
白思兮默默收回不安分的爪子,看最后一个菜出锅,立马收了火,说:“我去叫遥遥他们吃饭。”
游南萧微勾着唇角道:“好。”
出去后,白思兮感知了一下他们在哪,异植传来的消息却让她有些困惑。
她回头对游南萧说:“有客人。”
把菜放在桌上,游南萧拿了个竹罩盖着,“什么客人?”
“来了不少,在大堂。”
俩人去了前院,堂屋门口站着四个护院,里面坐着两个不认识的人。
双胞胎和叶云容坐在一排,倒是像来打秋风的,而那两个看起来像这宅院的主人。
白思兮进屋问:“娘,他们是谁?”
见到他们,三人明显眼睛一亮,像是被解救了出来。
游灵遥想说点什么,叶云容拉住她,开口道:“思兮、萧儿,这两位是游家的管事。”
游家的?
白思兮抬眼看游南萧,那意思——他们来的有点快。
游南萧大概能领悟到她的眼神,握紧了她的手,示意没事。
闻言,身材微胖、笑容喜气的中年男人起身道:“小人钟平,见过二少爷、二少夫人。”
一旁稍微年轻、模样尚可,却流露着几分傲气的男人翻了个白眼,坐在那指责道:“未告知父母,也未上报家族,算什么夫人?不过是苟合罢了。”
这话说的非常难听,游南萧冷道:“父亲将我们丢在桃花村不管不顾十年,如今派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来干预我的婚事,不知意欲何为?”
“我可是一等管事,你最好想清楚再开口,钟管事尊你一声二少爷,就真当自己是嫡子了?”
常义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游南萧,就算天赋高又如何?十年待在这个小山村,能有什么见识?还娶个村姑当夫人,简直可笑!
哪怕带回去,也争不过那些少爷小姐,说不定连旁系的人都争不过。
白思兮不太理解,“你应该不是游家家主亲生的儿子吧?聘请回来的人,对老板的儿子这种态度?还想不想要工钱了?难道你想辞职,用这种方式逼游家赶走你?”
本来憋了一肚子火的双胞胎,听完忍不住想笑。
游南萧淡道:“管事并非聘请之人,大多卖身主家。”
钟平低眉顺眼道:“二少爷说的是。”
“卖身不就是奴隶?”
白思兮的话让常义的脸色很难看,“放肆!你这村姑目中无人,半点规矩都不懂!”
藤蔓卷着他的脖子吊了起来,看着在半空拼命挣扎的常义,白思兮平静道:“这是我家,你来我家骂骂咧咧甩脸子,到底是谁不懂规矩?”
钟平心中惊骇,态度依旧恭敬,“二少夫人请息怒,常管事口无遮拦,冲撞了二位主子,看在夫人的面子上,还请饶他一命。”
“游夫人?”
钟平道:“正是。”
白思兮直接把人掐晕,“那就更不能饶他。”
见白思兮真的起了杀心,游南萧握住了她的手,摇摇头。
藤蔓把半死不活的常义扔出宅院大门,外面的护院刚想动,看了眼钟平,又站了回去。
游南萧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温和道:“钟管事请坐。”
“多谢二少爷。”
钟平坐回原位。
游南萧牵着白思兮坐下,问:“不知钟管事跋涉而来,所为何事?”
“再过十日便是中秋节,家主思念少爷和五夫人,特意让小人来请各位回家。”
听完,白思兮只觉得好笑,十年都没想,大儿子废了,倒是想起来了。
不过,这种事还是让游南萧解决的好,解决不了,她再上。
游南萧微微颔首,“十年未见,是有些思念父亲。不知何时启程?”
钟平似是没听出他话里的嘲讽,微笑道:“临近过节,事务繁忙,最好今日动身。不过,我们在异宝阁租了飞云兽,几日便能到玉垣城。若二少爷还有事要嘱咐,想多收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