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在黑鹿岛幸存下来的路远;
看到路远,霍禧宝不得不想起,起初三宝能在家里被拐出门,这其中路远是关键的一环;
一段时间不见,路远的身形,较之之前更加消瘦;
一听霍禧宝话里的冷漠,路远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哐哐哐就给霍禧宝磕了几个响头:“姐,我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不可控制;”
“我知道此刻我能活着,多亏了你手下留情;”
“我不奢求别的,我只是想,来给你当面道个歉;”
“是我选错了路,是我对不起你;”
“姐姐,对不起;”
说完,路远哐哐哐的又来了三个响头;
要是搁在以前,霍家人看到路远,都当成自家孩子一般,尤其是孙红美,更是把路远当成亲儿子;
可自从路远拐走三宝,霍家上下所有人看向路远,已经没有了以往的温度;
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在路远走投无路的时候,霍家伸出援手;
可路远呢?
他是如何报答霍家的?
尤其霍大山,一听说路远上门,抄起扁担就想打过去,好在赵德彪拦腰抱住,否则路远此刻怎么可能王浩无损的站在霍家?
霍禧宝淡淡的瞥了一眼路远,“不用,不是所有做错的事,一句对不起都能被原谅;”
“路远,自己做过的事,自己要认;”
“我先前说过,但凡你做出不利于我霍家的任何事,往后都不要上我霍家的门;”
“我霍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我霍家是有原则的;”
“你走,从今往后,都不要上我霍家的门;”
在出发来京城前,路远已经做好了不被原谅的准备;
可等他当面从霍禧宝口中说出这些话来,就好似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戳上他的心脏;
霍禧宝没有说错,他更不敢奢求什么;
此刻的路远,心里极其悔恨;
为什么当初就听信了王芊芊的蛊惑?
为什么浪迹社会这么久,就不能有自己的判断?
可一切结果,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他怨不得别人;
路远踉跄着从地上站了起来,眼泪汪汪的看向霍禧宝,“姐,你保重;”
说完,路远转身孤寂的离开;
就在他前脚踏出霍家大门的时候,霍禧宝叫来人叫来了江海,片刻,江海急匆匆的追了出去;
京城华清大学校门口的奶茶店;
刘军穿着围裙,手脚麻利的给江满枝打下手;
好不容易店里没了客人,刘军终于可以接着喘息的间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存着来,塞进江满枝的口袋;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江满枝一跳,连忙把手伸进口袋,面上有些焦急的道:“你干啥?”
话音刚落,当她看到手里的存折时,整个人瞬间呆住;
刘军一见江满枝呆愣不说话,急忙把从部队兄弟那学到浑身本事都涌上,“满枝,我是认真的;”
“从第一天认识你,我就动心了;”
“可我这个人不会玩花里胡哨的那些;”
“我只知道,我想对你好,我想和你过一辈子;”
“这是我存了这么多年的老婆本,今天我把钱交给你,也把我交给你;”
饶是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江满枝,在听到刘军十分坦诚的交心话时候,一颗心脏也紧跟着噗通噗通的狂跳起来;
尤其脸颊上,一抹淡淡的红晕缓缓爬了上来;
然而,刘军的话还没说完,“我知道我很多方面做的不好,可我愿意改;”
“从今往后,我哪里做的不合适的,你不能忍的,一定要说出来,我一定改;”
“我刘军没有旁的本事,但是我绝对是耙耳朵;”
“你放心,从今往后,家里一切都你做主;”
前半截的话,江满枝还没消化完,炸一听后半截的话,她整个人顿时慌了神,急忙把手里的存着塞到刘军手里,随即把他整个人推出店里;
“你走你走,爱上哪去上哪去;”
“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就非你不可;”
“走,别等我拿棍打人;”
冷不丁的被撵出来,刘军整个人都慌了,这哪能?
他们战友可是说了,有时候男人可以适当的发挥不要脸;
脸是什么东西,有媳妇就行;
刘军刚想抬脚进店,就听身侧一道冷哼传来;
等他抬头一看,来人不是许放又是谁?
这可把刘军气得够呛,当下也不管许放的身份了,立刻呛声回去:“怎么?你还不如我!”
许放放在身侧的手,忍不住的握紧;
他怎么就不如刘军了?
就冲他这张脸,能甩刘军十条街;
只是要论进度,他当真是,远远不如刘军了;
想到这里,许放的心就像是被刀子割了一样,生疼生疼;
他向来不打没准备的仗;
当天晚上,在陶枝回家必经的路上,许放直接把人堵在巷子口;
他的突然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