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东明的一声嘶吼,顿时让孟大来清醒了过来;
下一秒,就见孟大来颓废的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留这颗毒瘤在,终究是个隐患;”
“要放过这么一个人渣,我心里不痛快;”
“要不是他的关系,这些孩子怎么可能安然运出京城?”
说完,孟大来蹭的从地上站起身来,哑着嗓子,戾气冲冲,“我不管,我就要去;”
撂下这话,转身就要走;
方东明一见孟大来急吼吼的要去,厉声道:“你给我回来;”
“我说难办了,我说不去了?”
“你这脑子,到底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去,边上等着!”
说完,方东明飞快的拿起电话来,给上头去了一个电话,“喂,厅长,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您,是这样,我这边有这么一个急事……”
片刻之后,只听方东明附和道:“好好,有了厅长这话,那我们就放心去干了;”
随即,方东明撂下电话,瞅了一眼旁边气呼呼的孟大来,“还杵着干啥?去厅里拿文件上门逮人;”
孟大来一听,脸上顿时有了笑意,连带着对方东明的态度都好了几分;
等孟大来拿到文件,再去军区大院,已经是凌晨两点钟;
军区大院战家门口;
战老爷子的警卫员王兵,一听到孟大来的来意,以及手中盖着红戳的市级文件,心里顿时一慌;
可王富贵昨晚五点之后就没出门,怎么可能是孟大来口中的人贩子帮凶?
“孟警官,是这样,王同志昨晚吃完饭根本没有出门,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没出门?
孟大来显然一愣,战家还不至于包庇一个帮凶吧?
只见他上下打量一眼王兵,把手里的文件往王兵跟前递了递:“同志,我们也是照章办事,还请通报一声;”
“是不是他,待我们传唤后,再定;”
“你怎么知道他只从正门出去?”
王兵被怼的一噎,尤其孟大来手上盖有红戳的文件格外的刺眼,他稍微顿了下,才说道,“诸位请稍等,容我通报下;”
这个请求倒是不过分,孟大来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从外围包抄战家;
即便王兵想通风报信,也得王富贵能跑得掉才行;
这边王兵一路小跑,直奔战老爷子的房间去,刚跑到门口,他轻轻的叩响门板,“战老,门外东区警察局的孟警官,拿着文件上门,说需要王富贵同志配合一下调查;”
房间里的战老爷子,在王兵小跑过来的瞬间,就机警的睁开了眸子;
此刻再一听王兵的话,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
要王富贵配合调查?
要是东区他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怎敢轻易上门?
可王富贵在战家一直安稳的很,他的一切时间,都以照顾他这个老头子为先;
他哪里有时间去做什么?
可战老爷子不敢耽搁,说了句稍等,起身穿上衣服,拄着拐杖就开门走了出来;
“走,我去瞧一瞧什么情况;”
说是瞧一瞧,实际上,他是要查验下孟警官上门的文件是否齐全;
军区大院;
战家;
哪一道门,都不是区区一个区警察可以随意上门来的;
王兵跟在战老爷子的身后,不敢出声;
刚到客厅,战老爷子端坐上主位上,目光如炬一般,冷冷的盯着客厅里站着的一群人,“是哪位要调查战家的客人?”
为首的孟大来看着摆谱的战老爷子,心里有些好笑,但仍旧冷冷的拿出文件来,递到老爷子跟前,“战老,不好意思,深夜叨扰了;”
“王富贵同志和一幢拐卖人口案件有关,需要王富贵同志跟我们去一趟所里,配合调查;”
“这是调查令!”
战老爷子为人正直的很,一听到王富贵和拐卖人口有关系,原本就没有温度的脸上,瞬间冷若冰霜;
可对方拿的是厅里的调查令;
即便他想驳了对方也不行;
此时的战老爷子心里憋着一团火;
王富贵的为人,他最清楚不过了;
怎么可能和拐卖有一丝关系?
何况王富贵和他一样,都是在枪林弹雨中博命的老同志了,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气的战老爷子胡子都要飞起来了,尤其扫向孟大来的眸子来,犹如地狱使者般犀利;
孟大来拿着手上的文件,丝毫不慌乱;
照章办事!
慌什么?
该慌的是王富贵和战家;
只要王富贵跟他们走,就甭想出来;
战家在京城的名声也甭想要了;
哼!
看着孟大来丝毫不怯场,战老爷子收回冰冷的眸子,转向一旁的王兵道:“去请王富贵同志来;”
“既然拿着厅里的文件来,我这个老头子也没啥好说的;”
闻言,王兵转身就走,孟大来飞快的给随行的人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两个人跟上王兵的方向;
片刻之后,刚穿戴好的衣服的王富贵,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