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当席北海挺拔的身影徐徐走近,乔雨菲的内心控制不住的咚咚咚狂跳;
果然还是她选择的男人最帅;
即便已经年近五十,即便许久未见,当再见之时,仍旧是怦然心动;
“哟哥哥,你可比我预计的早来了一个时辰;”
“怎么?就这般迫不及待的想救那孩子?”
“啧,哥哥,从前我从未见过你的软肋,可如今,你不一样了;”
“可你再惦记霍禧宝又如何?她已经嫁做人妇,而且还有三个孩子;”
“你这辈子,和她都不可能了;”
这一席话,彻底让席北海弄清了乔雨菲一直仇视霍禧宝的原因;
不过,他懒得解释;
席北海锐利的眸子飞快的扫视一圈,见没有发现三宝的身影,周身力气瞬间疯涨,“孩子呢?”
此刻孩子两个字听在乔雨菲的耳朵里,只觉得格外的讽刺;
她在黑鹿岛的出发之前,心里一直奢望她在席北海的心里有一席之地,哪怕这个位置很小,只要有她,就已足够了;
可眼前的席北海的眼中心里,满满都是那个贱人的孩子;
顿时,乔雨菲胸腔里的怒火愈发的控制不住;
下一秒,就见她发狂一般的狂笑起来,“孩子?席北海,我不好过,别人都别想好过;”
“你以为我傻?傻到直接带着孩子来见你?”
“你做梦!”
“我说了,你从了我,我给你孩子;”
“可自从你出现后,隐藏在暗处的那群人就等着我把孩子送上,直接送我归西;”
“我乔雨菲再也不是以往的乔雨菲了;”
“你休想哄骗我;”
听着乔雨菲的控诉,席北海有些不悦的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林生:“让他们都回去;”
这话听的林生心头漏了一拍;
要是在京城,乔雨菲断然不可能做出伤害家主的事情来;
可如今在犄角旮旯的地方,他不敢保证乔雨菲是不是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家主上钩;
该死的,偏偏家主不得不来;
可眼下,他除了听家主的话,别无他法;
林生摆了摆手,眨眼之间,隐藏在黑暗深处的高手瞬间撤离;
就在这时,只见乔雨菲一个健步冲上去,手里的匕首用力的抵在席北海的脖颈处:“走,跟我走,否则,我现在就弄死那孩子;”
脖颈处的冰冷触感,让席北海有瞬间的烦躁;
不过,既然他来了,就没打算能好整以暇的脱身,在那之前,他得先确保孩子安然无虞;
席北海深吸一口气,半分抵抗没有,跟着她的方向一路前往渡口去;
这可把不远处的林生看的头皮发麻;
完了完了,乔雨菲这个疯子,她想做什么?
家主以往最恨人威胁他,就连夫人想拿捏他,除了结婚被算计那次,以及后期席家传宗接代的需要,他可是半分不占夫人的边;
此刻的林生,脑海中已经想到了乔雨菲的十种死法,每一种都惨不忍睹;
一个时辰后,乔雨菲带着双眼蒙上黑布的席北海,登上了黑鹿岛;
一路上避开黄啸虎的人,小心翼翼的带着他回到了房间去;
只是刚推开门,就见到秦峰一脸愤怒的盯着她的脸冷哼一声,“乔小姐,我倒是不知道,你这通天的本事,是和谁学的?”
这句话一语双关,一是指乔雨菲以自己为容器,迷晕的药涂在唇上,诱惑秦峰上钩中招;
二是指乔雨菲买通黄啸虎的人,偷摸把席北海带来;
这要是搁以前,就是十个乔雨菲也未必有如今的脑子;
要不然,她怎么十年如一日,还未拿下席北海?
听着秦峰不阴不阳的话,乔雨菲也不想装了,嘴角的嘲讽上扬了几分,“秦同志,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
“之前种种,咱们互相利用,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可如今,我凭自己的手段拿下我的男人,从此,你我两清,再无瓜葛;”
霎那间,秦峰只觉得怒火攻心,脑子里那根叫理智的弦游走在失控的边缘;
他以为自从乔雨菲在船上救了他一命后,他们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熟料,乔雨菲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这次要不是乔雨菲撺掇,他岂会有绑架那孩子的冲动;
此时此刻,即便是秦峰脑子再笨,也知道乔雨菲利用他的医术,让他答应黄啸虎给黄宜换心脏,就此,她好要挟席北海上钩;
女人,果真是阴险狡诈;
被人玩弄于股掌中的怒火,瞬间灼烧秦峰最后一丝理智,尤其这时,不远处隐隐约约的嘈杂声传来,秦峰顿时心情愉悦起来,阴毒的话像是匣子被打开,汩汩而出:“你以为席北海会心甘情愿跟着你上岛?”
“别傻了,只怕这时,他的人已经摸上岛来;”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向黄将军交代;”
这话瞬间叫乔雨菲浑身不爽,她不屑的看向不远处那个不甘心被玩弄的男人,嘲讽道:“哼,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