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抬头,就见一个胡子花白的老爷爷,在王兵的陪同下,大步走来,除了霍禧宝的其他人,顿时一愣;
男医生更是急忙走上前去,一把握住老爷爷的手腕,“黄老,您来了操刀,胜算就多了七分; ”
岂料黄老根本不给男医生好脸,一把甩开他的手,冷哼了一声,“友和医院怎么什么垃圾都收?”
“就这技术,也能出来操刀?真是把老祖宗的脸都丢光了!”
说完,黄老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霍禧宝,沉声道:“丫头,等着爷爷;先别慌;”
撂下这话,黄老大步迈进抢救室去,随后抢救室的门砰的关上;
被关在门外的男医生,一张老脸臊的通红通红;
此刻的霍禧宝更是紧张不已,刚刚黄老说,等着他?
是不是就是说,孩子还有救?
不行,她不能自乱阵脚;
在没得到最终的消息之前,她得稳住;
可一旁的许瑶和战北霆,从看到黄老出现开始,脸上的表情五彩纷呈;
能请动黄老的人是谁,他们心知肚明;
何况还是王兵一路陪同;
难道家里那位改主意了?
可一想到霍禧宝上门那天,老爷子骂的有多难听,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后,就想和解?
他想得美!
她许瑶的儿媳妇,可没那么好哄!
此时闻讯赶到席慕白跟前的席南沉,脸色铁青的吓人;
只见他阴沉着脸,眸中的怒火像是要喷薄而出一般,“陈云笙人在哪里?”
席慕白自然知道他大哥要干啥;
可一想到霍禧宝差点因此没命,他根本不想阻止,反正,留着一条命就行;
席慕白冲着门外喊了一声,“秦九,带大哥去;”
话音刚落,秦九一身劲装走了进来,转身带着席南沉直奔吊着陈云笙的地方;
一进门,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冲的席南沉甚是嫌弃;
可当他看到被吊起来、浑身是血的陈云笙时,只觉得怒气冒出三丈高,根本压不住;
只见他大步走到陈云笙跟前,掏出随身携带的短刀,挑着陈云笙身上为数不多还算好的皮肤处,刺啦一刀下去,疼的陈云笙闷哼了一声;
然而席南沉手中的刀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专挑要害处下手;
“绑架她?”
“还带了炸弹?”
“置霍禧宝于死地?”
“陈云笙,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我席家护着的人?”
“区区一个陈家,胆敢在京城放肆?”
“没人敲打敲打你,你还真以为你们陈家,能一手遮天了?”
没说一句,席南沉手中刀子化开的口子都要深一分;
疼的陈云笙更是倒吸一口凉气,别看小刀子的伤口不大,可短短几分钟,席南沉已经能在他身上划下几十刀;
他早已经疼的不能呼吸;
他不要死,他要活着,他要报仇;
他要弄死霍禧宝,弄死席家!
敢对他不敬的人,都该死,都得去死;
可今天的席南沉,偏偏不如他的意,拿着小刀子,持续的割了数十分钟后,随即放下刀子,让秦九端来一盆浓烈的盐水,冲着陈云笙就泼过去;
疼的陈云笙瞬间惨叫不已,无数伤口上传来的刺骨的焚烧感,疼的他额头冷汗直冒:“席南沉,这个疯子,有本事杀了我;”
“只会耍手段算什么本事?”
“你有种,一枪解决了我;”
席南沉看着此刻双目使命,手筋挑断的陈云笙,嘴角的讥讽止不住的上扬,“杀了你?不,我席家做事,向来心慈手软,断然不会对你下狠手;”
“你放心,无论你伤的多重,我席家都不会让你死;”
“毕竟慢慢折磨,慢慢让你享受生不日死的痛苦,才是我席家的风格;”
说罢,席南沉扬起一脚,猛的踹向陈云笙的心口窝,只听哐当一声,陈云笙的身子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往后飞去;
可随即,又被手腕上吊着的铁环拉回;
一去一来的拉扯,又让陈云笙尝试了一次痛不欲生的滋味;
原以为今天的痛苦就到这里结束了,谁知陈云笙脑海里的想法刚出,就听到一声暴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大哥,让开,别脏了你的手,让我来;”
席南沉一转身,目光正好迎上戾气横生、怒火中烧的席宴;
他连忙后退一步,还不忘提醒席宴:“小四啊,你任性的想做自己的事情,大哥不拦着;”
“不过今天,你总要亮一下你的本事,别让大哥瞧不起你;”
席宴目不转睛的死死盯着遍体鳞伤的陈云笙,“大哥放心,今天,我就让你瞧瞧,我最新研制的新东西;”
随即,席宴两步走上前,一个用力,捏开陈云笙紧闭的嘴,随即扔进去一颗白色的药丸;
陈云笙下意识的试图闪躲后退;
可席宴怎么可能给他机会,端起边上的盐水,直接灌了他一嘴,等他再想吐的时候,哪里还有东西能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