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山一看战北霆不说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战北霆竟然在他面前犹豫了;
就他犹豫的那一瞬间,已经足以说明了一切;
此刻的霍大山那叫一个懊恼啊,他就不该,不顾禧宝的意愿,未经调查擅自下结论;
这是害了禧宝一辈子啊;
眼看着霍大山的脸色越来越黑,战北霆的心猛的被刺痛了一下,赶紧开口:“爷爷,您听我说;”
“我绝对没有要辜负禧宝的意思;战家的事情,是我处理好,给爷爷担心了。”
“不过爷爷您放心,等禧宝考完试,我自然会带着禧宝一起登战家的门;”
“要是战家人胆敢有一个人说一个不字,给禧宝脸色看,我立刻带上禧宝和孩子,出去另立门户;”
说完这话,战北霆迎上霍大山怀疑的眼神,顿时竖起三根手指朝天,发誓道:“我战北霆这辈子,说到做到,如若辜负禧宝,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听到这句誓言,霍大山有些诧异,他起初可没指望战北霆发啥毒誓;
毕竟气归气,战北霆可是他亲自挑选的孙女婿;
但凡战北霆要是个歪苗子,对不起禧宝,他霍大山,就是头一个罪魁祸首;
霍大山叹了一口气,深邃的眸子郑重的看了两眼战北霆,硬邦邦的丢下一句:“那我就等着,等着禧宝去京城后,看你如何处理;”
“嘴上说有什么用,我要看到你的实际行动;”
说完,霍大山转身就直奔霍禧宝的房间去;
留下战北霆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楼梯口,愁眉苦脸;
一想到战家,他顿时眉头深深蹙起;
王富贵带着王芊芊住进战家的消息,他一早就知道;
看老爷子这架势,只怕是认死理了;
可他战北霆的人生,凭什么要别人做主?
何况,禧宝是母亲和姑姑都亲自见过和认识的;
战家人的否定,呵,他爸战明朗但凡要是和他爷爷战啸天,穿一条裤子,那从今往后,都别想他再踏进战家门一步;
战北霆深吸一口气,刚转身想要推开门,就见门从外被推开,荣显沉着脸走了进来;
战北霆刚想开口叫人,可荣显的拳头如疾风一般飞奔而来;
刹那间,战北霆本能的想躲开,可一看荣显眼底隐忍的戾气,他硬是僵硬着身子没动;
哐当一声,拳头砸上下颚的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响起;
战北霆硬是咬着牙,没敢吭声;
一拳过后,荣显心里的怒气,消失了一小半;
要是真把他打残了,禧宝该看出端倪了;
荣显收敛了几分戾气,可眸子里的阴鸷和凌厉,丝毫不减;
他死死的盯着战北霆的眼睛,似是想要吞噬他一般,嗓音犹如寒冬腊月的冰锥,生硬又寒气十足:“我打你这拳,你冤不冤?”
战北霆了解荣显这人,荣家对禧宝的珍视和爱护,他一直都看在眼里;
何况临走之前,他可是拜托过荣显要照顾下禧宝;
荣显这一拳,只怕是他想要为禧宝出气;
战北霆抬起眸子来,看向荣显,认真道:“二哥,我知道你不会无理取闹,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希望你如实告诉我;”
这一句话,彻底激怒了强忍着怒火的荣显,只见他指着战北霆鼻子,咬牙切齿道:“告诉你,好,我今天告诉你,你自以为是的战家,曾经派出两拨人想要禧宝的命;”
“不,不止是禧宝,是整个霍家人的命;”
听到战家有人要禧宝的命,战北霆冲上前,一把拉住荣显的领口,满脸的不敢相信,“二哥,人命的事情,可不能乱说,战家的人,不会害人性命;”
战家的家训,绝对不能害人性命;
这是打小就刻在他骨子里的家训;
但凡是战家人,就不可能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可荣显根本不管战北霆的激动,只冷冷的开口:“所以你以为,两拨来自京城的人,是禧宝在京城的仇家?”
“要不是你战北霆,禧宝认识京城的谁?”
“何况,第二次我追到京城,亲眼看到幕后指使,可等我想要追上去的时候,是你小姑姑亲自拦住我的;”
“即便不是战家人亲自出手,也和战家脱不了干系;”
“战家人不可能?你拿什么保证战家人不可能?”
“要不是禧宝发现的早,此刻霍家已经是一边灰烬;”
被荣显这么一怼,战北霆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战家人不可能,可王富贵是住在战家,要是王富贵接着战家的名义呢?
尤其,他姑姑亲自阻拦,一定是知道什么内幕;
他在外保家卫国,可他的妻儿受人欺负,差点连命都没了;
战北霆只觉得周身的怒火一层一层的往上冲;
他猛的撒开荣显的手,“二哥,这件事,我一定会给禧宝一个交代,你放心,我不会让幕后之人逍遥法外;”
丢下这句,战北霆转身下楼去;
十分钟后,战北霆打通了战微澜的电话,开口的第一句,就是:“王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