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战微澜拿着照片冲到医院里,战老爷子早已经沉沉睡去;
战微澜看的床上躺着的虚弱的老头,心里真是又气又心疼;
精明了一辈子的老头,临了还让人当着猴耍;
许瑶一见气势汹汹冲进来的战微澜,急忙站起身来,拉着她就往走廊里走去;
刚到门外,许瑶还未来得及张口,战微澜直接把手中的照片递了过去,“嫂子,你看看,这人像谁;”
许瑶一低头,看着照片里有几分熟悉的脸,脑子里径直闪过霍大山的脸;
猛然间,许瑶抬起头来,有些疑惑的看向战微澜:“阿澜,你拿着禧宝爷爷的照片干啥?”
这一刻,战微澜再也忍不住了,双手直接抱住许瑶的胳膊,“嫂子连你一眼都能认出来的人,真不知道爸是什么眼神;”
只简单的一句话,彻底让许瑶愣了三秒,随即,只见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战微澜,“你该不会是说,禧宝爷爷就是……”
一旁的战微澜连连点头:“就是你的;”
“这张照片,就是当初爷爷找所谓的救命恩人唯一凭证;”
“还有,嫂子,爸差点间接的害死了禧宝爷爷和禧宝一家;”
“这不是恩将仇报么;”
此刻的许瑶内心显然十分震惊;
老爷子一直对救命恩人心有愧疚,自从王富贵带着王芊芊进了家门后,他就想方设法的补偿他们;
衣食住行,样样都挑最好的给;
可即便他掏心掏肺的付出,不光没有焐热王富贵爷孙俩的心,还好几次差点让禧宝命丧王富贵之手;
尤其是后来,禧宝在孕期;
是禧宝命大,能逃过一劫;
可万一没逃过呢?
不光禧宝没了,她的孙子孙女也跟着没了;
想到这里,许瑶的心里,对战老爷子的不待见,越发的多了几分;
即便此刻他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可他对禧宝一家造成的伤害,不可磨灭;
她不能当做没有发生过;
许瑶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不适,静静地看向战微澜道:“阿澜,我有点事,我要先回去;”
“护工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别担心;”
说完,许瑶不顾战微澜的反应如何,转身抬脚就向医院外走去;
禧宝是她儿子认定的人;
也就是她许瑶这辈子的儿媳妇;
之前是她没反应过来;
可从今往后,甭管是什么妖魔鬼怪,都不能伤害她的禧宝半分;*
郊区菜地;
霍大山扛着锄头刚到地里,就看到一个藏青色的身影,正猫着腰,低头鬼鬼祟祟的;
看的霍大山心头一惊,扬起锄头,冲着对方就砸过去,“好你个偷菜贼,我辛辛苦苦种的,岂能便宜你?”
“你给我放下,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听到这一声爆喝,藏青色身影一抬头,正好看到冲着面门砸过来的锄头,吓得他一连退了好几步,这才稳住身子;
下一秒,就听到委屈巴巴的抗议,“霍爷爷,您说过的,黄瓜熟了,地里随便我吃,您不能说话不算话;”
霍大山一抬头,地里的人不是席宴那个讨厌鬼又是谁?
不过,那会他又不是席宴的身份;
现如今,可不一样了;
霍大山冷哼一声,整张脸阴沉下去,拿着鼻孔朝着他道:“别拿我的话堵我;”
“以前你是禧宝的朋友,我看禧宝三分薄面;”
“如今你什么都不是;”
“快滚,否则,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说实话,席宴惦记地里的东西是真的,想和霍大山套近乎也是真的;
霍大山今天的反应,完全在席宴的预料之中;
可只要霍大山还愿意骂他,就证明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他不慌,他又得是时间;
想到这里,席宴飞快的摘下两根黄瓜,拔腿跑出百米远,连毛刺都不去,直接放进嘴里飞快的咬上一口,生怕霍大山连着两根也不舍得给他;
一口下去,黄瓜的清香、脆甜、汁水饱满,缠绕在舌尖的每一处;
席宴只觉得舌头都要化掉了;
可他不敢靠霍大山太近,生怕一个不察,锄头又挥到他身上;
气的霍大山有心想骂,又拉不下老脸,只好愤愤的走到黄瓜架下,把能吃的黄瓜统统摘了个遍;
刚摘完黄瓜,又怕席宴惦记西红柿,他又急忙冲过去,把成熟的西红柿都摘了;
不远处看着霍大山把地里摘光的席宴,心里那叫一个疼啊;
这老爷子咋还越来越嚣张了?
他不就是吃两根黄瓜么,咋气性这么大?
不过地里的西红柿确实长大又大又香甜,他来都来了,不尝一个岂不是亏了?
席宴猫着腰,刚往前深处一条腿来,斜对面的霍大山猛的抬起头恨恨的看过来,那眼神分明再说:你要是敢再往前一步,我就敢弄死你;
吓得席宴暗戳戳的缩回了腿,咽了好几口口水,才勉强让自己不失态;
柳城刘家;
张市长亲自把刘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