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王富贵只觉得脑子嗡嗡嗡的;
他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就是怕在审讯室里露出马脚;
可他偏偏忘记了,上一次在码头,被飞刀戳中背后的位置,此刻正刀疤狰狞的露出;
看着孟大来眼里的得逞,王富贵暗自咬牙,抵死不认:“孟警官,一个刀口而已,怎么了?”
“上次我从你这离开的时候,你可是清楚我身上,一个刀口都没有;”
“即便此刻有了刀口,又能证明什么?”
“何况,张龙是不是被霍家收买要陷害我?孟警官可要仔细调查清楚;”
王富贵的字字句句,无一不在撇清自己的干系,顺便带偏孟大来的调查方向;
孟大来可是深知王富贵多狡猾,一听他推诿的话,嘴角的讥讽瞬间荡漾开来,“孙国富在广省被抓,人已经到了广省监狱了,怎么?陈家没和你说?”
‘孙国富’三个字一出,王富贵瞬间像是被人掐住七寸一般,连呼吸都瞬间困难起来;
此时孟大来好巧不巧的提起孙国富,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可他们做的那般谨慎周密,就连向来慧眼如炬的战老爷子都没看出破绽来;
孟大来他们怎么会?
殊不知,正是王富贵片刻的愣神,瞬间让孟大来越发笃定战北霆送来的消息;
要是上一次逮捕的王富贵就‘孙国富’假扮的,那这次的王富贵,难逃一死;
想到这里,孟大来心里越发的气顺了起来,“你可以不承认,孙国富的血型检测很快就会出;”
“只不过等到那时候,等着你的,就是把牢底坐穿!”
战家的书房,战老爷子一脸呆滞的盯着王兵的脸:“你说什么呢?你再说一遍!”
战老爷子冰冷又洪亮的声音,吓得王兵头都不敢抬;
可即便如此,他今天也要把这件事说出来;
随即,王兵硬抬起头来,“战老,上次从派出所接王同志回来的当天,从他从公共厕所再出来时,我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隔天他出门从我身边经过时,我又闻到了一次;”
听着王兵的出言不逊,战老额头的青筋直冒,“王兵,你跟我多少年了?”
“凡事要讲证据,说来说去,都是你闻到了,你可有确凿的证据?”
“是不是我对你太仁慈了?仁慈到你可以随便对战家的客人诽谤?”
“你给我滚出去!”
话音刚落,战老爷子拿起桌子上的砚台,砰的砸向地面,惊的王兵不敢再多说一句,转身就往外走去;
可刚走到门外,被冤枉的王兵十分憋屈;
证据,他阴鸷的眸子一紧,他非得找到证据不可;
接着,他直奔王富贵的屋子大步跑去;
此时王芊芊的房间,王芊芊捂在被子里呜呜的哭着;
从王富贵被带走的那一刻,她无时无刻心里不再害怕;
她的爷爷,她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的,只是,要让她承认她爷爷是个人贩子,她万万是不信的;
可爷爷要是进了监狱,她在家战家,就没了依靠了;
那战北霆那边,还有谁可以帮她?
越想,王芊芊心里越是委屈,肩头一耸一耸的,泪珠哗哗的往下掉;
坐在一旁的陈嫂一见王芊芊掉眼泪,就忍不住心疼起来:“芊芊,别哭了,王同志一定没事的,还有战老在,战老不会不管王同志的;”
陈嫂这话,瞬间点醒了王芊芊,只见她猛的从床上抬起头来,随即慌慌张张的冲下床,鞋都来不及穿,赤脚直奔战老的书房跑去;
一到战老的书房门口,王芊芊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紧接着嚎啕大哭:“战爷爷,我爷爷是被冤枉的,您可一定要救救他;”
“我们在京城举目无亲,求求您了;”
“芊芊给您磕头了!”
说罢,王芊芊冲着书房门的方向,哐哐哐磕起头来;
陈嫂慢了两步刚撵过来,就看到娇弱的小白花一般的王芊芊,重重的把头砸在地上,那声音,听着她一个外人都心疼不已;
何况,要是战老怪罪下来,她的薪水……
陈嫂心里一紧,连忙上前,一把抱住王芊芊,“芊芊,你这是干啥?可不能这样了,头都磕肿了;”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劝呢!”
陈嫂还想再说,就在这时,书房的门从里面打开,王芊芊和陈嫂一抬头,正好撞上了十分威严的战老;
王芊芊一见战老出来,跪在地上往前两步,一把抱住战老的双腿,“战爷爷,我爷爷的秉性您是知道的,他是冤枉的,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我求求您,求求您一定要救救他;”
“我只有爷爷了,要是爷爷……我可怎么办?”
战老爷子从来不是暖心的人,一见王芊芊哭的梨花带雨,心里也是十分不忍,他耐着性子温声道:“芊芊,你听话,你先回房间;”
“你爷爷的事情你放心,交给战爷爷,只要他没做过,战爷爷一定把人救出来;”
王芊芊一听战老爷子松口,还想得寸进尺,让战老爷子尽快把王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