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霍禧宝不是没怀疑过陆雪;
可此刻的战北霆的疑问,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按理说她霍禧宝未必能在层层保护之下抢到,更别提还是她手下败将的陆雪了;
瞬间,霍禧宝心头闪过无数可能,只是一时之间,霍禧宝想不起线索来;
战北霆一见霍禧宝皱眉头,当下态度也软了几分,“行了,累了一天了,我去给你倒热水,你先坐床上等着我;”
说完,战北霆掐着霍禧宝的腰,把她放在床上,这才起身出了门;
不一会儿,战北霆端来搪瓷盆和热水,拧干毛巾给霍禧宝洗了脸和手,随后脱掉霍禧宝的鞋袜,这才把她的双脚浸泡在洗脚盆里;
随后他也不闲着,直接给霍禧宝捏起脚来;
只是看着霍禧宝肿了一圈脚,顿时有些心疼起来,“禧宝,要完这胎,我就去结扎,往后断然不能再让你受苦了;”
怀孕有多辛苦,他即便没有亲身经历,也能看到一些;
尤其孕后期,肚子越来越大,好几次他都听到霍禧宝晚上睡的不踏实,想翻身又翻不了;
每天晚上脚更是浮肿到变形;
何况有了这胎,家里就四个孩子了,也足够了;
听着战北霆认真的话,霍禧宝倒是忍不住乐了起来,“你去结扎?真的假的?”
一听霍禧宝不相信,战北霆手上的力道顿时加大几分,“我什么时候框过你?”
“等四宝生出来,我就去;”
“怀孕生孩子原本就很苦很累了,这个环节,必须留给我;”
啧,这年头,多的是让女人去医院上环,还极少能听到家里男人愿意去结扎的;
不过,她有空间啊,结扎的环节自然不用,大不了,回头让翠花多给点套就是了;
隔天,霍禧宝带着荣老爷子去供销社买婚礼上要穿的衣服,刚到门口,霍禧宝就看到供销社门口卖红薯的小车的,顿时口水就下来了,“爷爷,您先跟着红桃进去,我去买个红薯,马上就来;”
荣老爷子一听这话,哪能放心霍禧宝一个人去,急忙让红桃跟上去:“护着她点,千万不能磕着碰着了;”
即便荣老爷子不说这话,红桃也是一定要好好照顾霍禧宝的;
席慕白可是给了她死命令,千万不能让霍禧宝有任何闪失,否则,她提头来见;
只是霍禧宝一双眸子盯着红薯的小推车,两条腿跑的飞快,“同志,来个烤红薯,要个小的就行;”
摊主一见来了生意,连忙从烤炉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红薯,放到秤上称了下,“刚好一毛五;”
“同志,还有冰糖雪梨你要不要?一份一毛钱;”
孕后期的霍禧宝嘴馋的很,一听到冰糖雪梨,连连点头,“来两份;”
红桃一份,她一份,刚好;
就在她端过雪梨坐在路边凳子上吃的正酣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禧宝,你,你怎么坐在这里?”
霍禧宝一抬头,正好瞧见穿着呢子大衣的霍晓珊,而她旁边站着的,赫然是她当初亲手抢走的许墨;
看到这俩人,霍禧宝眉头一蹙,顿时有些不悦起来;
可霍晓珊一见霍禧宝蹲在路边吃东西,断定了霍禧宝如今的日子不如意;
即便是高考状元又如何?
还不是不如她霍晓珊;
想到这里,长久积压在心头的怨恨顿时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一般,霍晓珊样装着震惊道:“禧宝,你没钱生活,咋不联系我?”
“好歹我也是你姐姐,但凡你和我开个口,我也不能不管不顾;”
“还有,天这么冷,你怎么就穿了这么点衣服?是不是没钱买?”
这两句话,顿时像是把霍禧宝踩在脚底一般的,反复的碾压,心底别提多爽了;
突然被打断的霍禧宝,一听霍晓珊阴阳怪气的话,就知道对方来者不善;
啧,她花钱买的冰糖雪梨可不能耽搁,否则冷了吃下去肠胃不舒服;
想到这里,霍禧宝低下头,选择忽略霍晓珊,大口大口的吃着搪瓷杯里的东西;
可这在霍晓珊看来,霍禧宝就是恶的前胸贴后背、饥不择食了,霍晓珊心底愈发的得意起来:“禧宝,你这是几顿没吃了?”
“还有,你不是结婚了么,你男人不给你生活费?”
“我可听说你男人家是京城的,是婆家苛待你么?不给你吃饱饭么?”
霍晓珊的话音刚落,身侧的许墨伸手拽了拽霍晓珊,“晓珊,你别戳禧宝的痛处了;”
“嫁的不好能怪谁?谁让她命不好;”
卧槽,这俩恶心人的东西还一唱一和呀;
这是没地方疯叫,扎堆来她跟前唱双簧了?
对面的红桃早在霍晓珊开口的时候就想站起身来,霍禧宝硬是压着没让;
就在许墨话音落下的瞬间,霍禧宝刚好吃完最后一口的雪梨水,差点被恶心的吐出来;
他丫的,她不发威,真当她好欺负?
就这短短几分钟的功夫,这俩人都幻想出她被恶婆婆虐待,被老公吊着打的大戏来了;
真是自己活的阴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