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吊起来的陈云笙,皮鞭所过之处,一阵阵刺骨的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
此时的他,显然已经坚持不住了;
席北海的两枪可是让他硬生生的疼了一路;
刚到席慕白的地盘,席慕白一听说陈云笙绑走了霍禧宝,瞬间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理智;
再一听林黑说这孙子带了炸弹,险些让霍禧宝丧命;
席慕白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拿起皮鞭噼雳吧啦的抽打过来;
失去亲人是什么滋味,他已经尝过一次,此生都不想再尝第二次;
特别是打小被拐走的妹妹,他打心眼里是觉得亏欠她许多许多;
要是可能,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补偿给她;
只是,他们席家还没来得及和霍禧宝挑明,就差点命丧他手;
岂能不叫席慕白气的牙痒痒;
那是他妹妹,恨不得捧在心尖的亲妹妹;
他陈云笙是个什么狗东西,竟然胆敢打他妹妹的主意;
思索至极,席慕白嫌弃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鞭子,啪的丢掉,随即大声喊道:“秦九,泼盐水,挑断他的手筋;挖掉他双目;”
“记住,千万别玩死了,往后余生,我要他生不如死;”
直到这一刻,陈云笙惊觉后悔不已。
席慕白的手段他早有耳闻,要是他知道霍禧宝和席家的关系,他也许不会贸然行动;
至少,得挑一个周全的、万无一失的法子;
可,只要席家折磨不死他,只要他还有一丝契机,他就一定要手刃席家和霍家;
此时的躺在医院病床的霍禧宝,身体正陷入深深沉睡中,灵魂早已回到空间中;
可当她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翠花,豆大的泪珠忍不住啪啪的往下掉;
她飞快的冲上去,一把捧起只有十公分长、周身蔫蔫的翠花,“翠花,你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呜呜,翠花,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霍禧宝掌心蔫哒哒的翠花,使尽全身力气,指了指不远处的灵泉方向;
霍禧宝顿时明白了过来,捧着它疾步冲过去,直接把它泡在灵泉里,“怎样?你可好点了?”
“可还需要其他的东西?”
话音刚落,只见满满一井的灵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下降的速度惊得霍禧宝有些错愕;
可随着灵泉水位的下降,翠花的精气神正逐渐好转;
就在霍禧宝以为这一井灵泉要被翠花吸收完时,翠花嗖的伸出藤蔓来,从井底爬了上来;
只是身量依旧保持十公分的大小;
霍禧宝睁大眸子,仔细的瞧着前一分钟还奄奄一息的翠花;
又看了看水井里的灵泉,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唔,她不是心疼,她绝对不是心疼;
翠花像是知道霍禧宝的心思,伸出藤蔓来指了指水井的位置,又摇了摇她的手臂;
霍禧宝虽然没明白啥意思,不过只要翠花好好的就行;
毕竟炸弹爆炸那么大的威力,确实不是一般藤可以扛得住的;
好在她有翠花,要不然,此刻她就已经是一只阿飘了;
思至此,霍禧宝瞬间又想到那个该死的陈云笙,简直就是疯子;
怎么会想起来在孩子身上绑炸弹?
瞬间,霍禧宝的心又提了起来,也不知道肉团子咋样了,虽然她是把她护在怀里,可她到底是个孩子;
就在这时,霍禧宝敏锐的发现手指被人紧紧的攥在手里;
她还未来得及思索,整个人嗖的时空拉扯,下一秒,她已经躺在病床上了;
就在她即将睁开眼的瞬间,耳边一道低沉冰冷的声音传来:“医生怎么说?可有伤到哪里?”
听到声音的瞬间,霍禧宝脑子里一僵,这声音,她没听过;
能来病床前关心她的人,会是谁?
“没伤到要害,耳朵最近会失聪,只需要时间静养就能恢复;”
另一道男声随即响起,这一道,显然比先前的要年轻一些;
“陈家,活的够久了,你亲自去,三日后,我不想还听到陈家活着的消息;”
低沉冰冷的声音紧随而至,只是话音刚落,一只冰冷的手就抚上霍禧宝的脸颊;
要不是霍禧宝心里素质过硬,此刻只怕已经漏了陷;
好在来人没有过多停留,手在霍禧宝脸颊上只轻轻一过,随即站起身来离去;
很快,房间里响起两道脚步声,霍禧宝猛的睁开眼睛来,只见到一道伟岸的背景,转眼消失在门口;
在京城,能动陈家的人,屈指可数;
可在京城,没护着她的人,原本就没几个;
这个男人是谁?
还有,刚刚他摸她的脸?
难道又是因为她这张脸,和谁相似的缘故?
莫非,是席家人不成?
可她了解到的席家家主,是个捉摸不透,阴晴不定的人;
尤其从席南沉嘴里了解到的信息,席家家主,并非钟情于席夫人;
席南沉说她和席夫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