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霍禧宝有所反应,只见翠花直接拧开瓶盖,倒了十分之一的液体在在碗中;
随后把瓶子塞到霍禧宝的手中,闪身消失;
看着手中的瓶子,和碗里的水;
霍禧宝只觉得心跳加快,整个人慌张的不行;
来不及思考,霍禧宝赶忙的端着碗直奔堂屋去,把碗递到赵母的嘴边,“婶子,喝点水润润喉;”
可赵母丝毫不为所动,一点反应也没有;
要是赵母不喝下去,岂不是,白浪费了?
霍禧宝余光一瞥,就看到桌子上的筷子,她赶忙的起身,拿起一根筷子,沾了些水,放到赵母的干裂的唇上;
可全程,赵母牙关紧闭,根本不张嘴;
看的霍禧宝很是头疼,她试图想捏开赵母的下巴,想把水灌下去,可赵母愣是不松口,显然是存了死志,半分机会不给她;
她又不能强硬的动手,万一伤着赵母,万一翠花给的东西不管用呢!
霍禧宝有些无奈的放下碗;
临走之前,霍禧宝把剩下的液体倒进暖壶里,特意和赵德彪交代了一声,暖壶里的水是给赵母留的;
她也不好说的太直白;
要是赵母一心求死,不愿意喝,那也只能说,她们有缘无分;
她没法强求;
霍禧宝生平头一次感觉有些挫败和无奈;
食道癌的折磨,虽然她没经历过,可只要一想到人要活活饿死,她心里的恐惧和难过愈发疯狂的滋长起来;
要是赵母真的去了,她还是在往后的日子里,多多照顾下赵德彪吧!
隔天放学,霍禧宝刚和叶小草走出校门不远,就察觉身后有人跟着;
最近两天,霍禧宝心情都不好,可偏偏这个时候,还有人拼命的往她的枪口上撞;
霍禧宝手上一紧,车子吱呀一声停下,“小草,我想起来我还得去找赵德彪,你自己回去吧!”
昨天早上,叶小草就知道赵德彪家的事情,自然明白霍禧宝最近两天心情不好的原因;
叶小草嘱咐了一声霍禧宝,让她晚上早点回去,随即赶挥了挥手,骑车扬长而去;
霍禧宝不让她陪着一起去,自然是有她的原因,她就不跟着碍眼了;
等叶小草一走,霍禧宝骑着车,直奔北面大路走去,等来到一处隐蔽的树林,霍禧宝吱呀的停下车来;
这才阴恻恻的转身,看向跟在身后的人,随手拿起地上的树枝,猛的朝着对方砸去;
只听哎呦一声大叫,随即哐当一声,方文华应声倒地;
霍禧宝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人,眼神冷的吓人:“怎么?上次我说的话,你当耳旁风了?”
此刻地上的方文华,疼的蜷曲,浑身冷汗直冒;
他知道霍禧宝下手不会留情,可他哪里能想到,霍禧宝会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开干?
“疼疼疼!”
“上次可是你说的,你不和学渣一起玩!”
方文华抱住被打中的腿,梗着脖子看向霍禧宝,脸上显然微怒起来;
霍禧宝眸光冷的吓人,双手环胸,冷冷的看向地上的人,“是我说的,怎么?你不是学渣了?”
短短几天之内就想摘掉学渣的标签?
霍禧宝显然是不信的;
她像是看死人一样看地上的方文华,嘴角的讥讽十分不留情面;
地上的方文华被怼的心口猛的一抽,他知道霍禧宝武力值彪悍,可没想到她嘴巴也这么毒:“我,我有进步了,老师都说我进步不小,等下次月考,我在班级的排名一定能往前挪;”
挪?
往前挪?
霍禧宝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人;
可方文华彻底被霍禧宝眼底的笑意激怒了,“你就是不相信我,你觉得我做不到,你看不起我!”
看着有些发狂的方文华,霍禧宝丢下一个冷眼:“知道还找虐?”
“你怕是对自己的实力有什么误解!”
“学渣就是学渣,说学渣还委屈你了?”
月考往前挪,挪几名?
何况现在距离高考可没几个月了;
不回家好好学习,偏偏要到她这找不痛快;
上赶着挨揍挨怼,她成全他!
一句话说完,地上的方文华蹭的站了起来,强忍着腿上的痛,指着霍禧宝的鼻子,恶狠狠的道:“我方文华说到就一定能做到,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让你对我刮目相看;”
说罢这话,方文华怒气冲冲的转身,扶起地上的车,骑车直奔家里去;
刚到家,方母一脸笑意的走上来,“文华啊,今天学的累不累?快,妈给你做了水煮面,还卧了个鸡蛋;你姐姐她们可都没有;”
方文华一听这话,再想到今天霍禧宝怼他的场景,瞬间怒火蹭的直奔头顶;
只见他来到饭桌上,抄起筷子把碗里的鸡蛋一分为二,分别给两个姐姐夹了过去;
方文华的两个姐姐显然浑身一颤;
谁不想吃鸡蛋,她们都多少天没尝到鸡蛋的味道了;
可一向自私的方文华竟然把自己的鸡蛋分出来?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