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大槐村,村民们围坐在饭桌前,一双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大碗肉菜,有的忍不住的,口水都流了下来;
“禧宝,今天的肉菜,真的管够不?”
周铁柱实在是压不住心底的疑惑,生怕肉菜不够,吃完这盘,后面就没有了;
林建国一听这话,顿时朝着周铁柱砸来一个花生:“你个没出息的,禧宝都说三遍了,还问个锤子;”
说完,林建国转头特意给大家伙又解释一遍:“大家伙只管敞开了吃,但有一点,不准偷摸的带回家去;”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纷纷拿起筷子,根本不听林建国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眼睛里只有肉菜,要拼命的吃肉菜;
错过这顿,往后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敞开了吃肉菜;
此刻的厨房里正忙的热火朝天,刘芳一听外面的动静,连忙吩咐王美丽:“美丽,快,多切些萝卜白菜,下一锅炒肉里,往里面多放点菜,大家伙就着汤汁,也能多饱饱口福;”
一见院子里大家一个个狼吞虎咽的,霍禧宝的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啊;
今天一定让他们都吃的饱饱的:“婶子,顺便给每一桌上做个酸菜羊肉汤吧,趁着人都在,让他们吃的过瘾;”
刘芳一听说霍禧宝的话,连忙就要开口拒绝,霍禧宝赶紧补充一句:“婶子,人多吃着热闹,好不容易聚一次;”
厨房里的王美丽和李燕一听有羊肉吃,顿时眸子也跟着亮了起来,一脸期待的看向刘芳;
弄的刘芳一时间哭笑不得,赶紧吩咐二人捞酸菜、切羊肉去;
不一会,热气腾腾的酸菜羊肉,就被端上了桌去;
好巧不巧的,孙红美送的那桌上,赫然坐着霍大壮一家;
孙红美在看到霍大壮一家的瞬间脸黑了下去;
钱梅原本就没打算今天安安静静来蹭饭,一看到孙红美出现,顿时给了她挖苦的理由;
“哟,还以为离开我家连民,你能过的多好呢,瞧瞧,还不是低三下四的给人家干活;”
“我家连民可就不一样了,下个月就要迎娶黄花大闺女了,有些人啊,可天生就是贱命,一辈子都是!”
“尤其还是生不出儿子的贱货!”
最后一句话就像是击垮孙红美的最后一根稻草,瞬间,孙红美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眼看着就要夺眶而出,她赶忙的转身就跑回厨房去;
可钱梅的骂骂咧咧,可没有因为孙红美的离开而停止;
反而越发的张狂起来;
“贱种就是贱种,一辈子都是贱种!”
“没人要的破烂玩意,还真把自己当人看了,还敢给我脸色瞧!”
在座的众人,谁也没想到钱梅一家会出现在这里;
尤其,钱梅还敢当着众人的面,在这大喜的日子挑事;
林建国的脸瞬间黑了下去,连说话的语气都冰冷起来:“大壮叔,我还真是低估了你管家的能力啊,瞧瞧婶子让您管的;
尤其婶子这张嘴啊,一天更比一天臭;
好好的人话不说,非得做鬼;
今个是禧宝的大喜日子,您要是真想来吃喜酒,那咱们欢迎;
要是您专门上门挑刺,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可他刚想站起来,就被一旁的战北霆一把按住;
早在钱梅开口的瞬间,战北霆已经听不下去,可他作为晚辈,尤其是霍大山的孙女婿,不好强出头,刚好林建国的不客气,给了他适当的契机;
只见饭桌上的战北霆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形径直来到门边,随即抬起阴鸷的眸子,冷冷的扫向霍大壮的一家:“自己走?还是等我动手请?”
其中的威胁不言而喻,饭桌上的霍大壮一家,顿时心里敲起鼓来,一个个根本不敢直视战北霆的眸子,仿佛那其中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饶是刚刚嚣张的钱梅,脸也跟着黑了下去;
可到底仗着自己年纪大,死不要脸的甩出一句:“当谁稀罕来!穷酸样!”
下一秒,就见战北霆砰的关上门,整个人依靠在门后,冰冷的眼神漫不经心的看向钱梅,冷冷的吐出一句:“既然不稀罕,就把吃进肚的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