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王芊芊伸出手来摸上耳尖位置,眼神也开始闪躲,“没,没啥,打错电话了;”
可王富贵哪能信?
打错电话,你耳朵能红?
这分明是春心萌动的预兆;
想到这里,王富贵逼近了几步,声音低低的警告:“芊芊,你的男人,只能是战北霆”
“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歪心思,要是让我知道你有别的心思,别怪我下手狠!”
往年日王富贵也会呵斥王芊芊,可相比以往的,此时此刻的这句,更让王芊芊毛骨悚然、浑身发颤;
她抬起胆怯的眸子来,看向面前的王富贵,她有些不敢信这是她亲爷爷说的话;
战家战家,他就知道战家;
她也努力,可她还是学不会战家想要的体面儿媳会的东西;
比如仪态、比如学习;
她原本就是乡村野孩子,前十几年都是;
懦弱、胆小、卑微,都深深刻在骨子里;
为什么王富贵,她的亲爷爷,从来不会站在她的立场替她想一想?
挤破头也要在战家立足;
在乡下的日子虽然清贫了些,可脚踏实地的感觉,无一不让她时刻体会到自由的感觉;
她恨,她恨透了此刻的日子,恨透了丰衣足食,不能做自己的日子;
可她再恨,她也不敢表露半分;
她好怕王富贵的拳头和巴掌;
相比自由,她更害怕疼!
刚从门外进来的战微澜,就看爷孙俩面对面的站着,氛围极其微妙;
啧,她来晚了不是,刚刚指定有一出好戏;
王富贵看向王芊芊的眸中,狠厉和阴鸷越发的多了几分:“记住我说的话;”
说完,王富贵刚转身要出门,一抬头,就看见了不知道何时进来的战微澜;
她进来多久了?
刚刚可听到了什么?
王富贵深邃的眸子,止不住打量战微澜;
倒是战微澜微微一笑,“王叔,这是要去哪里?”
战微澜的精明与干练,在战家的日子里,王富贵不是没见过,自然知道;
王富贵看着战微澜的试探,再精明再干练又能如何?在他王富贵这里,还不是手下败将?
想到这里,王富贵的嘴角弯了弯:“出门遛个弯,松动松动筋骨,我得好好锻炼,将来好抱重孙;”
丢下这话,王富贵双手别在身后,眉眼弯了一个度,慢悠悠的往外走去;
好似他真的要去锻炼一般;
一旁的战微澜心里忍不住叫骂:老狐狸,在她面前,还想装?
她早晚要揭掉他那张伪装的脸,她倒要看看,他到底在谋划什么;
还有,重孙?
呵,战家的重孙,这辈子都不可能从你王家的肚子里出来;
战微澜眯了眯眼睛,看着转身回房的王芊芊,掉头跟上王富贵的步伐;
刚出战家门的王富贵,直觉身后有人盯梢;
他弯了弯嘴角,故意在战家周围绕圈子,战家周围,可是有不少小巷子,来了这么多天,他可是把战家走位的环境都摸个透彻;
即便是常年生活在这附近的人,也未必有他熟悉;
直到绕到第八圈,彻底甩掉身后的尾巴,王富贵才得意的笑了笑,径直的往前走去;
可他刚走到拐角,只见一只手飞快的冲了过来,一把拉住他就往无人隐蔽的角落走去;
王富贵刚想反击,猛的撞上对方的眸子,惊的他顿了一秒,随即胳膊肘抵上对方脖子处,低低吼道:“你来京城干什么?”
男人冷冷的嗤笑一声:“怎么,如今傍上战家,就想不认兄弟?王富贵,你想的到是挺美;”
王富贵看着面前嚣张跋扈又有几分邪性的男人,心里的不满愈发的强烈;
兄弟?
他王富贵落魄的时候,他可有把他王富贵当兄弟?
所有今日的种种,只不过都是因为他进了战家而已;
捧高踩低的东西,就他也配成为他王富贵的兄弟?
抵在男人脖子处的胳膊,愈发的用了几分力道,王富贵阴沉着脸:“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目的?别鬼扯什么兄弟情,你我之间,你不配!”
邪性的男人舔了舔后槽牙,看着眼前急红眼的王富贵,嘴上的讥讽夹杂着挑衅铺天盖地的袭来:“王富贵,攀上战家,开始有底气了?”
“你怕是忘记了上次,你匍匐在我脚边抱着我大腿求饶的惨样;”
“战家可知道你的过往?我到是不介意,替你说道说道;”
这话刚说完,王富贵死死的锁住眼前男人的喉咙,眼睛瞬间充血,咬牙切齿:“你敢?我就是拼上这条命,也不会放过你!”
王富贵的着急与紧张,恰恰是男人想要看到的效果,他丝毫不理会脖颈处用力,只冷冷道:“我来找你,自然也是留了后手;”
“今天你但凡动手,半天不到,你的事迹就会传到战家去;”
“啧,你说战家要是你如此的劣迹斑斑,还能不能认你这门亲?”
“何况!”
说道这里,男人故意停顿了下,随即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