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霍大山激动的满脸通红,席南沉不由得眉头一皱;
他打禧宝的主意?
霍大山至于这么激动?
又或者?
顿时,席南沉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种可能;
他抬起锐利的眸子,飞快的扫了霍大山一眼;
霍禧宝一看霍大山较真了,赶忙的安抚道,“爷爷,放松放松,别动怒;”
“他就是来找孙女帮个忙,放心,孙女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快别气了,过几天都是要当太爷爷的人了,动不动就生气,伤了自己的身子骨,您还指望我一个人带着三个娃娃不成?”
霍禧宝一提到孩子,霍大山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些,只是仍旧有些不放心,继续追问:“禧宝,他真的没怎么你?”
一边说着,还一边冷眼扫向禧宝身后不远处的席南沉;
呵,席家的人,他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不行,回头他就要去县城找荣老头子去;
谁都不能抢走他的孙女,以及荣老爷子的干孙女;
霍禧宝看着眼前一脸紧张的爷爷,心里软的不行,自从原主父母去世后,可全凭霍大山一手养大原主;
霍大山对原主的好,她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可以说要是没有霍大山,就不会有原主,也不会有她霍禧宝的今天;
养育之恩大于天,何况还是亲爷爷;
瞬间,霍禧宝只觉得喉咙干涩、发紧,她强忍着眼底的泪花,嘴角上扬,看似轻松的说道,“爷爷您放心,有您在,谁敢把我怎样?我爷爷那可是力大无比,一个顶俩,谁敢在霍家放肆?”
霍禧宝这话,刹那间让精神紧绷的霍大山心情舒畅起来,霍大山挑衅的看了看席南沉的方向,虽然一个字没说,可那眼神,就像是无数把小飞刀一样,唰唰唰的直奔席南沉的心窝去;
安抚好霍大山,霍禧宝赶忙的请席南沉离开;
她说了她会考虑,等有结果了自然会通知他;
何况今天这情况,席南沉自然不好再待下去;
席南沉倒是识趣的没说啥,只是临走之前,特意嘱咐霍禧宝:“我母亲时间不多,我希望,霍同志能尽快给我满意的答复;”
霍禧宝难得认真的点了点头,事关他们在京城的生意,她自然是要掂量着来;
可她偏偏想晾着席南沉几天;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会有人珍惜;
“放心,等我考虑好,自然会通知你;”
“席同志,好走,不送!”
说完,霍禧宝转身就往家里走去;
只是在霍禧宝转身的瞬间,席南沉飞快的伸出手来在霍禧宝衣服擦过,随即紧紧握住手;
霍禧宝刚到院子里,就见荣显使劲的把席宴从大棚里往外拽,“走走,席家的人赶紧走;霍家不欢迎你们;”
席宴双手抱住大棚的木头柱子,死不松手,嘴里还咬着一个刚摘下的西红柿,“我不,我给钱了;”
这话把荣显怼的一噎,这个臭小子,刚刚只说给钱躲一阵子,他不光进去躲,还吃上了;
大棚里的瓜果他都舍不得吃,这坏小子是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摘下就吃;
他刚刚可是看了,大棚里的西红柿,少了四五个,黄瓜他就不说了;
霍禧宝抬头看着死死抱住柱子不撒手的席宴,忍不住一个噗嗤笑出声音来:“二哥,既然他给钱了,送他一些,咱们不是小气的人;”
这话一出,荣显只觉得气的心肝疼;
可一想到送点东西,可以让席宴早点滚蛋,荣显马不停蹄的起身到大棚里,摘了十多个西红柿和黄瓜,往席宴跟前一塞:“赶紧拿着东西走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看着袋子里的黄瓜和西红柿,席宴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他刚刚纯粹是出于好奇,才手贱的摘了一个,可谁知道霍家大棚里种的,一口下去,肉汁饱满,吃的他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他不想走,他想继续留下;
大棚的拐角,可是有西瓜,他瞧见了,他想吃一口西瓜再走;
就在这时候,霍大山拿出之前霍禧宝夺下的砍刀,坐在席宴的不远处,拿着磨刀石,一边磨着,一边气势汹汹的瞥了瞥席宴的方向;
他不能动席南沉,还不能动席宴了?
席宴下意识的身体一哆嗦,他敢打赌,刚刚霍大山的眼神绝对是来者不善;
罢了罢了,他还是留着小命,以后再来吧;
席宴麻溜的抱起袋子,脚下生风一般飞快的离去;
可刚到村头,正好撞见席南沉幽深的目光看了过来,席宴下意识的想把袋子往身后藏;
席南沉多精明,他假装没看见一般转身上了车,等席宴刚爬上车,他长臂一伸,直接拎过席宴藏在身后的黄瓜和西红柿;
这可把席宴看的揪心疼,他可是拼上这条命和这张脸,才要来着这么点东西;
席宴咽了咽口水,眸子里的炽热碾压胆怯,“大哥,我记得你不喜欢吃这些;”
言外之意,不喜欢就不要拿;
可席南沉只冷哼了一声,微微抬眼扫了一眼小肚鸡肠的席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