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憋了天大的委屈没处说的丁大枣,红肿着一双眼,滔天的委屈瞬间倾泻而出:“同志,我儿子没了啊;
你让我怎么办?让我怎么办?
那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还没享过他的一天福;
他霍连民凭什么?
我儿和他有什么仇,非得让我儿去死??
我要他偿命,让他们一家都给我儿偿命!”
说完,丁大枣就嚎啕大哭,周围看热闹的村民无不动容;
是啊,人家好好的儿子没了,换做谁家能不心疼?
拆家可是轻的,没进门就打老霍家的人,都算便宜他们了;
肖南到底身份不同,赶忙的吆喝同伴夺下范婉手里的刀,又把范勺范沛俩危险人物带出院子后,这才转脸看向丁大枣和范普:“叔,婶,我知道你们难过,可你们今天剁了老霍家一家人,范建就能活过来?
该怎么罚,自有法律宣判,你们不能胡闹!”
丁大枣一听肖南这话,顿时冷哼一声,“同志,刚刚我就听说了,她家孙女婿是军人,你这是官官相卫?
今天可真是让我老婆子开了眼了,怎么?想把我们都弄进去坐牢?再悄无声息的弄死?
我倒要看看,老霍家孙女婿的权利有多大,但凡他给我留口气,我就要告死他;
老婆子我还就不相信了,这天下没有说理的地方!”
孙女婿是军人?
昨天他可是把霍大壮一家了解个透彻,只出了一个大学生,相好的也是个大学生;
那这么一说?
肖南猛地想到霍禧宝,难道说他们?
此时此刻肖南的心,控制不住的往下沉;
霍大壮一家在村里什么情况,他昨天可是了解的清清楚楚;
呵!
想要蹭别人光环?
可想的真美!
肖南冷冷的看了一眼霍大壮一家,随即转头看向丁大枣:“婶子,霍大壮一家有没有孙女婿是军人,你问问周围一圈人可不就知道了;”
说完,肖南的视线扫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瞧,里三层外三层的,霍大壮一家的人品,可真是,一言难尽;
“哟,又要占我大山叔家的光?小战可是我大山叔的亲孙女婿,什么时候成你们家的孙女婿?呸,可真是不要脸呐!”
周铁柱早就憋不住了,钱梅这死婆娘向来势利眼,看禧宝家过得好了,想尽一切办法要压榨;
吃个酒席都想吃白食;
呸,人渣,一家都是人渣!
站在周铁柱旁边的桂花婶子更绝,一边吃着手里的南瓜子,一边斜眼看向钱梅扬声道:“钱梅,你可真是个老不羞的,禧宝家和你家有半毛钱关系?不是是用了一个霍姓氏罢了;
怎么?平时压榨禧宝还没压榨够,还想拽住禧宝的男人一起压榨?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死不要脸的!”
偏偏这个时候,满枝奶奶一脸不悦站了出来,指着桂花和周铁柱就是一阵骂:“要死了,乡里乡亲的,说什么大实话!”
听到这里,丁大枣还有啥不明白的,瞬间挣脱范普的束缚,冲到钱梅面前,扬起巴掌啪啪扇了十多下;
“死婆娘,难怪你儿子敢杀人,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就你这恶毒唯利是图的秉性,能养出什么好儿子来?”
随即丁大枣扬起脚来就想踹向钱梅的心口窝,肖南冲上去一把拉住:“婶子,打也打了,砸也砸了,再踹出个好歹,所里不好交代!”
言外之意,今天范家来老霍家这一出,所里不会计较,但是不要弄出人命来!
范普赶忙的走了上来,拉着丁大枣就往门外走去;
不能再闹了,儿子已经死了,再闹腾,儿子也回不来;
何况那小子,平时行事吊儿郎当,也是自己种的因结的果;
老范家一走,肖南带着人也跟着离开;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看没有瓜可吃,也纷纷散去;
留下霍大壮一家,看着好好的家里被砸的稀巴烂,顿时悲从心中生;
作孽,这可如何是好?
然而五天后,肖南的到来,彻底让老霍家雪上加霜;
钱梅更是尖叫着蹿了起来:“你说多少?一千块?她怎么不去抢?”
肖南亲自前来,是带来了老范家的协商结果来的,老霍家出赔偿金一千块,老范家同意放人;
否则,免谈!
可老霍家现如今,甭说一百块,就是五十块也没有;
霍小珊上大学临走之前,已经把家里榨干了;
眼下他们如何拿得出那么多钱来?
肖南阴鸷的眸子冷冷的扫向钱梅,随后看向霍大壮,“老范家只给七天时间,要是七天内没有凑齐钱,就公事公办!”
丢下这句,肖南转身就走,根本不想和奇葩的一家多待哪怕一分钟;
留下钱梅红肿着眼睛看向霍大壮,“他爸,你该怎么办?连民不能坐牢啊!”
霍大壮这些年一直没发作,积压的怒火,在钱梅一句话后,显然已经飙升到头顶;
只见他气急败坏的指着钱梅的鼻子:“怎么办?都是你养的好儿子,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