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家家户户挨得很近,就是霍禧宝在家里,也能听到前排孙红美的哭声。
乡村的夜晚,夜来的很快,突兀的哭声突然力压周遭的虫鸣声,听得霍禧宝眉头一皱;
可别人家的闲事,她哪有心思管?
何况还是钱梅那臭婆娘的!
霍禧宝强忍着按下心头的异样,转身沉沉睡去;
翌日,天刚微亮,霍禧宝还未睁眼,就听到院子里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
有贼?
一个激灵,霍禧宝撒丫子冲下床,顺手拿起门后的木棍,谨慎的蹑手蹑脚的推开门;
待一看清院子里的熟悉的身影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爷爷,大清早,你起这么早干啥?家里的杂活你都别动,我会收拾的。”
说完,霍禧宝赶忙的走到霍大壮的身边,拿下他手里的镰刀,拉着他就往堂屋走去;
霍大壮眼神闪烁着,显然被霍禧宝抓包到很心虚;
但是他仍旧想辩解下;
“禧宝,爷爷也不能一直在家闲着;
爷爷身子骨还是很硬朗的,爷爷不做别的,爷爷就想去割猪草挣点工分;
等秋天粮食下来,咱们也好多分摊些粮食;”
挣工分?
霍禧宝脑子宕机了,她显然是忘记了,在七十年代,家家户户都要去大队挣工分。
她这个猪脑子。
“爷爷,挣工分的事情交给我,您呀,听我的话,就在家歇着,您身体健健康康的比啥都强。”
“何况,您孙女我身强体壮的,重活什么的都交给我来,您别担心。”
安抚好霍大壮,霍禧宝麻溜的做好早饭;
又给战北霆换了药,这才拿着镰刀下地;
霍禧宝好吃懒做的臭名早已经在众人心中有着极深的烙印;
众人一看霍禧宝出现,顿时呆若木鸡;
更有好事的嘴贱,张口就来:“哟,禧宝,今天也没出太阳啊,你咋能出现在大豆地?”
“谁说不是呢,二愣子呢,快来下地干活,全村最懒的霍禧宝就下地来了;”
说这话的人正是村里出名了的臭嘴王二蛋的娘。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轰然大笑;
倒是霍禧宝,自顾自的拿起镰刀,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们,捞起大豆杆子就割了起来;
不到六个小时的功夫,霍禧宝把一亩地的大豆割完,这才拿起镰刀来到村长林建国跟前:“林叔,今天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是不是能早点下工了?”
林建国原本听说霍禧宝下地来干活了,根本不敢相信,直到霍禧宝找到跟前来,他才抬起头来看向霍禧宝手指的方向,待他看清霍禧宝的一亩地已经整整齐齐的收割完,还不忘把豆杆码成一摞一摞的;
这可把林建国惊坏了;
“禧宝,你认真的和叔说,那些,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完成的?”
一旁的叶小草有些看不下去了,“我说村长,禧宝懒惰的时候你整天皱着眉头,怎么禧宝开始认真干活了,你反倒不信任她了?
我可是瞧见了,一亩地都是禧宝一个人干完的;
众人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呢,她如何作假?”
言外之意就是你今天要是不相信她,我们都不乐意;
霍禧宝有些感激的看向叶小草;
以往她嚣张跋扈的,可是没少给村里人脸色看;
原本以为全村都被原主得罪光了,谁承想,竟然还有一个愿意为她说话的人;
林建国被叶小草说的脸颊有些臊得慌,“我不是这个意思,禧宝,好样的,早就该如此了;成吧,你早点回去歇息,明天早点来上工;”
霍禧宝一听这话,眉开眼笑的道了声谢,麻溜的往回赶;
有人看的眼红的气不过,“呵,村长对霍大山一家可真是照顾,专门分配轻松的活给他家;”
霍禧宝还来得及怼回去,没就听叶小草冷哼一声:“霍大叔年轻的时候可没少为国家付出,怎么了?村长特殊照顾下又怎么了?
何况禧宝今天可是本本分分的完成了任务;
有本事你也早点干,保证干完村长也放你下工;
红眼是病,得治!”
被怼的女人,正是和二蛋娘相处好的霍小珊母亲赵红霞;
今天霍禧宝的工作量有目共睹,谁敢再说一个不字?
叶小草说完,还不忘给霍禧宝一个安慰的眼神;
顿时让在异世孤苦伶仃的霍禧宝内心有了些许安慰,霍禧宝朝着叶小草感激的点了下头,这才动身回家去;
怎料刚回到家,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嘶的一声,惊的霍禧宝顿时汗毛直立,脚下生风的跑进东屋;
“你怎么了?”
霍禧宝刚冲进去,就看到床上已经坐起身来的战北霆,裸露着上身,胸前缠绕的纱布赫然一片猩红;
战北霆显然没有想到霍禧宝会冲进来;
霍禧宝显然也没有想到战北霆会脱掉上衣,一时间,她内心波涛汹涌;
尤其当她的眸子顺着胸前的位置往下移,霍禧宝不由自主的猛咽了咽口水;
不得不说,运动量大的男人,身材