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姐姐,您可真是好福气啊,一看您就是有福之人;”
“可不是嘛,你看十里八乡有名的媒婆今日可都齐聚在这儿了,要不说,还是您有福分;”
“那是自然的,不得不说,您可真是御下有方啊,瞧您孙女长得,啧啧,可真是水灵啊!”
“哎,那位少年是您孙子么?长得真斯文呢,这不大河村的王拐子让我来给她家闺女说媒呢!那闺女除了脑子不好,哪哪都好的很;”
“还有我,沙河村的老吴家想聘娶您孙女,也央求我上门来说媒;吴家那小子可是识文断字的,就是长得丑了些;”
“一家有女百家求,这话可是真不假,这不赵家村的赵大虎家也拜托我来给他家痴傻儿子说亲呢;”
……
众媒婆乱哄哄的你一言我一句的,听得钱梅脑子嗡嗡的响;
前半截听到他们夸她御下有方,还以为后面有啥好人选;
可谁料他们介绍的,不是痴傻就是脑子不好,要不就是丑爆了;
钱梅多彪悍,顿时拿起门边的扁担冲着众人就打过去:“不要脸的老虔婆,给我滚,都给我滚;”
媒婆一:“你看你这人,怎么还撒泼呢,人家委托我上门,那是给你脸了;”
媒婆二:“就是就是,还给脸不要脸,啊呸!”
媒婆可都是牙尖嘴利的,一个个围着钱梅,毫不示弱的言语攻击;
钱梅如何能忍?
何况她们刚刚把许墨当成老霍家的孩子,还要给他说个脑子不好的姑娘;
这不是羞辱是什么?
钱梅拿起扁担就砸过去;
可媒婆们早有所准备,钱梅的扁担还没落下来,就被一群媒婆死死地握住扁担,她半分都动弹不得;
尤其此刻大中午,家里人都下地干活去了,没一个人能帮助她的忙;
霍小珊早已经被门外的风言风语气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许墨阴沉着一张脸坐在霍小珊的身边,冰冷的眸子看了看门口的钱梅,一丝想要去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庄稼户最喜欢的可就是热闹,没有下地干活的老头老太太们,从自家院子伸长脖子,看着霍大壮家里的热闹,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有胆大的,早已围观到霍大壮家的门口,正看着钱梅和众媒婆互撕呢;
老娘们打架,可自然是手上撕头发揪肉,腿上还不停的踢着,热闹的很!
“老虔婆,都给我闭上你的臭嘴,再胡咧咧,老娘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和你们拼了;”
钱梅显然已经被气疯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一发不可收拾?
可显然,事态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你个臭不要脸的,还有脸说别人?不是你大半夜的敲我家的门,说要给你孙女说亲事么?”
“就是就是,还有特意嘱咐了说不要男方家里多好的条件,哪怕残疾都行!”
“不光如此呢,就是痴呆傻子都行呢!”
“自己要求的,怎么还当众给咱们下脸子?我活这么大,可真是没有见过这般臭不要脸的啊!”
屋里听到声音的霍小珊,不顾哭花的脸,蹭的冲出门来,厉声质问道:“阿奶,她们说的可都是真的?您真这么说的?”
钱梅原本就如惊弓之鸟,连忙否认,“不是,不是我家孙女;”
一众吃瓜群众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是要给霍禧宝挖坑啊;
啧啧,谁料媒婆们直接冲上门来了;
旁边有看不下去的村里人,忍不住开口:“钱梅,说到辈分,你可算是禧宝的二奶奶,哪有你这样当人家二奶奶的,你这是给禧宝说亲么?这不是把禧宝往火坑里推么!”
“啊呸,见过心狠的,没见过这般狠的,禧宝又不是你亲孙女,平日里不帮衬一把就算了,怎么还把禧宝往死里整?”
“你知道啥,钱梅这人,向来势利眼,指定是看禧宝家日子好过了,红眼病呗!”
“钱梅啊钱梅,脸呢!”
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老太太,连忙接上一句,“脸啊,丢了呗!”
瞬间,周围人哄堂大笑起来;
臊的钱梅耳根通红,眼见事情越来越大,钱梅干脆往地上一躺就开始撒泼起来;
“要来了要来了,这小老太太要开始表演了,快退后,回头讹上可就不是一块钱能解决的事情了。”
唰!
周围媒婆和看热闹的人,生怕钱梅赖上他们,赶忙的往后闪躲;
结果导致,以钱梅为中心,半径三米以内,空无一人;
任凭钱梅撒泼打滚;
一旁的众人像是看猴子杂耍一般,看的晶晶有味;
好死不死的,就在这时,听到一阵叮铃铃铃铛的响声;
“霍禧宝在家么?有你的挂号信,快来取一下!”
众人一抬头,就瞧见了邮递员七折自行车,车座两边满满当当都是书信;
有耳尖的人一听到霍禧宝的信件,连忙开口:“哎呀,禧宝的信啊,莫不是前阵子禧宝家里的那位来的?”
旁边人一听,瞬间都来了精神,其中一个老太太连忙开口戳了戳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