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张市长,也就是梅庆洋口中的张国强,一听梅庆洋嘴里的话,整个人瞬间愣住;
就在他脑子里正一件件翻找着往事的时候,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炸开:“你,你是梅三炮?”
梅庆洋一听到‘三炮’两个字,嘴上的嘲讽愈发的明目张胆:“怎么?后悔当年没有杀回去看看我梅家死绝没有?”
“张国强,你是用什么手段爬上如今的位置的,你心里最清楚;”
“别看我如今进来了,只要我动动手指,你做的那些腌臜事,分分钟在京城传开;”
“我劝你最好放我走,否则,即便我死,也要拉着你一起陪葬;”
话音刚落,向来脾气温和的张市长,一个倾身上前,死死的扼住梅庆洋的喉咙,眼底猩红一片,只听他抵死威胁:“你敢?”
“你要是不想梅家留后,尽管去做试试;”
说罢,张市长一把松开梅庆洋,转身离去;
审讯室里,梅庆洋劫后余生,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眸子更是紧紧的盯着张国强离去的方向,晦涩一片;
他可以不顾自己,可家宝是梅家唯一的根;
京城友和医院里;
席宴带着从机场接过来的专家,直奔重症监护室;
只是一圈看下来,外国专家的脸色十分黑沉;
“席,这位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这次手术,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帮忙做;”
“可仍旧有6成的风险,这一点,我希望家属能清楚;”
“万一病人要是下不了手术室,我希望家属能冷静的接受;”
“手术中出现任何意外都有可能,不能赖在我的头上;”
席宴转头看了看战微澜和战明朗的方向,战微澜早在听到6成风险的时候,眼眶就已经通红起来;
可要是换做国内的专家,连6成的把握都没有;
战微澜吸了吸鼻子,随即认真道:“我同意他的说法,有任何风险,我来承担;”
一旁的战明朗一听战微澜这么说,当下脸色有些不好看,看向战微澜的眼神也略带凶光:“你来承担?你拿什么承担?”
“要不是因为你,老爷子怎么可能躺在这里?”
“战微澜,你就是个白眼狼;”
原本战微澜因为老爷子躺在重症监护室,心情就十分的压抑,再一听战明朗的责备,心底越发的自责,脾气更是不受控制得爆发起来,“大哥,是我做的不对,要是老爷子有个好歹,我把这条命赔给他;”
“你要是觉得不够,再剁我几刀解解气;”
身旁的许瑶一听战微澜说的气话,连忙拉着她:“说什么胡话?”
“快呸呸呸!”
“到底是不是你让老爷子滚下楼,原本就不确定;”
“你把责任拉到自己身上干啥?”
骂完战微澜,许瑶转头看向一边脸红脖子粗的站明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站明朗,你能不能做个人?”
“是你亲眼看到阿澜推老爷子滚下楼不成?”
“你当大哥的,关键时候,能不能抗点事?”
“要是指责就可以让老爷子醒过来,那咱也不管专家不专家的,我今天就可以扎根在这,和你好好掰扯掰扯;”
站明朗向来怂货一个,一听自家媳妇开口,他把头垂的更低了,半个字都不敢再说;
以往老爷子在的时候,战家是老爷子做主;
这老爷子躺下了,战家做主的人,可就换成许瑶了;
他还能说啥?
又或者,他还想说啥?
许瑶可不顾站明朗的脸色如何,面子几分,立刻转头看向席宴和专家道:“我们听专家的,随时可以手术;”
专家和席宴互相看了一眼,最后点名了点头,“行,那等我们和院方沟通出一个时间来,到时候给你答复;”
说完,席宴带着专家转身出了门;
许瑶随即带着战微澜也跟着出去;
站明朗灰头土脸的摸了摸鼻子,抬脚跟上;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原本在家躺着的霍禧宝,蹑手蹑脚得推开重症监护室的门,脚步轻轻的走了进去,看着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战老爷子;
霍禧宝啧了一声,“平时看着您老嚣张跋扈的,如今如何?还不是乖乖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
“就说嘛,人要服老;”
“争,你还争个啥?”
“反正你孙子,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了,你就甭想按着他的头把人带走了;”
说完,霍禧宝揪出空间的翠花,放在战老的头边,冲着战老的位置努力努嘴;
翠花抬起头来,看了看一动不动的战老,随即有些嫌弃的后退一步,转身就要逃;
突如其来的变故,看的霍禧宝哭笑不得;
她急忙伸出手来,抓着它按到战老爷子的跟前,用脑电波和翠花交流:“行啦,这次知道委屈你了,我也不能看着小姑哭死不是;”
“就当时帮我的忙了,回头你要啥,我满足你一次;”
霍禧宝的话音刚落,就见翠花猛的甩出三根梅花针一般粗细的藤蔓来,分别放在战老爷子的头、心脏、腿上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